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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失眠夜与“投怀送抱”
    露营地的夜晚并不寧静。
    风声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间或夹杂着几声不知名虫子的鸣叫,还有隔壁帐篷选手隐约的鼾声。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郑北陌脑子裏那场正在进行中的“思想风暴”来得喧嚣。
    “可爱……”
    “看心情……”
    “拉鏈拉好……”
    司衍的声音,司衍的眼神,司衍帮他搭帐篷时专注的侧脸……
    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裏循环播放。
    他在睡袋裏翻来覆去,感觉自己像个正在被煎的鱼。
    一面是“他肯定在耍我”的理智,一面是“万一他是认真的呢”的妄想,煎熬无比。
    “啊啊啊!司衍你个祸水!”
    郑北陌第N次烦躁地坐起来,抓了抓自己乱成鸟窝的头发。
    “你给我下了什麽降头!”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麽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摸黑从背包裏掏出一包偷偷藏起来的薯片,决定用食物抚慰自己躁动的心灵。
    “咔嚓……咔嚓……”
    寂静的夜裏,咀嚼薯片的声音格外清晰。
    刚吃了两口,帐篷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司衍压低的声音:
    “郑北陌,还没睡?”
    郑北陌吓得差点把薯片呛进气管裏!
    他手忙脚乱地把薯片塞回睡袋,抹了抹嘴,强装镇定:
    “睡……睡了!我已经睡着了!我在说梦话!”
    司衍:“……说梦话还能回答问题?”
    郑北陌:“我……我天赋异禀!”
    司衍似乎轻笑了一声:“开门。”
    郑北陌警惕地抱紧睡袋:
    “干嘛?深更半夜,孤男寡男,不合适吧司老师!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
    司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风大了,检查一下你的帐篷固定好了没有。”
    “你那搭建技术,我担心你半夜被连人带帐篷吹进山沟裏。”
    郑北陌将信将疑,但想到自己那“抽象派”帐篷,确实有点心虚。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门缝,探出半个脑袋。
    月光下,司衍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外面套了件冲锋衣。
    身形挺拔,脸上没什麽表情,看起来……真的很像是来检查帐篷的。
    “拉鏈都没完全拉上。”
    司衍指了指他帐篷的入口,然后弯腰,熟练地帮他重新固定了几个地钉,又检查了一下防风绳。
    郑北陌看着他在月光下忙碌的背影,心裏那点小鹿又开始不安分地乱撞。
    他小声嘀咕:“还挺负责……”
    “什麽?”司衍没听清。
    “没什麽!我说谢谢司老师!”郑北陌赶紧提高音量。
    司衍检查完毕,直起身,目光落在郑北陌还捏在手裏。
    没来得及藏好的半片薯片上:“睡前吃这个,不怕水肿?”
    郑北陌像被捉奸在床一样,迅速把薯片背到身后,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没吃!这是……这是驱虫的!对!薯片香味能驱虫!”
    司衍挑眉:“哦?还有这功效?那我明天跟节目组建议一下。”
    “以后露营不发驱虫剂,改发薯片。”
    郑北陌:“……”
    天被聊死了。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凉意。
    郑北陌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司衍皱了皱眉,把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递给他:“穿上。”
    郑北陌看着那件还带着司衍体温的外套,愣住了:
    “啊?不用不用!我皮厚!抗冻!”
    “穿上。”司衍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明天还要录制,病了耽误进度。” 说着,直接把衣服塞进了他怀裏。
    衣服上还残留着司衍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郑北陌抱着衣服。
    感觉像是抱了个烫手山芋,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司老师……您对我……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郑北陌鼓起勇气,问出了盘旋在心底一晚的问题。
    问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司衍看着他,月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帐篷门口,声音在夜色裏显得格外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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