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最新域名 m.boshishuwu.com
,天下谁人敢看不起他!”
于是数月之后,齐政呱呱坠地,打小睡的就是金丝枕头、天蚕缎被,漱口水恨不能从天山上汲下,所用杯盘都是玛瑙宝石镶了一溜,只叹人还食五谷杂粮,不然就是化了银子兑水喝也能管够。
可镇南公主为了儿子铺张成这般,齐政自己却不是个争气的,长到十四岁了,文雅爱好一样没有,尽喜好斗鸡斗蛐蛐,爱吃的菜也没有一件是贵的难的,就喜欢吃面食,尤其爱吃饼。人家王侯府中厨子成堆,皆是天南海北各方菜系,唯独齐政门下,十八个厨子都是做饼的。
齐昱讲到这里,几乎笑出声来:“从前齐政叫我们几兄弟回公主府吃饭,我们都不去,是谁来着?……对,是贤王,说去了上来一桌全是饼,红烧饼,糖醋饼,清蒸饼……这怎么吃?齐政听了可恼,第二天揣了个麻布袋子放在贤王面前,贤王一打开,见里面全是饼,吓呆了,问他这是做甚么,却听齐政说:怎么不能吃!你吃吃看!可好吃!吓得贤王肝胆俱裂,一溜烟跑出国子监,生怕齐政要逼他吃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37节(第2/3页)
一麻袋饼子才罢休。”
“这是真事?”温彦之难得眼角都笑出泪来,心想这可苦了公主殿下,了断情丝,竟要在家跟着儿子活受罪,也是可怜。
“比真金还真,那是最好的时候了……”齐昱笑着叹了口气,徐徐转身看着温彦之,竖了手指将他眼角的泪丝点了,接着道:“那时候,齐政身边总跟着个尾巴,大约从十一二岁时就在了。开始我们都不甚在意,心想或然也就是宫中给各王孙配的暗卫罢了,后来康王说,那是镇南皇姑生齐政之前,就专程命皇城司的卫长寻来的孤儿,精心培育成影卫,只为时刻保证齐政的安危。”
温彦之心中浮起一个猜测,愣了愣,“那影卫是……”
“那影卫,就是李庚年。”齐昱闭上眼,无意识地捏着胸前温凉的手指,好似在想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曾想,只是那么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又沉沉地出声道:“李庚年原本不是朕的人,他与齐政一同长大,吃喝一处,几乎像是双生子,就是亲兄弟,怕也难有他二人那般亲厚的。李庚年对齐政的照顾,可说无微不至,因朕与齐政同龄,素来都在一处学耍,故他也对朕十分恭敬,自是相熟一些。若非四年前……齐政死了,李庚年也断然不会跟着朕……”
温彦之小声问:“关西侯是怎么……没的?”
“齐政那时,已不是关西侯了罢……”齐昱杏眸微微睁开一道缝,皱起眉来回忆,“朕记得,约摸是春分时候,和伦托叛变,先皇招调关西、关中军急应平叛,朕与齐政便一同上路,那时朕是征西将军,先皇封齐政的,当是‘镇军侯’。”
平叛这类事,多疑如先皇者,自然不可能放心交给臣子,于是领兵攻敌的是康王,齐昱、齐政只是带兵镇护后围,驻扎在兵粮要道上,以备不时之需。
军中一待便是数月,战事几乎要尽时,康王又取了一次大捷,军士放声高歌、擂鼓而舞,齐昱竟也被劝着喝了几杯。齐政带着李庚年去视察了周遭,回来得晚,听闻大捷甚是开心,可没想到,刚拿起酒盏要喝,下面突然报来,说是押运官张林芳的粮草车队,在十里外遇上了和伦托流寇。
对战流寇尚是寻常之事,当时轮到的戍夜将是齐昱,他闻言放下酒就站起来。
“罢了,你们正喝兴头上,我去我去。”齐政好笑地推了他一把,挤眉弄眼道:“流寇平白来甚么?怕张林芳车上是有什么宝贝,我去瞧瞧先抢点,免得都便宜了哥哥们。”
齐昱哭笑不得:“上前线打仗,被你说得像进村抢姑娘。”
康王来劝阻道:“你带兵没几次,还是叫老五去罢了,不然你被刀子割一下,姑姑得将我二人打死。”说着就把齐昱往外推。可齐政却是止了他,“便是割了一下,不告诉我娘也就是了。”说罢,也不顾康王再劝,随手就放下了酒盏,带着李庚年和七百轻骑,笑闹着打驻地而出,向北奔去。
原本是稀松平常的一日,到现在齐昱都想不起来,当时天色是云是雨,是狂风卷沙还是万里月明。因为实在太平常,平常到了喝酒呛住都是大事,平常到肉油滴到手上亦觉滚烫,平常到谁也没想过,那竟是个局。
粮草押运多为千人一行的军队,等齐政带着人马临到阵中一看,哪有什么和伦托流寇?所见人马皆是边境虎狼之师,穿着我朝铠甲,一派俨然,寒意森森,剑拔弩张。
“这队人马是何人?”温彦之紧张地问,“难道不是送粮草的?”
“战事将尽,送粮草的,多是负伤难以再战者。”齐昱沉沉道,“后来李庚年跟朕说起,猜测他们是太子养在北疆的亲卫,不过是借了张林芳的道,要来前线杀人。”
背脊拔起丝丝凉意,温彦之收紧了被齐昱握起的手指,“……杀谁?”
齐昱叹了口气,脑中回忆纷繁,落到底却尽是血色,不禁长眉轻聚:“杀朕。”
可是当时的他不知道,齐政,自然也不知道。他还以为是周遭的驻兵有意要开玩笑,便笑着问张林芳那首领是何人,属哪一军帐下。
首领却喝问齐政为何无故带兵前来围困,无命动兵,是不是要造反?
齐政一愣,说接到战报,此处粮草被袭,自然要带兵前来营救。
张林芳笑道,说从未传过此种战报,定是齐政慌不择言,要抢夺物资,居心叵测。
首将与张林芳对视一眼,抬手一招,身后将士弓箭直指,千刃所向,顿时向齐政攻来。
齐政终于醒过味来,这是太子定下阴谋,要在此诱杀康王臂膀。他们知晓齐昱乃今夜戍将,故早有准备,此时是将自己当做了齐昱。他连忙调转马头要撤,可这时,又岂能容得下他撤离?周遭强兵猛将瞬间蜂拥而上,七百轻骑艰难抵挡,须臾便显颓败之气。李庚年杀红了眼睛拼尽全力,只得以将齐政背出了重围,策马狂奔,丢盔弃甲之中,逃得昏天黑地。
“……李庚年也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右臂插了支箭,浑身都是血。他背着齐政骑马,到了驻地终于一起摔下马来,站都站不住,抱着齐政要我们快找大夫。他哭喊得那般大声,我们当时都以为,齐政还是活着的,只要能找来大夫……会有救……”齐昱声音里的枯老像是刻在经世的石墙上,一笔一划,刻到此处终于顿住。
空气忽而静默下来,他隐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后来,是康王先上去的。他推了齐政一把,人没醒过来……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