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章  我大哥也穿过来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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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眼神不经意碰触商雪延手机上没熄灭的页面,嗓音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网友发的微博,內容是她在布扎格探班时遇见了一个帅哥,下面是一张偷拍的图片,侧脸,略糊。

    商雪延猛地把手机从商衔妄手裏抢了过来,掌心紧紧地攥着手机,商雪延语速飞快道:“我,我下楼喝水。”

    并不渴,商雪延打开冰箱,没有挑选,随便拿了一瓶饮料,他身体斜斜地倚靠硬沉的冰箱,刺激苦涩的液体流入喉管,进入体內,商雪延把一罐啤酒缓慢地喝完,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裏,慢吞吞地回到了房间。

    房间裏已经没有商衔妄的身影了,商雪延身体呈大字形摔在柔软的床上,床垫微微陷进去,商雪延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商雪延下楼的时间要晚一些,商衔妄已经出门上班了,商雪延给大金开了机,小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脚边。

    商雪延站在阳台上,二月底的寒风冰冷刺骨,商雪延本性勇敢,退缩和逃避从来不是他人生的主旋律,遇见山则攀,遇见海就淌。

    他冷静,镇定把浸泡在湖水裏的乱麻一根一根地梳理,直到手掌被寒风冻得通红,商雪延扬了扬唇,回到了房间。

    黄昏,商衔妄下班后,准时到家了,商雪延把剧本扔在一旁,对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哥,你回来了。”

    虽然马上就要三月了,但农歷才刚过新年不久,今日天气阴沉,落地窗外天色昏溟,树枝乱晃,似乎随时会有狂风暴雨欺压而下。

    商衔妄的眼神定在商雪延的身上,“嗯。”

    “那洗手吃饭吧,王姨都把晚饭做好了。”

    吃完晚饭后,王姨去厨房洗碗,商衔妄回到了房间,他洗澡换衣服,商雪延坐在客厅厚密的毛毯上,挑选今晚打算看的电影。

    不多时,商衔妄下楼来了,他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布料柔软宽松,踩着深灰色的基础款拖鞋,脚步轻缓地走到商雪延的身旁,在他旁边的沙发落坐。

    “今晚看这个吧,是个喜剧片。”商雪延和商衔妄都在家的晚上,一般是两人的家庭时间,有时候两人会去遛狗,大金已经收获了小区住户惊讶的眼神,商雪延有时把它带到公园裏,公园裏人多熙攘,小朋友多,大金总是很受欢迎。

    不过有时候,商雪延享受两人一狗的在小区裏的静谧,或者一起打游戏,抑或者,商雪延看剧本,商衔妄用iPad看报告看论文看文件,并不一定规定做什麽,只是下意识地待在一个空间裏,抬头就能看见彼此。

    “这是国外刚上流媒体的一个电影,据说挺搞笑的。”商雪延点击播放。

    “嗯。”

    电影刚开始,就是打斗追击的画面,商雪延视线落在电子屏幕上,过了片刻,他眼睫往下一落,碰过下眼睑,微微侧身仰头,视线落在身后的商衔妄身上。

    商衔妄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搁在皮质沙发上的指腹蜷缩,他喉头很用力地滚了滚,视线收回,垂下,浓密的眼睫无法控制地颤抖,眼神虚虚地和商雪延过了一下。

    像是一片雪花碰触天空翱翔的大雁,相遇转瞬即逝,大雁往恒定的方向展翅,雪花直直地坠落地面。

    商雪延心跳噗通噗通乱了起来,他神色寧静地笑了一下,转过头,盯着电视机屏幕裏热热闹闹的画面。

    商雪延喜欢坐在地毯上,商衔妄则总是坐在沙发上,正常的情况下,商雪延盘腿坐着的地方总是离他很近,有时候脊背会不小心碰触他的大腿,而他也总不在意,甚至直接靠着,亲密、熟稔、信任、依赖。

    今日两人的距离不算远,半臂的距离,但就算商雪延不经意地往后靠,也不会碰到他的小腿,只会碰到沙发边缘。

    有一种被握住喉咙的窒息感,可是那只握住喉咙无形的手并不是肆无忌惮地收紧力气,他残忍地维持在一个让人窒息痛苦却不会死亡的程度,让人长久地感受那种呼吸不过来的痛苦。

    人类善于忍耐,终于麻木,但痛苦并不会因为亘久的习惯消失,它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出现,刺挠的肉/体鲜血淋漓,无措也迷茫。

    电影到了尾声,商雪延再次转过头来,他语气一如既往,“这个电影一点都不好看,有点名不副实了。”

    “嗯。”

    商雪延握了下拳,是一个给自己鼓励的方式,“我搬出去住吧。”时间的确是治愈一切并非□□疾病的良药,刚开始来到千年后,他怀念大安的每一个人,想到他们心口酸涩,现在想到父母,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那股酸涩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平静的思念。

    或许,大哥还需要更多一点的时间。

    握在他脖子上那只无形的手缓慢地收紧了,口腔裏冒出腥甜的气息,但因为习惯了身、体是痛苦的容器,他看起来自然且轻柔地问出了一句话,“为什麽?”

    商雪延打起精神,尽可能让气氛显得轻松而悠闲,“就很多人长大了都会自己住啊。”

    “阿延,还是觉得恶心了吧。”商衔妄指尖在颤抖,传递到手臂,手臂一同颤抖,他把颤抖的手藏在身后,他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下颌线不似平时自然地舒展,绷的极紧,像是拉满了的弦,随时会崩裂,“阿延,我不敢怀有任何的奢求,我只做你哥哥。”

    他轻轻地问他,眼裏有克制的哀伤,“可是,你连做哥哥的权利都不给我了吗?”

    他像是在暴雪裏穿着一件难以蔽体的薄衫,艰难地张开嘴唇,每一个字,都有刺骨的暴雪残忍地灌入的脆弱的喉腔,耗尽全力才能发出声响。

    商雪延心脏的位置像是迎来了一张粗粝的砂纸,密不透风且贴合地裹着它,脆弱的心脏每一次跳动时,就会被粗粝的砂纸暴躁地磨蹭,疼的商雪延呼吸不过来了。

    大哥怎麽可以这麽难受?

    商雪延打开了房间的落地窗,呼啸的冷风刮进来,外面在噼裏啪啦地下雨,把枯败的树枝砸的痛不欲生,冰冷的风雨刮进的原本温暖的房间裏,商雪延关掉了窗户,粗暴地拉开椅子,颓然坐下。

    我从来没有任何奢求,只是做你的哥哥。

    一想到这裏,像是一只冰冷的铁手残忍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呼吸不畅,疼痛从鼻腔和口腔传递到心脏,蔓延到全身的血液。

    应该怎麽办?商雪延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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