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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想着,萧齐又生生地醒了一个时辰,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纪岚予近来也在为塞北与楚国之事忧心如焚,夜裏怎能睡得踏实?知道他醒了,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彼此都有不可说的话,谁都怕言多必失。
    心照不宣的背对背躺上一夜,谁都不去打搅谁,成了他们近来唯一的默契。
    这个多事之夏就这麽过完了,今日便是立秋了。
    从去年大雪到今日立秋,萧齐的身孕刚好整八个月了。
    宫裏来请平安脉的太医给他把了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纪岚予的心也跟着一点点被揪了起来,过了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齐儿怎麽样?”
    “侯爷,王爷,”老太医躬身行了个礼,“恕微臣直言,孕中极其忌讳忧虑过度,王爷如今想必是从未遵过医嘱。今时的脉象已显心思郁结之症,再如此思虑过度必定伤神伤身。产子乃是过鬼门关的险事,微臣但求王爷务必爱惜自己的身子,有什麽烦心事儿,且等孩子生下来再操劳吧。”
    纪岚予皱眉抱怨:“皇上和本侯都劝了不知多少次,太医们的话只怕他也早听得耳朵生茧了,可他没一句是肯乖乖听进去的。”
    萧齐这会儿倒是一言不发地靠在床头,乖乖地点点头,温顺得惹人怜爱。纪岚予也不忍心再多说什麽,只得送走了太医,又盯着他好好用了早膳。
    “宝贝儿,”纪岚予坐在床边,将他的手拢在掌心裏,“就剩一个多月了,你听话,咱们生完宝宝再去想別的事,好不好?”
    萧齐乖顺地点点头:“我记住了。”他垂下眼睫,活像只打碎了家裏碗盘的小猫,正低着头被训话,纪岚予看得心都化成了水,半句话也舍不得再念他了。
    “咱们的孩子这麽活泼好动,肯定是像你更多。”纪岚予摸了摸他的肚子,这小家伙自从六个月往后,便经常在萧齐肚子裏“施展拳脚”,经常折腾的萧齐坐立难安。
    萧齐面无表情地嘆了口气:“他再不出来,我可要被他折腾死了。”
    “还有一个月,辛苦宝贝了,再忍忍。”纪岚予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哄道。
    最后这一月,萧齐几乎是被关在家裏度过的。
    纪岚予也尽量减少了出门,一闲下来必然要陪着他。不是盯着他少食多餐,就是拿本书念得他昏昏欲睡,每天傍晚还要拉着他在院子裏逛上几圈,一直到睡前再给他揉腰捶腿,搞得萧齐活像在坐牢,这辈子都没觉得自己有这麽艰难过。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爽,但多事之秋的凉风依旧吹不散索漠的狼子野心,塞北局势越发紧张,陈喜带着去楚国商谈的人也迟迟没有好消息传回,纪岚予一边顶着这些压力,一边努力地伺候着萧齐,生怕他有个一星半点儿的闪失。
    立秋到白露,又是整整一月过去了。
    萧齐近来觉得腰间酸胀之感越发厉害,即便是纪岚予每天给他揉按也渐渐不再管用,可他不想过多麻烦人,想着或许是这小家伙想早些出来,便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整整九个月了。
    这日,萧齐正和纪岚予一同坐在院裏的石桌前吃茶点,突然宫裏便来了人。
    纪岚予认出,这是王培远的一个小徒弟,一看他神色匆匆,当即起身把人往旁边拽了几步,压低声音问:“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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