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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侃侃而谈西方死亡美学与东方意象的结合,说什么向死而生的哲学。
    他让我们按照主题自由发挥,画一幅关于死亡的画。
    我坐在画架前,不由自主想起了在最绝望的时候,曾经有过的死亡幻想。
    铅笔起稿,然后铺色。
    红的花,绿的杆。破碎的躯体。
    彼岸花叶,永不相见。
    画着画着,我忽然重新陷入昔日的幻想。
    ——死掉就好了。
    这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冒出来。
    死掉就好了,哥哥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他会难过,但总能过去吧。
    画布上的潮湿的色彩像泥潭,我沉迷地陷了进去——
    死掉就好了。
    这个声音一遍遍蛊惑着我。
    忽然像有阴冷湿滑的东西爬在身上。
    我抬头看到朱老鬼站在我旁边,装作审视我的画,目光像毒蛇的信子,探到我领口里。
    一瞬间,我好想用手里的颜料刮刀,戳进他的眼睛里啊。
    那爆开的感觉一定很快乐。
    到下课的时候,只画到铺色阶段,红和绿堆砌着,压着底下阴沉的色块。
    像一个绚烂的噩梦。
    它要支在小画室里晾干,等到下一节课再叠加色彩,细致刻画。
    我急匆匆收拾画具想离开。
    却被他叫住了。声音不大,别的同学甚至都没听到,落在我耳里却像魔鬼的怪啸。
    同学们纷纷离开小画室,我像冻僵一样留在原地。
    他说:邱月,今天你画得很好。你把花的炽烈,和死亡的静谧拧在了一起,让我感受到了消逝之美的震撼。
    我像看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他说:伸出手来。
    我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想拒绝的,但是我这具可恨的身体,竟然已经习惯了对他服从。
    他手握成拳,悬到我的手的上方,一些黑色颗粒沙子一样,从他掌缝里漏到我的掌心,积成一小堆。
    他问:“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我看了一会儿,才忽地记起在网上搜过的图片。
    这是彼岸花的种子!
    他眼里泛着食尸鬼一样的青光,对我说:“很痛苦吧,邱月?
    “没关系,用你向往的方式离去,把你脏污的一面深埋土中。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你的生命将定格在最美的一幕。”
    他的话音像引路的鬼语。
    “身上撒满彼岸花的种子,死在无人知晓之处,五年之后方才盛开——邱月,你是个天才,竟然能想出这么美丽的死亡。”
    我愣了一下。我明明记得,这个离奇的想法,我只跟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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