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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晦,直到听闻二皇子在梨园迷上个唱戏的男花旦,隔三差五出宫去捧场,皇帝听闻后龙颜大怒,将其禁足三月。
    然而二皇子不思悔改,变本加厉,解禁之后愈发肆无忌惮,皇帝原本有意的太子之位,也将他排除在外。
    宣明呈对此不以为意,整日饮酒骑射,寻欢作乐,好不痛快。
    外界传言似是而非,难保没有夸大其词,但今日宁湘见了宣明呈,觉得他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原以为来琼华宫,是二皇子看上自己了,然而每日除了伺候他茶水膳食,偶尔招她说说话,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
    不知不觉,宁湘在琼华宫已经半个月,多数时候都能看见宣明呈,只是最近两日不知怎么回事,二皇子不见了踪影。
    她好奇问琼华宫的宫女∓p;“
    宫女摇头“奴婢不知……只听闻和荣王有关。”
    荣王
    宁湘忽然想起来,宣明呈说这几日勤政殿叫了几次太医,大约是皇上身子不好,荣王按捺不住了。
    他费心竭力霸揽朝政,又派人追杀净闻,怕是要忍不住动手了。
    皇上的情况不妙,也不知还能熬多少时候,荣王此刻若是谋反,只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宁湘此时不由得想起净闻来。
    想起他清冷澄明的眼。
    想起神明跌落神坛,附着在她身上烈烈如火的气息。
    宁湘摇摇头,试图把那晚的记忆通通甩掉。
    +
    京城数十里外,开元寺。
    梵钟声声,浑厚沉闷。
    宝殿之外,百年古松巍然耸立,朴拙庄重。
    佛祖座下,檀香杳杳,朦胧轻烟中,一人跪在地上。
    身影清瘦,面目沉静。
    他闭着眼,手中佛珠转动,默念经文。
    方丈站在殿前,叹息一声。
    “酉时了,起身吧。”
    那人未动。
    “你日日在此跪上十个时辰,不吃不喝,如何受得住”
    长睫在光影里颤了颤,那双眼缓缓睁开,眼底波澜浮动,再不平静。
    良久,他才张了张嘴,哑声开口∶“弟子触犯戒律清规,自知罪孽深重,日日跪拜忏悔,但求诸佛菩萨原谅……”
    方丈叹息“人是肉身、心是凡心,立于红尘中,纵使受戒,谁能全无执念,四大皆空?”
    他匍匐在地,“弟子有愧……”
    “人行在世,当无愧于心。今日你受戒于佛祖座下也好,来日你奔赴万里前程也罢,当勿忘德行、广结善缘。”
    地上的人微微直起身子,朝着方丈深拜。
    “弟子谨记。”
    “净闻,回去吧。”方丈眼含慈悲,声音沧桑而温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佛门净地需要你,天下苍生也需要你。”
    ……
    夜里下了一场雨,寒意悄然而至。
    宁湘起来关窗,见远处宣明呈寝殿亮了灯烛,小太监开门,提着风灯走在前头。
    而宣明呈一身墨色朝服,形容端正,不似平日风流纨绔的模样。
    看看更漏,眼下不过卯时。
    天尚未亮,宣明呈这般模样别是要去上朝吧?
    果不其然,等随侍二皇子的小太监从勤政殿折返回来,宁湘随口一问,他便点了头。
    ∓p;“
    今日八月十五,中秋节。
    宁湘颇为好奇∓p;“?
    小太监尴尬的笑了笑“殿下一时兴起也说不定。”
    也是
    宣明呈出其不意,想一出是一出。
    今儿想上朝,也许真是一时兴起。宁湘未做深想。
    皇帝病重,并不能亲自视朝,荣王暂代朝政,丞相从辅。朝堂之上,据理力争,因荣王提议户部增收税银,遭到半数大臣反对。
    御史中丞忿忿不平∶“王爷这话说得容易,赋税事关百姓生计,轻易增收不得,倘若出了差错,牵一发而动全身”
    荣王负手,冷声说“不过每年多收一钱银子罢了,我大梁富庶升平,每年都交,多出一点莫非就拿不出”
    御史中丞气得胸口起伏,愤慨道∶∓;“一点?一钱银子王爷知是多少吗?寻常三口人的家里,半年的生计就在这上面了,王爷这是要人命!
    荣王不屑一顾,神色冷漠∶“我大梁国富民强,大人休要危言耸听。”
    “你……”御史中丞气得面红耳赤,险些说出脏话。
    还是丞相及时出面安抚,等平息了怒气才对荣王道“赋税一事,王爷和臣等皆不得做主,还是问过皇上的意思再说吧。
    荣王变了脸,拂袖冷笑∶“本王代理朝政,这点小事还做不得主?”丞相岿然不动,拱手道∶“税收不是小事,请王爷上禀天!”荣王面色阴鸷,眼神如刀。
    “徐知行!你非要与本王作对?”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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