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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瞪着殷诀。
他嘴唇被蹂躏的红肿,泛着潋滟水光,微张着,呵出短促的热气,似乎想骂两句,但一张口,只发出一声:“你!”
气势十足,尾音却发轻,跟被亲惨了似的,带着他自己听了都窘迫的颤抖。
陈景殊立即闭嘴,不发出一点声,决定稍后再骂。
他脸色复杂,感觉舌尖发酸,交融的唾液还黏腻在口中,他含了会儿的,当着殷诀面不好吐,只好悲壮地咽了下去。咽完了又后悔,头皮一阵发麻,他把什么咽下去了?他居然就这么咽下去了!
陈景殊觉得自己没救了。见殷诀盯着他,一把扳开他的脸,此举似是唤醒殷诀,他突然低头凑近,短暂分离的唇再次重重覆盖上来,把陈景殊口中未尽的骂语通通化作甜腻的呜咽堵了回去。
陈景殊震惊十分,以往殷诀哪敢这般忤逆他,但他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墙外到处是人,任何一声稍大的声响都可能引来窥探。
他索性闭上眼,劝自己忍忍。但他一忍,殷诀似乎渴得更厉害了,手掌卡住他的耳廓,揉捏着透红单薄的耳垂,五指继而插入发间,摩挲着他的头皮,微微用力,鼻梁也错开,让这个吻更深,更彻底,汹涌得几乎将他溺毙。
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声响,陈景殊呼吸不畅,心想还好殷诀亲的是他,他有经验,知道偷偷换气,不然没经验的早憋死了,常人谁见过殷诀这种生猛的,即使没被憋死,也会一辈子落下阴影,再也不敢跟人亲嘴了。
谁知他刚自我认证完,就感觉呼吸愈发艰难,魂魄也被吸走了似的,唯一的支撑便是圈在腰间的结实手臂,把他固定在原地,无处可逃。
陈景殊觉得脑子泡在水里,揪紧对方衣袖,把衣料揉捏的不成样子,头晕眼花,腿也发软,站不稳。
幸亏他是坐着的,不用站,陈景殊庆幸地想,又后知后觉感到羞耻,坐着就能这样亲了吗!
激烈的亲吻漫长到令人恍惚,直到门外传来响动,殷诀终于放开他,一把将他按在怀中。
第八十一章 师兄,真可爱
耳边箭矢声不绝于耳,整座机关屋都在震颤,仿佛随时会崩塌,混杂的脚步声也响彻楼道,由远及近。
糟了,被发现了。
陈景殊气喘吁吁,脑袋埋在坚实胸膛里,有点慌地抬头,又被殷诀扣着后脑按下。
他感觉殷诀手臂收紧,下一刻整个人便是一轻。殷诀将他牢牢护在怀中,纵身冲破屋顶。陈景殊看不见,听觉也被对方的手掌隔绝,只能感受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待他睁眼时,二人已稳坐黑龙背上,下方机关楼迅速缩小,转眼间就被远远抛在身后。
黑龙翱翔天际,载着他们在云层里穿梭,底下的人影化作密密麻麻的黑点。
陈景殊被冷风一吹,脑子逐渐清醒,问殷诀:“你知道怎么逃出屋子?”
与亲嘴时候的生猛相比,殷诀此时判若两人,拘谨道:“知道。”
陈景殊不可置信:“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他语气不善,嗓门也不自觉发冲。殷诀微微偏过头,避开他质问的目光。
可即便被狠狠瞪着,他也不见之前半分失落,咽了口唾沫,眸光明亮闪烁,夹杂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雀跃,特别当扫过陈景殊被咬湿的唇时,更是兴奋难掩,蠢蠢欲动。
他认真道:“我想跟师兄多待一会儿。”
陈景殊一怔,霎时头上冒火。他在机关屋里担惊受怕,殷诀倒好,早知出路却不说,净想着亲嘴。
他真想掰开殷诀脑子看看里头装的什么!
面对他的怒气,殷诀好似感到惭愧,舔了舔唇,欲言又止,接着突然抬手,摸了摸陈景殊脸颊,动作自然而亲昵,低声哄着说:“师兄,不生气。”
陈景殊脸皮一麻,赶紧低眼看黑龙。黑龙仿佛六感尽失,目视前方,专心翱翔。他松口气,发现自从接了个吻,殷诀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以前是偷偷摸摸龌龊,现在好好说着话都开始摸脸了。
此时不好发作,他抿了抿唇,故作镇定:“你别动手动脚。”
殷诀说:“好。”说罢脑袋凑近,很快地轻吻了下他脸颊,“以后都听师兄的。”
羽毛般的触感一擦而过,陈景殊呆愣片刻,神色震惊,再次查看底下黑龙。
好在黑龙依旧不闻不问,瞎了一样。
陈景殊心情十分复杂。可能方才激吻余韵未消,他脸颊仍是发烫,嘴里也不舒服,跟含着东西似的,但现在不是追究时候,把殷诀打死又能如何。只能咽下难听话,正襟危坐,满脸深明大义,挑了句能听的:“动嘴也不行!”
殷诀望着他,忽然咧嘴笑了下,刀削般刚毅的黑脸上浮现一抹既害羞又温柔的神色,嗓音也跟灌了假酒似的,沉哑而醺然:“师兄,真可爱。”
陈景殊整个人都麻了,感觉此时对方像被什么附身,一开口就胡言乱语,吓得他赶紧转到正题,从怀中取出那本假《天枢录》,道:“是你把它放进书架的,对不对?你想让我看见。”
殷诀点头:“师兄,这本书虽是假,内容却真。”
闻言,陈景殊思索,果然天道劫难中藏有一道“秘劫”。殷诀被他亲手推下雪山献祭龙蛋,灵体尽毁神魂俱散,如今能够死而复生归来,还打破了“渡劫不成则道陨”的铁律,是否与这道“秘劫”有关。
秘劫到底是什么,为何被从真本中刻意抹去,难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隐秘?他正要开口细问,身下黑龙骤然俯冲,云雾破开,目的地已至。
眼前宫殿腾于高空,云雾缭绕,是仙盟山设在极天之地的临时驻地,各大门派汇聚在此商讨要事。宫殿外侧延伸出数道宽阔的云桥,由凝云织成,踏上去却稳如磐石。桥上灵树整齐排列,根须向下深深扎入大地,树冠向上直插云霄,方便那些不擅御剑的门派宗师,譬如符修丹修等登行入内。此时云殿里人烟寥寥,大多修士应当去寻宝了,只留下数十位精英弟子在此值守。
两人躲避守卫,降落一茂密灵树上,借助浓荫隐匿身形。
脚下位置稍窄,站着有点挤,陈景殊努力往前挪,离后面男人的胸膛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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