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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仪之后再也没见过佐伯,但宿柳还没忘记关门之仇。然而眼下心虚的情绪占据上风,手指蜷缩起来,在佐伯的注视下,她莫名有点想跑。
    “呃,我不是故意闯进你的里世界的,是恩佐,他……”宿柳很果断地把恩佐卖出来,死男友不死自己,“是恩佐把我送进来的,我可没想窥探你的隐私!”
    反正本来就是恩佐把她送进来的,她是被迫的,恩佐全责!
    “不是。”冷淡的男声忽然响起。
    头一次听到佐伯的声音,宿柳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还沉浸在非法入侵的惴惴不安之中,根本没有想到佐伯会回答。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后她还有点茫然,甚至没明白他否定的是哪一个问题。
    “这里不是我的里世界。”
    “哦……”原来不是他的里世界啊,宿柳了然地点头,随后猛地抬头,“啊?”
    “不是你的里世界!那这是谁的里世界?恩佐究竟把我送去哪里了啊?他到底想干嘛啊啊啊啊!”
    最好的情况莫过于这个里世界属于佐伯,他是恩佐的双胞胎弟弟,最了解恩佐不过,进他的里世界总比闯别人的里世界强——按照恩佐的性格,绝对不会礼貌地请求别人开放里世界给她,唯一的可能就是非法入侵。
    恩佐绝对也进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以及为什么要把佐伯也送进来。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宿柳已经麻木了,她没再和佐伯对话,仿佛灵魂被抽空,同手同脚地朝房间深处走去。
    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搜查这座教堂里的房间,找一找有关里世界主人的线索,想办法早点离开。此刻虽是最坏的情况,她也没忘记自己的计划。
    这个耳室似乎是一间书房,巨大的书柜立在窗边,窗外冷冽的月光照射进来,木质的书桌上铺陈着巨大的羊皮卷。
    羊皮卷上尽是宿柳看不懂的文字,掺杂着一些支零破碎的图像。她抓耳挠腮,后悔在疗养院的这一个月没趁着有条件多学点联邦语,以至于现在只能对着字大眼瞪小眼,恨不能把纸吞了——如果这样能让她读懂的话。
    失算了,她只想着找信息,却忘了自己的语言水平。
    安慰自己这似乎不是联邦通用语,就算她好好学习了可能也读不懂,宿柳放弃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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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恋与怪物监狱》 50-60(第6/16页)
    ,拉开抽屉翻找起来,从中翻出了一沓信件。
    信件倒是联邦通用语写的,密密麻麻的字体挤在一起,宿柳看一眼就觉得头晕。
    从刚才起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佐伯沉默地站在不远处,此刻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金属镀色的玻璃窗倒映出烛台的暖黄光晕,窗边,宿柳的影子也染上斑斓色彩。
    翻阅着手中的牛皮纸信件,她低垂着头,层叠垂落的窗帘在她身后,像是收拢起来的漂亮尾羽。
    目光根本不能从她身上移开分毫,佐伯望着她,内心前所未有地宁静,空洞的心脏仿佛突然长出血肉,酥酥麻麻的,却并非痛苦,而是某种满足的踏实。
    就像他一直飘荡在云端摇摇欲坠,直到此刻才脚踏实地,漂泊空虚的生活忽然有了落地点。
    她翻找信件时翘起的小拇指、她阅读内容时皱起的眉头、她眯着眼睛的碎碎念,她的一言一行都对他有着奇异的吸引力,拉着他从空白的云端世界坠落。
    好像每次遇到她,身上都会产生变化,出现一些他不能理解的事情。这种感觉让佐伯觉得陌生,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宿柳,想要找出这番异常的原因。
    太过专注的目光存在感极强,直到察觉旁边的视线,宿柳才想起佐伯。
    浅蓝的剔透眼瞳中不含任何感情,他应该很讨厌她。毕竟他从来不和她讲话,故意刁难她不说,那双眼睛里也永远充满冷漠。
    左右也不太能看懂,她从那些信件上收回视线,卷巴卷巴揣进兜里,习惯性地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就翻窗离开这间耳室。
    佐伯目送宿柳离开。
    看她敏捷地翻过窗子,扎束着半长黑发的青蓝色蝴蝶结丝带跃起轻盈弧度,随着她的身影高高扬了起来。
    鸟儿尾羽般鲜艳的靛蓝飘过教堂,仿佛轻柔微风吹过,是春天未曾停留的痕迹。
    她的背影毫不留恋,佐伯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收拢,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又似乎只是想留下这短暂的春天。
    春天太短了。
    进入黑鸢尾前,佐伯的人生永远都在寒冷的冬季。同为波吉亚家族的孩子,他因为没能继承尊贵的金色血统,只能作为恩佐的影子长大。
    久久地被当作武器训练,成年前几乎80%的时间都生活在阴暗的地下室,从有记忆以来,他的人生似乎就是灰暗的、没有色彩的、枯燥无味的。
    那样单调死寂的生活,不正如永远白茫茫的寒冬吗?
    冬天是笨拙的、阴森的、沉闷的、木讷的,就像他一样,没有人喜欢,让人心生抗拒。
    而宿柳却不同。
    千里冰封的冬日,她是报春鸟,为他带来温暖的春。他从未看过这样美好的春,也不曾感受过和风细雨的春。
    她就像河畔边柔韧又充满活力的柳树,生机盎然,那么鲜活,是他唯一能目睹的春天。
    黎明已至,望着窗外缓缓泛起黛色的天空,佐伯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天虽然亮了,外面却刮起寒风,春寒料峭,这个里世界似乎正处在寒冬与冷春交接之际。
    冷风一吹,宿柳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她还穿着单薄的睡裙,初入里世界时不觉得,此时才恍然发现这里的温度有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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