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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放下手中玉箸,不明所以的抬眸看着长吁短嘆的尹星,淡漠出声:“妻眷敢闹到大理寺,自然要极尽惹人注目,否则怎麽能胁迫施压让那些官吏有所收敛交出俸禄?”
    说道理,那些妻眷舍不得官家夫人的身份,更不想和离,那就只能咎由自取的忍受,所以玄亦真不懂尹星怎麽会为她们烦恼。
    尹星见玄亦真说的有理有据,却唯独没有半分动容,分外漠然,一时反倒显得自己在庸人自扰。
    原本想继续粉饰太平的尹星,艰难咽下茶水,踟蹰的应:“亦真不觉得她们可怜吗?”
    “本宫觉得还是你比较可怜。”
    “……”
    这句话把尹星的脑袋突然整糊涂?!
    玄亦真迎上尹星盛满探究的灼灼目光,不紧不慢的饮茶,耐着性子道:“你想想等妻眷拿到官吏们上交的俸禄,想来她们必定又会重归于好,到时只有你还在为无关紧要的人伤神,岂不可怜?”
    尹星面露窘迫,心想玄亦真这麽一说,自己好像确实像是大冤种。
    语落无声,玄亦真放下茶盏,视线打量眼眸眨巴的尹星,娇俏耐看却也很好骗,颇为无奈。
    幸好尹星每月俸禄交到自己手裏,否则以她的性子,若是发善心,大抵会过的穷困潦倒。
    寂静处,尹星默默不再提这个话题,暗想还是把自己跟玄亦真的小日子过好吧。
    窗外夜色朦胧,残月高悬,国都热闹坊市间,不少巡逻兵卫森严肃穆。
    清晨,天光微亮,街市之间并未有多少,二污水沟渠之內陆续漂浮浓艳繁密的花株,其间浮尸露出累累白骨,顺水流淌,诡异至极。
    大理寺捕快们见此不由得惊骇,当即封锁周围,试图抓捕可疑人等。
    待到薄日出头,街市人群议论纷纷,一辆豪华马车行驶而过,外面悬挂的玉石碰撞声格外清灵悦耳,遮掩喧嚣。
    今日尹星之所以选择坐马车去大理寺,主要是生理期缘故,因而面色有些不太精神。
    但是尹星身体并无太多不适,所以没有听从玄亦真的建议告假休养。
    一来,如果每个月那几天都告假,太容易起疑心。
    二来,尹星舍不得克扣俸禄。
    很显然玄亦真她是不会理解,所以尹星没有多提。
    然而,尹星没想到自己的马车,正好迎面碰上送尸体尸检的队伍。
    大理寺街道前,尹星视线掠过忙碌的捕快们,目光瞥见那些把丧布浸染血色的尸骨,其间血水夹杂污水不断滴落,有点想吐!
    尹星当即屏住呼吸移开目光,却见大理寺內官吏捕快们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有些人提着米粥肉包穿过一旁,不禁佩服。
    待一群人匆匆赶赴验尸房,小吏们清理廊道院落,议论声渐起。
    “这天气临近端午越来越热,验尸房的尸体存不久,案子却越来越多,实在让人头疼。”
    “科举替考舞弊案件牵连甚广,现下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连环杀人案,这其中兴许不是巧合呢。”
    “除却周公子,如今发现的死者都是今科文员,依我看杀人灭口的嫌疑很大,只是不知为何会有很多花。”
    尹星旁听一会,才穿过院廊往总库行进,想起当初也曾听江云提及花蕊的事,有些忧心。
    为什麽这些尸骨周围会有別院裏的花呢。
    明明国都裏很少会有这种花株,所以肯定是凶手针对玄亦真的嫁祸。
    尹星沉闷的坐在案桌,掌心折叠案卷封条,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尹星实在想不明白谁跟玄亦真这麽大的仇恨。
    而且尹星隐隐感觉凶手铺垫这麽长时间,恐怕已经要准备把脏水泼向玄亦真。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尹星越想越烦。
    窗外薄日渐而热烈,蝉鸣起伏声,回荡耳间,宣告盛夏的到来。
    午后,江云翻窗进入內裏,便看见尹星把红泥印章盖到手背,调侃道:“你这是犯困了不成?”
    尹星垂眸看着手背上的红戳,尴尬的用绣帕细细擦拭,故作佯装若无其事的应:“嗯。”
    “我还以为你是知道连环案的花株,所以替你的那位公主妻子担心呢?”说罢,江云上前熟练的倒着茶水豪迈饮用。
    “你、这是什麽意思?”尹星身形紧绷的问询,刚才差点就承认江云猜中自己的心思。
    江云瞧着尹星这过于拙劣的演技,只得直白的出声:“两个时辰前大理寺放出近百只训练有素的搜寻犬,它们的鼻子可以闻出深埋地底的血肉尸骨,更別提哪处有芬芳花蕊。”
    当即尹星面色微白,腹部隐隐泛起绞痛,指腹捏住绣帕,忧心道:“难道仅凭种植花株就要判定凶手吗?”
    语落,江云见尹星仍旧坚定不移的相信她那位公主妻子,心间有些迟疑,掌心端着茶盏落座 一旁,缓慢出声:“你总不会忘记那些失踪的血肉吧?”
    这话说的尹星陷入沉默,垂眸看着案桌茶盏,额旁渗出冷汗,该不会血肉埋在別院花株下!
    想到这裏,尹星便要起身回別院,没想江云单手执剑,以剑鞘搭在肩旁,动作随意,却分外具有压迫,全然没有往日玩笑姿态,呼吸不平的紧张道:“你这是做什麽?”
    “別误会,我也是为你好,按照律法私自泄露大理寺办案是重罪,更何况国都之內到处都是耳目,所以別轻举妄动。”
    “可我不能对此置之不理,她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那夜是周云廷非要找自己挑衅,玄亦真她兴许只是想替自己出气而已。
    江云并没有松开掌中剑鞘动作,单手端着茶盏悠悠饮用,不急不缓道:“既然这麽相信你的那位公主妻子,那就坐在这裏等待消息,自乱阵脚或许会给真正的凶手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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