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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信,见到落款的那个字时,明显愣了下,紧跟着也露出疑惑表情:
“怎会有个‘孟’字?师父此前送来的信落款处明明都统一留她老人家的法名的,我不记得曾看过这个字。”
她将信从李玄手中接过,粗略地看了下内容,确定这封信是这个月刚刚送来的,她亲自拆开看过,写的也都是些报平安、让她勿念的寻常事。
她分明记得她看信时,信上留的是师父的法名“妙衡真人”,为何此刻变成了一个单字“孟”?
玄灵不解地用手指捏着纸张,摩挲了下那墨迹,纸张没有任何破损,看不出一点儿更改的痕迹,她越发诧异了。
一时间无法确定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这信被谁用某种她们不知道的手段更改过了。
可是改一个落款,目的是什么呢?
玄灵将信递还给李玄:
“大人,这事实在奇怪,我在观中为师父保存书信数年,确实不曾见过这样的落款,这封信在我的记忆中也不是这样的,实在不知是被何人在何时用何种方法更改成这样的。”
“若大人需要,我可以禀明方丈,全观一同彻查此事。”
“不必。”
思考了下白云观与永安侯府之间的关系,李玄不认为这个时机可以大动干戈地去调查。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就算查遍整个白云观,怕是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种所经历之事与记忆有冲突的感觉十分似曾相识。
恐怕,又是天命书导致的。
嗔在他这里。
贪在阿初那里。
能动手的只有痴。
痴难道还有改变实物的能力吗?
仔细去想,这个能力虽然离谱,但与贪相辅相成,真的有也不足为奇。
只是痴依然拥有了重启轮回的能力,若还能更改万物,岂不是太过强横?
如果真是痴的能力,那这事就是邵牧做的。
邵牧改这个做什么呢?
李玄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便对玄灵叮嘱:
“只因母亲听闻妙衡真人游历四方,心怀尊敬,才遣我来取真人书信回去赏略一二,并不是什么大事,玄灵师父可不必打扰观中其他人。”
“待母亲赏略完,我自会亲自将这些信送回。”
听到李玄这样说,玄灵便恭敬地行了个礼,应下了他的话。
离开时,李玄留下揽月,带人于暗中暂且盯着白云观的情况,若与永安侯府有什么过密往来,随时禀报。
随后,便带着一车的信往山脚下的驿站去。
按玄灵所说,除去先前留在观中的那些已经开完了的信,师父这两年游历寄回的平安信都是借驿站递送的。
既然这个月刚寄回一封,说不定能留下些许痕迹。
到达驿站后,他直接亲自去寻驿站长询问,结果居然问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信息:驿站递信的记录中,没有这封信的痕迹。
驿站收信,递信,从哪个站,传到哪个站,途径哪个送信官之手,都是一层层记忆在侧的。
李玄这样身份的人,驿站的信官这辈子也见不到几次,一见他便是毕恭毕敬,鞍前马后,要什么给什么。
结果就算是发动这个驿站六个信官,把本月的信件来往记录翻烂了,也找不到这封信的痕迹。
信官当时脸就绿了。
自己兢兢业业一辈子,从没让京都城的贵人查探过工作,结果一查就查出了纰漏。
六个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生怕李玄将此事往上禀报,跪了一圈为自己求情,只说:
“定然是那送信的驿站出了纰漏,下官这就快马加鞭去寻他们,定然查清这信的来源。”
李玄当然知道此事与他们无关。
凭空更改一个落款和凭空出现一封信这两者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世界的一切虽然都看得见摸得着,但也已经没什么真实可言了。
就算此刻日月倒转,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保险起见,还是让凌云派两个人,跟着去信官一块去探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东西。
李玄辗转从京郊驿站往回走时,林若初则正带着李瑟兮从宫中寻来的几箱宫中密信往将军府回。
这些信是从开国之初,由大周开国皇帝李升亲笔所书,多是留给后代子孙的训诫。
像“不语鬼神”就是训诫之一。
李周皇室代代遵循。
这些书信按理来说,是不能为外人所见的。
只是如今皇位上坐着的那位已然形同虚设。
朝政大多前朝后宫诸多事宜他不爱管也懒得管,权柄一分为二,李瑟兮与叶疏辰各执一半。
宫中的事,基本没有李瑟兮做不了主的。
她略一安排,东西就从公主府,送到了林若初的手上。
回到将军府时,天色已经渐渐晚。
江丽竹见女儿神色匆匆,知道暗中又有大事发生,也不好催促她用饭,亲盯着小厨房做了些热乎好消化的,给她送到了院里。
林若初忙碌中,快速吃了个干净。
婢女刚把东西收出去,林思齐也从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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