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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场合下能伤他的可能性很小,前段时间谢玉绥公事繁忙,两人只有晚上能说上几句话,如今想着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两人多多相处。
没想到荀还是拒了,而且拒得毫不拖泥带水,被子一蒙头,连这个话题都不想聊了。
谢玉绥不是个会哄人的,临出行要交代的事颇多,一来二去率军出征前都没能寻摸个空隙,好好和荀还是聊这件事,走得是一步三回头,跟在身边的邬奉憋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王爷,您是落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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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该留在王府的某前阁主,在挥着手绢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送走谢玉绥后,转头换了身行头,当着王府下人的面翻墙上了街。
下人们本已经接受了“荀还是其实是个老实人”的念头,如今见着这一幕才发觉,这哪里是老实的,显然是被王爷压迫的。
天哩,要坏事哩!没了王爷坐镇,这前阁主不会韬光养晦这么久,就为了循此良机进宫刺杀皇帝吧?!
常年跟在荀还是身边的一个小厮左右思量了半天,跑到一旁小屋里给自家王爷去了一封信,信里只写了四个字——夫人跑啦!
荀还是买了个酒囊和一匹马,咬着根枯草晃晃悠悠出了城,不紧不慢地在山里晃荡了大半日,在临近下一座小镇前身后突然响起了马蹄声。
声音由远及近,停在荀还是身后。
荀还是没有转头,吐了嘴里的杂草说:“太慢了,等会儿人家仗都打完了,咱们去高呼万岁?”
穆则摸着马鬃哼哼了一声说:“王爷眼皮子底下打兵器可不容易,这得怪您不舍得用王爷送的那把扇子……”
“前面歇个脚,等人齐了路上就不大歇了,等会儿该买的东西采买好,甭到时候缺这缺那。”话毕,荀还是一拍马屁股跑了。
荀还是是故意打岔,马跑得并不快,穆则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很快追上去,非要做出一副吃力的样子,喘着气说:“夫人您慢点。”
他那声夫人叫的很小声,却刚好能落入荀还是的耳朵里,成功换了个白眼。
没挨揍。
穆则心里嘿笑一声,跟着荀还是一起进了城。
谢玉绥的大军为避免扰民,不进城镇,二者遇不到。
荀还是寻了个偏一点的客栈,掌柜的本欲打样,在装门板之际迎来了最后两个客人,然而一大早却是见着三个客人一起离开,挠着头以为自己昨晚灯黑眼花看错了。
左右房钱没少,掌柜的没再细琢磨。
三人一路西行,途中远远见着谢玉绥的队伍,大军浩浩汤汤很是有排面。
卓云蔚啧啧两声,本想多发表言论,目光移到荀还是身上时又不自觉地敛了声音。即便如今已经不常跟在荀还是身边,早年形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忌惮着。
荀还是只是在山上遥遥一望,旋即策马进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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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绥这一路走得很不安心,总觉得忘了点事情却又想不起来,思来想去没寻到个头绪,好在他惯于收敛,没有因为个人情绪动摇军心。
但邬奉跟在谢玉绥身边这么多年,即便脑子没有想明白,却也能察觉到谢玉绥的分神,这一路把邬奉折磨的抓心挠肝,临近目的地时,借着原地休整的空档,他蹭到谢玉绥旁边:“战时并不复杂,不过是边境安逸的太久,战事又突然,导致民心不稳,您在这待几天,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去得了。”
他看得出谢玉绥不放心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安慰得不太走心,心里还在嘀咕:妖精误国。
谢玉绥拍了拍邬奉的肩膀没有多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和带头的小将军知会一声出发。
已经临近营地,他们只是在此稍作整顿,不能显得风尘仆仆过于仓促,目的是为了安稳将士的心,稳住周围老百姓,就得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祁国大军比焦祝和代国的士兵加起来还要多,但打仗不是兵多就能赢,一方面得考虑民生民计,一场战役给百姓增加多少赋税,另一方面还得给代国一个重创,即便不能直接将代国拿下,也得保边境未来几年的太平。
这几年祁国养精蓄锐,本是想将这些用在邾国身上,如今没想到两个小国先不安分。
休兵整顿的空档,谢玉绥坐在主帐里,手里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件出神。
邬奉端着热水进来瞧着这一幕问:“怎么了?”
谢玉绥神情微顿,回:“没怎么。”
这封信起初被耽搁在驿站里好一段时间,邬奉见过,刚送过来那天谢玉绥整张脸都黑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谢玉绥怒火中烧地将纸团成团,准备扔进火炉里的前一刻反了悔,端端展平,夹在了书页里。
邬奉偷偷瞄过那张纸,一张纸上两个字迹,上面写着“夫人跑啦!”,下面换了另外一个十分洒脱的字体,像是回复上面那句话,又像是嫌事不够大,添了四个字:“真的跑啦!”
下面的字邬奉认识,荀妖精的。
家事邬奉没经验,插不上嘴,两年前家里给他指了门婚事,门当户对,妻子出自书香世家,是个温柔的,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荀还是这种花花肠子多的,谢玉绥未提,邬奉权当没看见。
谢玉绥亲临提升了不少士气,众人皆知战事不易拖得过久,劳民伤财不说,将士们长时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很容易出现问题。
只是代国那边成心想要拖着,每次交锋斡旋没多久就退兵,祁国不能不顾及补给辎重一意向前,而若举全部兵力攻打,要考虑另一方焦祝的形势,还有消停了这么久的邾国。
“王爷,这么耗下去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咱们暂时摸不清代国如此拖沓的原由,然我国国情您明白,刚稳定下来没多少时日,边境百姓经不得如此折腾,长此以往,国库损耗严重不得不增加赋税,百姓受不起啊。”
这点谢玉绥怎可能不知道,他心中有盘算,可又顾忌太多,深沉的眼神望着下方一个个急迫的将领,一拍椅子:“罢了,邬将军。”
人群最前头,抚安大将军邬启明上前一步:“臣在。”
谢玉绥:“令,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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