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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着，有些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不能骗我。”他伸出舌头舔去血丝。

    “知道了。”

    谈渡放在他后颈的手抓了抓，乔灼一手劲一松，倒在他身边盯着天花板。

    谈渡凑过去亲亲他耳朵，惦记着还要回乔于漪家，没敢有多余的动作，亲完还往后撤了撤。

    乔灼一轻哼了声，忽然想到什麽，扭头问：“山上那晚？你没睡好和在外边没关系吧？”

    “嗯，你离我那麽近，我睡得着才奇怪。”谈渡低声说。

    “我就睡挺好。”乔灼一回。

    谈渡笑得身体微微颤抖：“不能和睡神比。”

    乔灼一反手拍了他一下，起身翻出医药箱，让他別动。

    乔老板的动作很粗鲁，导致伤口看上去更加凄惨。

    两人回去吃晚饭，乔于漪眼神从“真打起来了”的责备到暧昧的恍然，最后化为一句：“悠着点，大过年的。”

    “啧，”乔灼一拧眉，“想什麽呢？”

    俩小只不懂但学舌：“悠、着、点！”

    乔灼一一肩扛一个，佯装要打。

    “妈妈救命——”

    叫妈妈没用，乔于漪转身进厨房给自家老公打下手去了。

    几人闹成一团。

    谈渡在旁边站着，偶尔伸个手，防止三小孩磕着碰着。

    闹了一身汗，几人晚饭都吃得特別香。

    乔灼一洗澡的时候，苏奇来了电话。

    “怎麽了？”谈渡接起来低声问。

    “你碰到他了？”那边语气不善。

    谈渡没回答，苏奇开骂：“你他妈的！要不是有人说看见你俩了，你准备瞒我到什麽时候？你跟我说是为了给乔老板惊喜，我才帮你打掩护！谈渡你真不是个东西！我要知道你是因为这回去，我他妈打死都不会让你走……”

    “冷静。”谈渡打断他，“没一个人过，和灼一还有他姐姐一家人过的。”

    他手指飞快动作，发了年夜饭的照片过去。

    “你不就是这麽让我骗乔老板的？现在拿这招对付我是吧？”苏奇哼哼。

    “等下。”谈渡又发了一段视频，是乔于漪视角录的，还有俩小只说新年快乐的画面。

    苏奇这才消停。

    不消停的日子，又过了两天，俩小孩像是永动机，四个大人一条狗，轮着来都累得够呛。

    待到初三，乔于漪和秦云要带孩子去他们爷爷奶奶家，才放两人走。

    两人去了个小吃街，大鱼大肉吃多了，乔老板表示要打打牙祭。

    吃了一路，以两杯橙汁收尾，刚落肚，又发现拐角有家咖啡店。

    谈渡笑着问：“还喝麽？”

    “不喝！”病房裏传来一道女声，“我不喝！范全！你再把这种一点味都没有的东西端上来试试！”

    乔灼一和谈渡对视一眼，往后稍了两步，躲开从裏面踉跄出来的大块头。

    “老范，你这落地姿势不错。”乔灼一憋着笑说。

    范全抬头见着两人也不尴尬，乐呵呵道：“来啦？你俩怎麽还一起来的？”

    乔灼一：“不小心。”

    谈渡：“对，一起的。”

    两道声音重合，范全也没心思拆开听，弓着背敲敲门：“老婆，小乔和谈老板来了。”

    “谈老板来啦，快坐。”吕飒说，“哟，这不是小乔叔叔麽，快去看看你小侄女。”

    小孩在小床上睡着，小手攥着拳，在阳光下皮肤剔透，看得三个大男人心都化了。

    乔灼一像是又看见悦悦乐乐小时候，说话也不敢大声：“真是一天一个样。”

    范全说话更是温柔：“好看吧？”

    “好看，”谈渡接话，“辛苦嫂子了。”

    “我说你们三个，打开嗓子说话。”吕飒都看乐了，三大高个围着小床，说话声跟蚊子似的。

    谈渡拿出一包咖啡豆说：“也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能喝，这包先闻闻味，过段时间，再送几包过来。”

    吕飒整个人都精神了，颤着手接过去，拿着咖啡袋拼命吸气：“可算是让我闻到这一口了！谈老板，还得是你，別人来都是给孩子送东西，也没人给我带个啥。”

    “诶哟，老婆你可別哭！”范全看她眼睛都红了。

    “谈老板都比你知道你老婆要什麽！”吕飒横他一眼。

    乔灼一拿出两个红包递过去：“还有一个帮乔于漪带的，等你们出院了，她来家裏看你们。”

    其中一个太厚了。

    吕飒拿着烫手，看向范全，范全眼神扫一眼就能估摸出来金额，凶道：“你干嘛？发财了？”

    乔灼一含糊道：“两人的。”

    “什麽两人的？”范全问，“你姐的不另外……”

    “傻子！”吕飒反应过来，嗤道，“是小乔和对象一起的吧？”

    乔灼一应了声。

    范全抓住他：“对对对，你上回不说带来看看？人呢？给个红包就算完事儿？”

    “范老板。”谈渡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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