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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赚钱的,要是遇见市吏可能还得跑,小珠太小了,以后去玩时带小珠一起,
乖,我们走了,你把门闩好,再睡一会儿,天擦亮了,庄婶儿便会来拿她那豆腐,喏,阿姊放在堂屋了,她在外头叫门,你便拿给她,
醒来穿好衣裳,吃了釜里温着的饭菜,去陈家找穗儿他们玩,中食要自己热一热了,晡食阿姊们就回来了。”
到底是再乖巧不过的,一点也不闹,送着她们出堂屋,便在里头将门闩好了。
季凤又折回窗根底下,向内嘱咐道:
“若是出门,可把屋子锁好了,两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别弄丢了,生火热饭别离了人,别着了屋子。”
“记住了。”里头乖乖应道。
天还大黑着,不见一星亮,那独轮车早先应是要夜间运砖瓦的,前头还焊了个铁环。
眼下季胥可算知晓作何用处的,插火把的,另加季凤手里拿着一根点亮的,车上还放着备用的松木,便能撑到天亮了。
这县城路远,她们要比从前去盛昌里早的多出发,方能趁县里市吏用朝食的点,监管松防,踏实卖上一会,这都是她那日在牛车上,向罗双娘打听来的,她是县内人氏,见的多。
“阿姊,手套戴上。”
季凤从布袋里掏了来,走时季胥叮嘱她戴手套,她特地给季胥拣上的。
“这会子不冷,过会子戴。”
季胥道,外头虽说树影呼啸,冷风阵阵,但刚忙叨完,浑身都热的,也就没顾的停下来戴手套。
独轮车骨骨碌碌响着,漆黑里两簇火光,向外走去。
车响一过崔家院前,
西屋里,便亮了火,廖氏从东屋披了衣裳出来,见是崔广宗,背了布橐向外,哈欠着问道:
“这是去哪儿?不是还有一日假吗?”
“年节里,铁肆活儿多,早一日过去打铁,后几日便轻快些。”崔广宗道。
廖氏一面系着襦裳,“那你等会儿,母给你做两个豆脯,带着路上吃些也好垫肚哪。”
“不用,母进去睡吧,我去了。”崔广宗这便大步出了院子。
廖氏叫也没叫住,哆哆嗦嗦回屋了,她汉子崔大翻身问道:
“广宗走了?”
“可不是,铁肆也累人哪,这天都没亮都就得打铁去,真遭罪。”廖氏埋怨着躺回去。
崔大犹自嘀咕了一嘴:“昨日看他在路边和陈老伯说了会子话,还想问他是什么事呢,这会子就走了。”
“阿姊,后头有人。”
季凤挨着,悄悄和季胥道,只见半里远,亮着火把,映出个高大模糊的人影。
“先别慌,我们自走我们的。”
但她们这里推车,到底行路更慢,明显听到一阵鞋响,人影压过来时,季胥停了独轮车,准备待那人先过去,再作打算,好在前方亮起一片火光,是巡逻队伍,为首是尤游徼,已是渐渐朝这头来。
“是我。”
听的耳熟,方看清眼前的是崔广宗,不知吃什么长的高大,得有八尺。
头戴皂帻,一身半旧的皂襦袄,穿的一身漆黑,简直浑在了夜里,若非近了,谁也认不出这是他。
“你这是,去铁肆?”季胥问道。
崔广宗木着脸,没有言语,只是点点头,看似心情不好。
到底是同乡,又有记忆里的印象,季胥放下心来,继续推了车行进着,尤游徼近前了,盘问过他们去向,便向旁处巡看了。
剩的他们三人,便正好同路向县里去,隔的不远不近,走不多远,崔广宗道:
“你们也太慢了,这车就有这么重?”
季胥道:“你若是赶时辰,可以先走,没事的,不用等我们。”
“究竟还是我来替你罢。”
说罢,便将举了的火把递给她,等她接去。
“不用了,这挺重的,你先走罢。”季胥跟他不熟,因而婉拒道。
“虽说我不如冯三与你要好,到底也是小时一处玩的,这么客气做什么?倒像变了个人。”崔广宗看了她一会,说道。
季胥便松开车把手,找补了一句:“是么,兴许是离家久了,生疏了。”
崔广宗便不言语了,弯腰推了车,身影沉默的向前。
季胥接了火把在后头,牵了季凤,有自己的思虑。
不过季凤的话,很快又勾回她的神思,
“阿姊,卖豆腐挣了钱,你最想干什么?”
“凤妹先说,最想干什么?”季胥道。
季凤畅想了一番,好些想头闪过,道:“我们一起说。”
最后,都异口同声道:“打井。”
不禁相视而笑,因着以卖吃食为营生,便极其费水,像半夜里做豆腐,一瓮水都不够用的,还得去公用的吃水井打水回来。
天黑黑的,举着火把来洒了水,来回得走二里路呢,就提回来一桶水,费事又费力。
更别提平日洗漱了,一旦日阳好,三姊妹洗头洗澡,那水是一趟又一趟的提,季凤是看久了阿姊这样忙累,不禁心疼,便惦记着打水井。
季胥也觉有一口在灶屋前的水井,能便宜许多。
“本固里,除了冯家,还没有第二户有自己的吃水井的呢。”季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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