第30章 遗物。 这种事还要特意定日子麽?……
好痒——
睡梦中, 裴寂觉得有东西在脸上攀爬,痒意瞬间就让他惊醒,顺带一把握住脸上的东西。
柔嫩纤细, 被他握住的瞬间还有些惊慌的躲了躲,指尖就蜷缩在他掌心, 被牢牢包着。
“嗯?”
【啊。】
何知了轻轻应声, 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透过帷幔和窗,裴寂看了眼屋外的天色, 即便是在白昼长的夏日裏, 天色还是昏昏暗暗的没彻底天明。
“起这样早?”裴寂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面对面将他抱进怀裏, “怎麽呢?身体不舒服吗?”
何知了微微皱眉, 从他怀裏抽身, 冰凉的手摸到他额头,没有发热啊, 怎麽脑袋不太清醒呢?
【上朝!】
他慢慢张着嘴提醒。
“上朝啊?”裴寂微微点头, 似乎是没想明白他为何这样说,紧接着又猛地反应过来, 捂着发胀的额头轻笑,“是, 昨夜吃酒太过, 竟是将这事给忘了,多亏你叫醒我。”
何知了扬扬唇角, 被他夸的很舒服。
软香在怀, 裴寂是半分都不想起身,可看到小知了这麽乖,笑得这麽灿烂可爱, 他就想让他永远都这样,不能再发生前世的事。
“就起了,往后不用再特意叫我,你安睡就是。”裴寂摸摸他单薄的身躯,却引得对方浑身颤抖,他皱眉,“怎麽?伤着了?”
何知了微微摇头,眼神也闪躲着不敢再看他。
裴寂只当他是不舒服,当即就将他蔽体的纯白裏衣扯开,即便是在昏暗的屋內,都能看到他身上开出的艳丽的小花。
裴寂呆若木鸡。
他若有所思的捂了捂嘴,挠了挠后脑勺,最终将手落到那些小花上,血气翻涌,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啊?
就、就做过了?
他怎麽一点感觉都没有?
“昨夜是我不好,你可有哪裏不适?一会让太医来给你瞧瞧,疼不疼?都是我不好,往后再不胡乱吃酒了。”裴寂心虚心慌,又心疼的厉害,“我又让你受委屈了。”
何知了隐隐约约知道他在说什麽,毕竟他昨夜结结实实被对方压着好一番亲咬,但醉酒的裴寂根本就没再做其它的。
他红着脸轻轻摇头,根本没有痛的,可再具体些他也不知该怎麽说,只记得酥酥麻麻的,意识也昏昏沉沉,然后就都睡着了。
不等裴寂反应,他就拢好衣衫利索下地,帮裴寂拿来干净的衣裳,示意他快些起身洗涮,不能耽误上朝时辰。
裴寂见他腿脚麻利,缺实是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才恍然,隐约想起昨夜只是抱着他啃咬,没做到底。
幸好幸好,他可不想就这般仓促的圆房,不论如何都得挑个良辰吉日。
穿戴整齐到前院用过早膳,裴家的男人们便都出门了。
何知了原是想着听裴寂的话再睡回笼觉,却不想将他们送走后自己倒是神清气爽起来,便干脆在屋裏偷偷练习裴寂先前教他的防身术。
芫花和细辛则是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就要帮他调整姿势和动作,没一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等他沐浴好,前院刚好做好早膳。
家中此时只有何知了与秦玉容,自然是要一起用膳的。
秦玉容喝了口汤,擦了擦嘴道:“东地灾情还未解决,你要多提醒云舟做事要张弛有度,旁人说他未必肯听,若是你说他自是会听。”
【啊。】
是。
何知了赶紧点头答应,他分內之事会尽全力做好的。
“左右今日无事,陪我到城郊的寺庙上香吧,身为朝臣命妇,合该也尽一份心意。”秦玉容说。
【啊嗯。】
他还从未去过寺庙,但他对出家大师的情绪却格外复杂。
他曾听母亲说过多次,他生来就有残缺,特意让算命的大师算过,大师说他命格极好,会平安康健,喜乐一生。
就连他的名字都是大师取的,自古都讲究以形补形,缺什麽补什麽,给他取名“知了”倒是也很贴切。
吃过早膳,秦玉容让婢女去安排相关事宜,只是去上香,便只需要带上香油钱一类就好。
一切收拾妥当,便出门了。
城郊的寺庙叫城山寺,不知是不是城外只有这一处寺庙的缘故,家家户户不管求什麽都会到这裏,连此地的大师们都被推崇备至。
凡是来过此地的都说城山寺格外灵验。
求仁得仁。
何知了着实不懂这些,只乖乖跟着秦玉容,在城山寺前遇到了许多同样来求神拜佛的妇人,秦玉容如何说他就如何做,倒是格外妥帖,没出差错。
一脚踏进城山寺,入眼就是巍峨的首位殿宇,裏面供奉着佛像。
何知了眼尖看到上香供奉过的都被小沙弥带着从两侧离开了,不曾直接走。
“裴夫人心善,年年都供奉着香油钱,还时常让人送好些东西来,您会心想事成的。”僧人真诚说着。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