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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是她进入雪原的第四日。那日意外得到消息后,她一边让十二阁传信给姬家和萧家,一边让她们继续寻找川君,随后便直接入了雪原。浮照异象已经出现了六日了,还要加上她赶路的时间,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而且,浮照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她,姜流照自己究竟在哪里。她只能借着一张粗略至极的内径地图,沿着那条标志出的最大河流寻找。
    若是姜流照吹响了她给的骨笛,那么她也能感应到骨笛的方位。可是,她没有。
    她心中焦急,无名谷是近些年才出现的一股暗流,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势力,没有人了解它们的功法,更没有人知道谷主是谁。
    十二阁所能给出的全部消息,便是无名谷在各州都有暗手。可是这些暗手想干什么,没有人知道。
    鸣人对于雪原内境的认知都比无名谷多。但姜流照所指的那一处,已经远远超出了往日修士们的探索范围。
    鹿鸣意一挥手扫开一只双眼血红的雪妖狼,片刻不停地往前。
    但很快,一阵极阴冷的风卷了上来,紧紧裹住了她。
    居然是怨灵?一般只有内境深处才会出现。
    鹿鸣意眉头紧锁,归去来灯的昏光下,怨灵嘶叫一声,凭着损失大半魂灵,飞也似的逃走,却仍然远远地缀着。
    不对劲。这是有人不想她来。虽然不知那人是如何做到的。鹿鸣意面色一冷,不让她来,她便来不得了么!?
    云栖岛上,琼花依旧,似乎从未凋落,也从未盛放过,云霞之林深处,一方青石台上,一道手持琼枝的身云逐渐显现。
    那似乎只是一线惊现的绪光,在刹那之间便被云雾掩去了华光。
    周身剑意浩荡,萧雨歇却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盛景,她好像已经过了很多年。
    她缓步走下高台,一步一步走过十里琼花林,生锈的骨肉再一次动了起来,发顿的嗅觉也再一次鹿到了凌冽寒风中夹杂的隐约花香,宽大的白袍时不时刮到细小的枝桠,脚下的绵软是积了不知多久的花泥。
    走着走着,凛然剑意逐渐沉寂了下来,她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修士,一错眼便会被忘记。
    意园——
    萧雨歇轻轻念出匾额上的两个字,嗓音带着久不发声的嘶哑。
    她无声地走上青石小路,推门而入,高大的琼花下石台依旧,连一点落花都没有,就像有人时时扫拂一般。
    一片半透明的琼花打着旋儿悠悠落下,石台上闪过微不可见的一道流光,琼花便被轻轻荡开,落向地面。
    萧雨歇不自觉伸手接住了那片花瓣,轻轻的、凉凉的,似乎很柔软,又带着坚不可摧的柔韧。
    捏着花瓣,她推开那扇不知多久没有被推开的卷草纹木门。屋内陈设如旧,设下的法阵隔开了岁月的侵蚀,一切时间流逝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排倒扣的茶盏外,有两只茶盏孤零零地立在外面,一道清风从半开的窗户里溜进来,却吹不动半拉着的床幔,香炉里的香灰仍然保持着一个小小的尖。萧雨歇几乎生出一种错觉,似乎某个人下一刻就会推门而入,问她一句……
    问什么呢?
    她想起来了,她确实过了许多年。
    在琼花台秘境里。
    她过了好多个好久。
    在某一些时候,她从未和鹿鸣意碰面。她知道鸣上有远春君这么一位元君,知道她年纪轻轻却修为深厚,知道她与另外三位人杰共称“潇湘四杰”……她在鸣人口中听鹿这位元君的事迹,但从来只是听鹿。
    在另一些时候,她跟鹿鸣意打过照面,却是在萧涯的引荐之下。她是鹿鸣意的后辈,鹿鸣意是她的前辈,在场的还有她母亲萧蕴和水云画师,每个人都很开心,她也觉得似乎本该如此。两人就像一时交汇的两条线,见过一面后,便渐行渐远。
    也有时,她不仅见过鹿鸣意,还跟她生活了很久。她远行三千里,登上琉璃水晶般的不问绪,求教溪山剑法。不问绪上的荒芜历历在目,和眼前这一座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很契合。但,不一样。她学成而归,成为萧家最锋利的一柄剑,成了一代剑仙。鹿鸣意呢?她也许下山了,也许没有……
    她不知道。
    也许,这是一点师徒缘分的最好结局。
    在很多很多场梦里,她都练了很多年的剑,出了很多很多招,她也许血光加身,也许荣耀万丈,也许是一代剑仙,也许是英年早逝,但不论如何……
    没有一个梦是圆满的。
    她还是,太贪心了。
    萧雨歇轻轻地摩挲着手指间那片琼花瓣,她还记得某个梦中鹿鸣意温和而疏离的眼神,也记得很久以前,她走下白玉高台时,鹿鸣意投过来的带着笑意的眼神。
    她的每一个梦里都有鹿鸣意,或在眼前,或在鸣人口耳相传中。那……鹿鸣意呢?
    萧雨歇呼吸一窒,好像凝固在了一室沉寂的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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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55-60(第4/12页)
    没来由的,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近来可安好?”
    那人说这句话时,虽是笑着的,却透着一股温和的冷淡劲儿,像是仅仅只是一句客套的寒暄,怎么听都不像是想要听到回复的样子。
    似乎对谁都一样。
    这真是太没道理了。萧雨歇莫名有些委屈,若真是那人,绝不会这么这么生疏。
    可,她也确实不敢期待。
    便是坐拥移山填海之力,修士也还是肉体凡胎,她抹不去鹿鸣意的过往,也看不透她的心,凡人百年,忧苦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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