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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拦,偏偏这一次出了大问题。
    “这件事总归出在膳房,你便领了三十大板出府吧。”
    “大夫人,求您。不要赶奴才出府,大夫人……”
    柳云舒呆呆地看着厨人被小厮拖走,明明是她的错,怎么会是借她厨房的人受罚。
    大夫人狠厉的眼光落在白芷身上:“白芷办事不利,每日于正午时分罚跪两个时辰,罚俸三月。”
    “是,奴婢领罚。”白芷跪在地上,心中满是苦涩。跟了这样的主子,还不如继续在花房伺候花草。
    柳云舒拦在白芷面前,她冲着大夫人质问:“做错事的是我,凭什么罚他们?”
    大夫人冷笑一声:“柳姑娘,你是主子,主子做错了事,便是奴才做错了事。”
    她以为她不想罚她吗?还不是顾及着世子爷的恩情。
    “行了,柳丫头。这段时间你就在院子里好好学学规矩。”老夫人脸色也冷了下来。
    柳云舒本想再为自己争辩一二,对上几位夫人难看的脸色,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待到众人散了,柳云舒凑到谢砚之面前:“表哥,你为什么没事?”
    惊觉自己说错话,她讪笑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表哥……我……”
    越说越乱。
    谢砚之看着越走越远的沈眠枝,声音淡漠:“扔了。”
    柳云舒脸色有些受伤,等她再次抬起头时,谢砚之已经走远了。
    他扔了,她忙碌了一早上,最后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是为了他,他居然扔了。
    这几日,柳云舒困在院中日日学习规矩。府中上下清静了不少。
    谢砚之似乎又忙了起来,已有三天不曾看见他。
    沈眠枝乐在其中,不用面对他的日子,她过得很是舒心。
    “杏桃,香囊可有给他送去?”沈眠枝撑着下巴,眼睛看着正在融化的冰块。
    “给谁送去?”门口传来一道男声。
    谢砚之穿着月白色的缎面袍子,那衣袍轻巧,很适合盛夏,也很适合他。
    沈眠枝从软椅上下来,乖巧地走到他身侧,她的食指轻轻地钩住他的尾指,晃了晃。
    “自然是给砚之哥哥送去,早间我让杏桃这丫头给你送过去,不曾想屋里的冰块用完了,让杏桃先去取了冰块,所以我问问她。”
    “杏桃,快去将香囊取来。”
    杏桃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好在小姐做的两个香囊都在她这,本来早上给张大人送去之后,就会给世子爷送去。
    沈眠枝将香囊放在谢砚之的手中,深蓝色的缎面上绣着松竹。
    “里面放了些什么?”谢砚之把玩着小巧的香囊,嘴角含笑。
    “放了松针,竹叶,白茴,还有一些安神的香料。砚之哥哥可将它挂在床头,夜间也能睡得踏实些。”
    她没做可以佩戴在腰间的,若是谢砚之戴在身上,叫旁人看了去,无端引人猜想。
    谢砚之长臂轻松地揽过她,细腻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枝枝待我真好。”
    沈眠枝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睑。
    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谢砚之心情很是不错:“夏日里是热了些,你身子弱,冰也要少用些。”
    “我院中有一匹冰丝褥子,一会着人给你送来。”
    谢砚之一边说着,一边将吻落在她的颈间。
    夏日里本就炎热,沈眠枝被他这样一弄,后背浸出不少汗水。
    “我还有事,枝枝,我晚些再来看你。”
    看着谢砚走出院子,沈眠枝不满地脱下外袖:“杏桃,去打水来。”
    身上汗津津的,颈间黏糊糊的,很难受。
    沈眠枝舒服地泡在水里:“杏桃,送去了吗?”
    杏桃四下看了看,低声说着:“送去了,张大人很是高兴呢。明日的安排也都交代了。”
    明日便是端午宴,只要和张才远在大夫人那过了明路,再寻个谢砚之不在的时候,嫁过去,就算他回来,能奈她何。
    晚间,清荷送来了冰丝褥子,那样薄薄的一层,被面用的雪山上特有的冰蚕吐丝制造而成,一匹价值千金。
    沈眠枝盖着它入睡,夜间夏风吹过,透过被褥,有些发凉。
    “杏桃,将盆里的冰弄一些出去吧。”纤细的手指挑开青纱帐,温声吩咐着。
    “这冰丝被褥真是好东西,小姐这样怕热的人,竟觉得有些冷。”杏桃端着半盆冰块,吹了蜡烛,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晚间,沈眠枝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她有些不满地往外退去。
    嘴里小声嘟囔着:“热。”
    谢砚之眼里含着笑意,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松开了环住她的手。
    见她眉头舒展开来,谢砚之忍不住亲了亲,枝
    枝真可爱。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安然入睡。
    早间沈眠枝醒的时候,她看着身侧凹下去的软枕。
    昨晚上不是做梦,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侧有人,定然是谢砚之来过了。但是一早又走了,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小姐,您醒了。”杏桃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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