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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钟情愿嫁之人,唯有清清白白,未曾有过婚约的姚景。日后我出门与人相交,亦是以原配之名,而非谁人继室。”

    堂堂二品尚书令夫人,纵为继室,亦是百官命妇之首,人人尊崇,风光无两。

    然与一份掩耳盗铃,众人皆知的清白名分相较,孰轻孰重?

    普天之下,也惟她不论权位,只从本心。

    强迫而来的,怎及心甘情愿令人舒怀?覃景尧得偿所愿,早已心满意足,深陷其中。闻此只略作沉吟,便无有不应——

    眠鹤胡同内动静频频,亦未刻意遮掩。虽请柬未发,然满京权贵皆已心知肚明。尚书令府上喜事将近。

    只众人皆以为,任那女子再得宠爱,出身低微,至多不过是个侧室罢了。

    不独外人,便是中宫郭皇后亦作如是想。故这些时日来,她耳闻他因那女子损了多少声誉,俱按下未提,只道一时情迷,来日方长。

    岂料他千宠万护犹嫌不足,竟要娶其为妻?一介孤女,何德何能堪为二品尚书令正室夫人!

    郭皇后冷面沉眸,一声荒唐几欲脱口呵斥,却因他后续之言愕然怔住,

    “以姚景之名,于五月九日成婚。”

    话落,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良久,郭皇后方开口,语中惊诧未掩:“你要以一假身份与她成亲?”

    先前那般大张旗鼓,诸多专宠,莫非皆是逢场作戏?

    倏而,郭皇后心头一松,于辜砚而言,薄情总胜专情。以假身份娶妻虽显荒唐,难免遭人非议,但尚书令正室的名分终究未受玷污。如此,倒也未尝不可。

    殿上那挺拔如松,丰神俊朗的男子面色平静,不见半分娶妻之喜。郭皇后只觉连日的心头重石顷刻消散,由衷展露笑颜。

    “若你执意如此,以假行事终究难登大雅,悄声办了便是。”

    覃景尧只恐不够昭告天下,岂愿低调行事?他今贵为当朝二品,母逝父隐,婚事本可自决。纵假身份娶妻遭御史参奏,于他亦不痛不痒。

    郭皇后于他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覃景尧不会隐瞒不报。然此番入宫,仅为告知喜讯,非为征求允准。且身份虽假,二人却堂堂正正,无需遮掩。

    “姨母好意辜砚谨记。然新婚之喜,自当敲锣打鼓,广邀亲朋,大办一场。姨母与陛下身份尊贵不便亲临,届时辜砚与内子必遥拜以敬。”

    他如此郑重,倒令郭皇后捉摸不透。但终究只是个虚名,便也由他去了。

    出了皇后宫中,覃景尧又以姨甥之名赴天子处如是禀明,自免不了一番斥责。如此,终是过了明路。

    隔日,请柬广发,自是引得朝野哗然。

    薄情郎弄虚作假骗婚之事并非没有,可哪一个不是遮遮掩掩,唯恐落人口实?偏这令公大人不以为耻,竟大张旗鼓广而告之?

    一时间,御史言官参其“不修私德,立身不正”的折子如雪片般飞上天子宫案。

    而后宅民间则对那女子好生唏嘘嘲笑,只道当初盛宠至极,末了竟得个假名分。

    然此风声方起,便有尚书令府下人沿途抛撒喜糖喜钱,扬言尚书令大人有令,为贺新婚之喜,即日起每日巳时至午时于城门外撒喜糖,抛喜钱,直至成婚之日。

    消息一出,顿惹满城沸腾。未久,周边村镇百姓亦掐准时辰蜂拥而至,争接糖钱。

    晟朝虽富庶,然糖终是稀罕物。且尚书令出手阔绰,喜糖喜钱皆是一捧捧抛撒,伸手必有所获,俱是平日难尝的上品糖块,手松者甚至都能捞得数枚铜钱。一时风声骤转,开口皆是贺词。

    每日一个时辰,连撒两月,所耗之巨,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更算不清明细,只知必是天价。

    经此一举,谁还敢言那女子失宠?

    平民算不清,京中权贵却看得更深。尚书令此举与年前府中办庙会大同小异,钱财次之,重在“用心”二字。莫说失宠,分明是万般爱护,竟连一句闲言碎语都不允落在那女子头上。

    自古女凭夫贵。纵那女子原为孤女,头顶并非尚书令夫人正名,然谁人不晓这虚名之下实为谁人?今得盛宠傍身,一朝飞上枝头化凤,再无人敢轻视闲语——

    日子过得飞快,暖春方过,倏忽便已入夏。

    春裳收箱,夏衣上身。因这两月来抢喜糖喜钱的百姓蜂拥如潮,人散后免不得入城闲逛,故近来不仅城门税入陡增,城内外的铺面摊贩亦赚得盆满钵满。

    五月九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天公作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这一日,凡领过糖钱的百姓天未亮便往城里赶,只为向尚书令大人道贺。破晓时分,大街小巷已人山人海。城中铺户不便营业,索性俱挂歇业牌前去凑热闹,更有不少人自发檐下悬红绸以沾喜气。

    京兆府尹唯恐人多生乱,玷辱尚书令大婚吉日,城门未启便调京畿卫沿街巡防。恐人手不足,请示上官后,特从军中借调兵卒协守。

    旭日东升,京城内人头攒动,红绸连绵,满目喜庆。

    姚府邸。

    红灯高悬,树枝披红,鲜红地毯自大门蜿蜒铺入内院。往来下人皆避红毯而行,或腰系红带,或发扎红巾,面上俱是盈盈喜气。

    覃景尧不愿她离府,却不可令其同府出阁,故前夜便将人送至姚府暂居。大婚当日交代妥当方离。

    主院内,兰浓浓仍未更衣,被唤起后便坐于床沿似在出神。

    院中喜婆不敢催促,却来回踱步唯恐误了吉时。手捧嫁衣首饰的婢女早早静候一旁。碧玉望了眼天色,与青萝对视一眼,轻声询道:“姑娘,吉时将至,奴婢们服侍您梳妆更衣可好?”

    兰浓浓似蓦地清醒,实则心头狂跳,震得胸口气息生疼。她抬手捂心,望向碧玉的眸中惊惶无措,强笑道:“我有些紧张。”

    碧玉肩头一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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