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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殊咳了两声,故作虚弱。
“我受点伤没什么,只要师弟无恙便好……”
殷诀不耐打断:“你跑什么?”
成功绕回最开始的话题,陈景殊继续圆:“我想引开黑龙……”
“你跑什么?”
陈景殊停顿片刻,有种口舌白费的无力感,垂眼:“我不跑。”
“跑也没用。”殷诀朝他抬了抬下巴,语气轻蔑又傲慢,跟叫小狗似的,命令道:“过来。”
陈景殊神色微窘,身体僵硬,下意识查看四周,确认无活物经过,脸上那份不自在的难堪才稍稍松懈。他这个人最惧怕的不是出丑,而是当众出丑,外人讥笑议论他一句,他背地里能恨得活活咬碎牙齿,咬完也不吐出来,而是连血带肉咽回自己肚子里,然后继续风轻云淡,绝不会让别人发觉他其实很在乎那些捕风捉影的私谈。
说白了,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陈景殊甘之若饴,活在他人的赞仰里不可自拔。他再次确认周围无任何活物,连只鸟雀也不行,毕竟哪日鸟雀若是修炼成精,将今日所见传播出去,说他堂堂九华山大师兄,被自家师弟当面羞辱却大气也不敢出,他的脸还要不要。
他踌躇原地半晌,殷诀似乎对这种违抗指令的行为十分不悦,浓眉压低,眼睛瞥过来,凶狠道:“听不见?”
陈景憋屈难言,正要过去,忽而看见缠绕手心的小黑蛇,正仰起脑袋满脸看戏之态,登时心态就崩了。他光顾看别处,怎么忘了手里还有只活物。
“过来。”殷诀提高声音,语气危险。
陈景殊的脸面火辣辣的,但眼下情况难料,他只能听话地慢慢走过去。低着头,表面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黑蛇,实际上揪着它的尾巴,暗暗用力,小黑蛇疼得吱哇乱叫,身体扭动得厉害。看见它难受,陈景殊心中舒坦点。
只是他自以为顺从,殷诀却等得不耐烦,猛地大步上前,抢过他手中的小黑蛇,用蛮力挤压它的身体,沉眼问:“它就是黑龙?”
陈景殊乖巧点头。
小黑蛇痛得几乎晕厥,正要大骂,抬眼瞧见是殷诀,嘴里话立即咽回去,硬生生忍耐一声不吭,甚至为了讨好殷诀,大口吸气让自己的肚子圆润充盈起来,使殷诀的手感更好。
殷诀直直看着他,问:“看见没有?”
陈景殊心里打鼓,屏住呼吸问:“什么?”但见殷诀隐隐暴起,又快速改口:“看见了。”
殷诀冷笑一声,沙哑声音里是浓浓的威胁意味,“那你就好好看着,对付不听话的东西,我是怎么拧断它的腿。”
陈景殊一时间愣住,傻傻看着他。被攥住的小黑蛇率先回过味,顾不上谄媚殷诀了,剧烈扭动蛇身,大声提醒:“蛇没有腿!”
它插嘴说话,殷诀眼神一暗,肉眼可见的暴躁,似乎对别人的忤逆十分敏感,更加粗蛮扯着小黑蛇的身体,阴恻恻道:“住口!我说有就有。”
他一巴掌狠狠打到小黑蛇脑袋上,一手捏蛇头,一手抓蛇尾,小黑蛇在眩晕中被拉伸成紧绷的直线,蛇身越来越长,越拉越细,肚皮变得又薄又透,眼见要断裂成两截。
“不是……我真的没有腿……”小黑蛇绝望了,嚎啕求饶,“那是我的尾巴……”
但殷诀根本不听,蛮横不讲道理,小黑蛇越是辩解,他下手越狠,肩背处的肌肉成块状隆起,脖颈也暴出青筋,好像不把蛇腿拽出来誓不罢休。若非小黑神真身是龙神,怕早已惨不忍睹。
这回轮到陈景殊看戏了。他抿紧唇,一言不发。
“你在那里看什么!倒是说句话救我啊!”小黑蛇通过意识海呼唤陈景殊,气息奄奄,“你我已结成血契,我活不了,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陈景殊侧过脸:“你是龙神,应该死不了。” w?a?n?g?阯?F?a?b?u?页?ⅰ????μ?????n????????????????????M
“你……”小黑蛇口吐血沫,“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折磨,你良心何在!”
陈景殊表示:“你说过不能忤逆他,不然情况更失控,你忍忍。”
小黑蛇恍惚得说不出话,硬的不行来软的:“我是黑龙神,法力无边,我许诺你,你若是救了我,我便教你……教你读心秘诀……”
“读心秘诀?”陈景殊将信将疑,“那你说说殷诀现在心里想的什么。”
小黑蛇慌乱感受一会儿,说:“看不清,他的心是黑的,待我好好休整一番必能探清,啊啊啊……你快救我!我的脑袋要掉了!”
说实话,看着小黑蛇狼狈受欺,毫无还手之力,陈景殊有些后悔。原来在现世,殷诀带着黑龙神左右征伐,不可亲近的黑龙神又酷又帅,翱翔天际俯视众生,他艳羡得不行,如今终于美梦成真,可威风凛凛的黑龙神为什么到他手里就变成这副怂样,除了丑还聒噪。为了争夺这样一只神兽,引得殷诀无缘无故失智,他也难以脱身,他到底拜错了哪路神仙。
陈景殊低着头,越想越不忿,越想越激动,因为情绪起伏,本就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蛋更加惨淡,受伤的左腿也支撑不住身体,颤颤巍巍飘荡在风里。只是他眉眼生得温和又精致,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即使是丑陋的忿恨之态,落在外人眼里,也会被轻易误解成瑟瑟发抖受惊过度。
下巴处突然传来陌生触感,殷诀强行抬高他的脸,陈景殊倏而紧张,慌乱对视上殷诀打探的眼睛。
“知道怕了?”
陈景殊懵然片刻,敢怒不敢言,轻轻点头。
但殷诀并没有放开他,目光下移,落在染血的唇瓣上,陈景殊的唇色浅淡,但此时却是触目惊心的嫣红。
殷诀注视一会儿,忽而眸光幽深,凑近他的脸嗅了嗅,拧眉认真思索,跟发现什么奇怪东西一样。
浓重呼吸喷在脸上,陈景殊的心提到嗓子眼,一动不敢动。
在他惶惶的眼神中,殷诀视线顺着滑下,似是在寻找什么,最终停在陈景殊受伤的大腿,他放开手,在陈景殊面前蹲身,又用鼻子嗅了嗅,仿佛十分贪恋这种血腥气,瞳孔颜色变成深红,隐隐带着骇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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