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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与他平时温柔形象完全不符的暴怒,让旁边的宋燕庭都皱起了眉头。
下一秒知桓转过头死死地盯住我,那双总是含着温柔春水的眼睛里,此刻却被一种疯狂的猜忌和长期压抑的怨恨所充斥,他的声音不再温和,变得尖利而刻薄充满了厉声的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知予!”
“你故意在婚礼上闹那么一出,故意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惨,故意让鹤州的信息素在受刺激后彻底失控……你就是故意要破坏这一切,故意不想让我好过?不想让我顺利成为太子妃……对不对?”
他的指控如同毒蛇吐信字字恶毒,我震惊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想。然而他的爆发还没有结束,长期压抑的不甘和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同样都是Omega!同样流着知家的血!”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扭曲,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就因为你那个好母亲是明媒正娶的夫人,所以你生来就是知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我呢?”他红着眼圈,愤恨的看着我:“就因为我的母亲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是个小三……所以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优秀,永远都低你一等……永远都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成为太子妃,好不容易才将权力牢牢的握在手里,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你说话啊!”
他像是彻底崩溃了,对着我这个无法言语的人嘶吼着,将所有的失败和怨恨都倾泻在我身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哥哥,心脏一片冰凉,原来在他心里竟是这般想的,原来那看似温柔的外表下藏着如此深刻的嫉妒和不平。
他看着我平静的眼神像是被彻底激怒了,脸上那崩溃的疯狂逐渐被一种带着极致恶意的冷笑所取代。
“呵……”他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如同闪着银色光芒的匕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最伤人的话语:“幸好……你是个废物!是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废物!”
这句话像一把早已磨砺多年,终于找到机会狠狠刺出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我最深最无法愈合的伤口,并且恶意地搅动了一下。
我默默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曾经对我流露出无数温柔关怀的脸庞,此刻却扭曲得如此陌生而丑陋。
尽管我内心深处早已隐隐明白,他对我的好或许并不像表面那般纯粹真切,或多或少掺杂着算计怜悯,甚至可能还有一丝因为身份差距而带来的优越感。
但是……当所有的伪装被彻底撕碎,当那些深藏的厌恶和嫉妒如此赤裸裸地,带着胜利者般的嘲讽暴露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像是被刺了一下。
随即涌上的却不是愤怒或悲伤,而是一种极其荒诞的、近乎可笑的悲凉。
原来如此,原来那些嘘寒问暖,那些体贴关怀,那些看似兄友弟恭的温情时刻……全都是精心编织的伪装。
他或许从未真正把我当作弟弟看待过,在他心里我始终是那个占了他应得位置的正室之子。
而我这个正室之子,偏偏还是个没有信息素的废物,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讽刺,可这又是多么……令他窃喜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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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那张写满了恶毒和快意的脸。
喉咙的伤口还在灼痛,但比起此刻心里的荒凉,那点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原来我所以为的在知家对我最好的人,也不过是包裹着砒霜的蜜糖罢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今天看比赛去了!
第73章 忘断
知桓看着我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脸上的冷笑更加冰寒,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也不再屑于维持那副虚伪的温柔假面。
“还是不肯说是吗?”他的声音像是毒蛇滑过枯叶,带着一种阴冷的威胁,“你以为沉默有用?还是你以为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我依旧别过脸,睫毛因为压抑的情绪而剧烈颤抖。
“呵。”知桓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嗤笑,他对着门口的方向轻轻做了一个手势。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穿着皇家护卫队制服的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东西走了进来,那是一个透明的密封箱,而箱子里面放置的赫然是我那个已经失去生命气息孩子的培育皿。
“打开它。”知桓冷声命令。
那名护卫依言动作谨慎地打开了密封箱的盖子,然后将那个冰冷的“玻璃鱼缸”,无声地放在了离我的病床不远处的桌子上。
我别过头目光触及到那个静静躺在桌面上的培育皿,看到里面那个依旧保持着蜷缩姿态的,小小的再也不会动的身影时,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逆流冲上大脑又瞬间冻结。
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把我的孩子……把我死去的孩子……像一件物品一样拿到这里来?
巨大的震惊和滔天的悲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想扑过去,想把他从我孩子身边赶走,但虚弱的身体和身上的束缚让我只能徒劳地发出嗬嗬的气音,眼泪再次决堤般涌出。
知桓很满意我这剧烈的反应,他缓缓走到桌边伸出手,用指尖极其轻佻地敲了敲培育皿冰冷的玻璃外壁,那轻微的叩叩声,像丧钟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很漂亮是不是?”他歪着头用一种欣赏艺术品般却无比残忍的语气说道:“虽然是个死物了,但毕竟……曾经也算是个小生命呢。”
他的目光转向我,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温度,只剩下赤裸裸令人胆寒的威胁:“知予,我最后问你一次,药……是谁给你的?”
“如果你再不说……我虽然没办法让他再死一次……”他的手指缓缓抚过培育皿的表面,声音轻柔得可怕:“但我有的办法让他死了……也不得安生。你猜……如果我把他从这里扔出去,或者交给实验室那些“专家们”……他会怎么样?”
“唔!”我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缩成了针尖,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却被扼住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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