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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遇袭
“砚修哥，你居然还活着呀？”
“你闭嘴。”如今程砚渡和程江海都前往祖地去了，天都驻守的大部分长老都只是化神期而已。而眼前的人，已然是合体后期的修士。
“其实我之前就这麽觉得了……砚修哥你真的还，挺难杀的。哪怕是中了毒，居然还能在两名化神期的围攻下坚持那麽久。”
程砚修不明白他说的之前是什麽意思，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程砚希。
“啊……我是不是说多了，你看我这个人，嘴其实不太严实。”眼前的人佯装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向程砚修缓缓逼近。
程砚修提起剑，修罗的剑身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就像他一样，內裏经脉完全乱了。
“砚修哥，其实我不是很想杀你的，如果你死了的话，程希应该会很难过吧？”
“废话怎麽那麽多，难不成你是怕了？”即便是提到程砚希，程砚修面上也没显露出什麽別的情绪。
他不能后退，泷脉的人已经分散出去前往邙川山脉通知了——眼前的人提前布好了结界，所有通讯法器都没了效果，如今只希望散出去的泷脉弟子能够将消息传到祖地。
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有拖时间，眼前的人谋划的绝对不止是天都而已。
——
“究竟发生什麽事了？”程砚希跟着慕青岚冲到了议事厅。
此刻，黟川剑派几乎所有人都在这裏等着——包括两位前任掌门，玄澈和玄影。
其中还有一位程砚希极为熟悉的人——十二长老，程泷远。
程泷远已经断了一条胳膊，如今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显然伤及根基了。
“咳咳……劳烦各位了。”程泷远看到了程砚希，但他并没有说什麽。
“天都遇袭的事情各位应该都已经知道了，我等也是拼死才将消息送出。凶手身份不明确，但其外貌初步判定是在方寸山秘境死亡的程砚风。”
泷脉的情报网甚至能够遍布整个灵界，他自然也知道程砚希这几日被李玄锋带走后，就在黟川剑派短住。
那麽，在天都制造混乱的，就只能是之前被程砚希目击死亡的程砚风。
“十二长老有什麽依据吗？”玄澈也听过相关的报告，其中消息来源还是他的弟子李玄锋。
李玄锋率先回答道：“方寸山秘境的程砚风只是一具分神。”
这让程泷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一名分神，在程家装了十年的弟子，他们居然一点情报都搜集不到。更別提这突然出现的合体后期修士了。
程家泷脉自诩在收集情报方面，没有其他门派能够与之相比，但如今却一点信息都没有提前得知。
“这种信息为什麽不提早交代？”玄澈问道。
李玄锋有些犹豫，如果说了，就相当于把程砚希架到火上烤。
程砚风的分神法与他和黟川剑仙所知晓的任何一种分神法都不同——他所知的分神法都是一些低劣的法子，对本体损害极大。
而黟川剑仙所知的最高等级的分神法，便是玄华所使用的法诀，除了最本源的三道分神外，其余分神的存在其实是依靠于类似于龙渊一般的神兵，如果神兵被毁，这道分神也会消灭。所以在龙渊受损过多的现在，黟川剑仙几乎发挥不出什麽力量。
即便是玄华的分神法，据黟川剑仙所说，即便是合体期的修士也是能大致能感觉到其本源并非体內，而是佩剑七星龙渊中。
但程砚风的分神法不同，在分神消灭前，寻常修士即便是大乘期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分神。
李玄锋也只不过是从“气息”中对比并判断其身份的，即便是分神，气息与本体亦有区別。
而如今最麻烦的就是——方寸山秘境死去的程砚风是分神，而本体是程砚希，准确来说，是上一世带着全部修为重生的“程砚风”。
所以在方寸山秘境中，作为“依托物”的玉片，才会直接融入程砚希体內。
这件事绝对不能暴露。
“当时情况复杂……”李玄锋还想说什麽的时候，程砚希站了出来：“二哥，还是我来解释吧。”
“程砚风的目的是程家祖地的一枚陶片，十二长老应该知道。”
“你是怎麽！”这块陶片的存在明明也就只有歷任江、雪、砚三脉的脉主知道。
而他能得知还是因为程砚归之前劝说他接受程砚希和程泷卿婚事的时候。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知道，这枚陶片来歷不凡，程家歷代砚脉脉主都是为了镇压这枚陶片而牺牲的。
这本不该是现今的程砚希能够得知的情报。
程砚希没有解释，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那把龙渊剑，敲了敲剑身：“剑仙前辈。”
黟川剑仙显形的时候，除了程泷远有些懵，余下厅內所有黟川剑派的人，包括玄澈和玄影两位大乘期修士，皆是单膝跪地行礼。
“这究竟是什麽情况？”
玄澈解释道：“这是我派第一代掌门，也是第一任黟川剑仙，玄华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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