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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e I was…with my ex. He dragged me out of my bed and punched me badly in front of him.”(那天,我爸踢开我卧室门闯进来的时候,我们正在**,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当着他的面狠狠揍了我)
那天Ethan卧室裏的场景极度令人不适,他不着寸缕地躺在地毯上,被扔了一只靠枕遮羞,身体罩在橙得发红的夕阳裏蜷缩着,嘴角挂着未干涸的血液,雪白的皮肤青紫斑驳。
惨象被Ethan用一句话带过,文璟的心就已经揪着疼了,不敢想若他得知全貌,要花多久才能不那麽难受一点。
“他真的很荒谬你知道吗?”Ethan抓了两把头发,忿忿地说:“受教义约束的“性”让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对待同性恋的时候,他倒是个忠诚的教徒了,他的“主”还不让他乱搞男女关系呢!可他管住自己的裤子了吗?”
“从小我就被放养,长大以后我对自己的性取向迷茫不知所措,也没有人引导过我,等到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才想起来他是我爸。”
“I’m proud of not being a man like him.”(我为没有成为父亲一样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教会提供同性恋治疗,我被他绑去,我想说,现实一点吧,同性恋是可以治愈的吗?是需要治疗的吗?这是病吗?”
“当然了,教会那种连科学都挤不进去的地方,能有什麽文明的做法吗?没有的,他们逼我们承认自己有罪,然后当众宣读含有羞辱內容的认罪书,我拒绝,并尝试逃跑,结果被抓回去,挨了打,棍子打在身上真的很疼,相比之下,我爸的拳打脚踢简直就是闹着玩,我趴在地上求他松口,求他让我回家,这根本就不是什麽正常合法的地方,可他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Ethan哼了一声,像自嘲也像冷笑,“我也是脾气上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我说,我tm这辈子就要跟男人搞在一起!同性恋没有错!该治脑子的是你们!”
人的进退有度并非与生俱来,文璟自然懂得,但第一次听闻Ethan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也不愿变通的时候,他仍是百感交集。
按照大多数人稳定的生活轨跡来看,人这一生接触到的人是有限的,且基本处于相似的圈层,因此学会和人相处不难,可Ethan的轨跡是极不确定的,他遇到的人质量和数量随机,总能把自己嵌套进所有与不同人相处的千奇 百怪的公式裏,这很难。
文璟欣赏与他相识时没有刺的小鬼,却也心疼这份圆滑,不伴随痛苦的打磨过程,屈指可数。
“你知道我为什麽有幽闭恐惧症,还怕黑吗?”
“为什麽呢?”文璟很温柔,很轻缓地问。
“关禁闭,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被关了一周,所谓的治疗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净化,感官剥夺,放血,禁食,每天只提供剂量刚够维持生命的自来水(tap water)。”
简直要被不忍淹没了,文璟抬手轻抚Ethan脸颊,位置关系他用得左手,“I’m so sorry. I wish you didn’t have to go through this.”(我真的很抱歉,我多希望你不用经歷过这些)
“也没有很难熬,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Ethan反倒安慰起文璟来,他自然而然地去够文璟的手,却摸到了他手腕上的疤痕。
文璟敏[gǎn]地瑟缩了一下,想收回手,却被Ethan双手捧住,用脸颊贴着,蹭他的伤疤,小鬼总是很温暖,温暖到让人心悸。
但似乎…温暖过头了,好烫啊…文璟摸摸Ethan额头,又摸摸自己的,“Ethan,你发烧了。”
“嗯…”Ethan囫囵应了一声,一副破罐破摔不在意的样子,仍迷恋地贴着文璟的手腕,说:“信仰常用赎罪和解脱美化死亡,可只有亲眼所见才知道,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文璟没接话,“好了別说话了,你在发烧,休息一会。”
“Vincent”,Ethan直呼文璟的名字,用强调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文璟嘆了口气,把因为发热又开始发抖的小鬼压进怀裏给他取暖,低声回:“我知道的。”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铁轨,从小到大,我见过很多躺在那裏死去的人,他们的骨肉和毛发黏在上面,腐烂的味道经久不散”,Ethan深吸一口气,憋了一会才吐出来,“就差一点,我也是其中之一。”
多亏护工来得及时,也幸好他坐在轮椅上,在轨道边心理建设了很久。
文璟呼吸一滞,从脊梁窜出的惊惧驱使他收紧环住Ethan的手臂,好像活生生的一个人一松开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一样,“为什麽?”
就很不讲道理,明明这种想法深深扎根在自己脑海中,他却无法接受Ethan被它接近。
“不一样的…”Ethan也说不好自己具体在反驳什麽,他描述不出文璟听了这件事的感受,但他又有一些理解,总归不将他的“求死”和文璟的混为一谈才能让文璟宽心,他解释道:“是创伤后产生的行为障碍,我站不起来了,也无法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每天只能用引流管摄入混了营养液的汤汤水水,持续了半年,这样待在不受待见的家裏,是真的,真的生不如死,希望保留尊严…也是尊重生命的一种方式,病好了,我就好了。”
病好了。
文璟松了口气。
“Vincent,你刚刚,是不是在害怕?” Ethan借病不依不饶起来,他努力咽下反胃的感觉闷哼两声,“你就是害怕了,怎麽就不能试试把这种感觉也放在自己身上呢?”
“不说了吧,歇一会”,文璟又要捂起耳朵缩进贝壳了。
在死亡话题上一直小心翼翼的Ethan,突然变得尖锐,无视掉文璟,拿出了敌退我进的气势,“我曾经,非常非常接近过死亡,能认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反复休克后,意识的回光返照,如果没有及时送医,那应该就是我死前的最后一次清醒,本来不想告诉你难看的事的…”
在文璟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话不说事不做就没机会了的紧迫感,心理阴影果然不会轻易克服,小鬼以为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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