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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夫人,大人回来了,现正等着你去正厅用饭。”娟儿的声音响起,才让姜芜从书里抬起头。
“等下,马上就来。”
到了正厅后,姜芜注意到今日吃饭的人多了两个。
许久未见的沈听雪消瘦了很多,眼睛里也没有了对她的轻藐鄙夷,态度平和得莫名让姜芜心里发毛。
反观宋今也见她到来,脸上一笑地起身,“嫂嫂,你来了。”
姜芜点头,准备坐下时,想到自个还没洗手,只得先去洗了手再入座。
很快,菜肴由侍女一一端上桌来。
时值秋日,府上的菜色也从清淡爽口为主变成了滋阴润燥,又因一句春吃鲜花,夏吃果,秋食野菌,冬喝汤,今日桌上菜肴多以菌子为主。又因秋日膏肥蟹美,桌上又每人多了一盅橙酿蟹,唯独宋今也和谢霁面前没有。
谢霁解释道:“螃蟹性寒,吃多了容易引发肠胃不适,你明天要参加考试还是多吃家常菜为好。等你考试结束后,我再为你补办一场螃蟹宴。”
“多谢表兄为荣安考虑,只是荣安并不怎么爱食螃蟹此物,螃蟹宴还是免了。”无论宋今也想不想吃螃蟹,都得起身道谢。
姜芜用勺子舀了一勺橙酿蟹,眼睛倏然亮起的又多挖了几勺放嘴里。
谢霁见她吃得那么快,担心她会噎到,舀了一碗鹿茸菇陈皮老鸭汤给她,“慢些吃,要是喜欢明天再让厨房做就好。”
握着勺柄的骨指收紧到近乎泛白的沈听雪笑道:“我记得,师父以往都不喜欢在吃饭时说话的。不过要我说,吃螃蟹还是得要配黄酒。”
“人的习惯往往会改变的。黄酒虽配螃蟹,但不是所有人都合适饮酒。”
正低头吃饭的宋今也只在心中嘲讽,更认为他个是言行不一的伪君子,也为听雪喜欢上那么个男人而不值得。
等一顿饭结束后,姜芜消食结束回到蘅芜苑后,就拿起今天那本书捧着来看。
因为看得太过认真,连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发现,直到她手上的书被抽走。
“夫人在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连他进来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书被抽走的姜芜眨了下眼睛,才发现屋内已经点起了蜡烛,难怪刚才觉得光线暗了一下,又突然亮了起来。
“在看书。”姜芜刚回完,就看见他翻着自己的书,难免问起,“夫君是不是懂里面教的内容啊。”
“非也。”谢霁把书还给小妻子后,难免问起:“夫人是想要学医吗?”
“我只是看下而已,反倒是你,为什么会那么问?”她手上拿着本医书就是要学医,要是她手上拿着的是琴谱,是不是代表着她要学琴啊?
谢霁轻叹一声,克制着伸手抚平她那根翘起的头发,“因为人在衣食富足后总需要追求精神上的富足,才不会让人生无所事事的荒废度日。我不是说你现在不好,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某个爱好。”
“哪怕是学画,学琴学医什么都好。”
姜芜没有马上回答,因为在她过去十六年里,她想的只有及笄后嫁人,生几个孩子,然后相夫教子伺候公婆,就像村里的所有女孩子一样普通的过完一生,其它的从来没有想过。
“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现在想的是先把这本书看完,然后学会识字。”当然,她最想的还是等在被他休掉前,搬走他一半的库房,让那三个想要败坏自己名声的贱男人自食恶果。
“好,要是有哪里不懂的记得来问我。”
“我会的,夫君你就放心好了。”让姜芜窃喜的是,他居然没有问自己今天的课业,要不然他一定会发现她今天还没有写一个字。
虽是吃饭,对于宋今也来说更像是吃了一肚子火气,回到居住的修竹阁后他掐得掌心淤紫了才克制住,把眼前所见都给砸得个稀巴烂的冲动。
但他知道,他不能。
因为他一旦将屋里任何一件东西毁坏了,都有可能会传到他的耳边,从而让他对自己产生不满的忌惮,要知道他的身上可没有流着他们谢家的血。
也正因为他身上没有流着谢家的血,他才会如此区别对待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在明知道自己喜欢吃螃蟹的情况下,不给他准备一份,何况就一盅橙酿蟹而已,吃了又不会怎么样。
宋今也并非是谢霁姑姑嫁过去后所生的孩子,而是由现任宋家主,即宋今也父亲的原配妻子所生。因为是原配所生的孩子,所以在谢霁姑姑嫁过来后,他这个原配所生的反倒成了家中碍眼的存在。
这一次赴京赶考也是,要不是他厚脸皮来到谢家借住,他只怕早就死在街头巷尾了。
他恨那位继母,也恨谢家,更恨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是那女人有他当靠山,宋家也都仰望着他鼻息过活,父亲哪里会那么对自己,府里的下人更不会因为自己不是那女人亲生的,就对自己踩低捧高!
他恨谢家恨那继母恨谢霁,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在那年幼时曾经给过自己唯一温暖的姑娘会喜欢自己憎恨的人,还不止一次被自己撞见她在自己面前落泪的场景,也让他难过得一度喘不过气来。
更不明白听雪为什么会喜欢上那种伪君子,但是没关系,只要是她所喜欢的,自己都会尽力满足她,只要能见到她重绽笑颜,哪怕他被天底下所有人唾弃,又何妨?
宋今也带着满腔愤恨入睡后,却发现自己坠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中。
梦里他穿着一件素色长袍,头发并未挽起,而是随意地披散在后,而他本人正跪在一张床榻前。
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他手持药碗,想来是在照顾生病的女人。
随后他眼睛转动,观察起了屋内摆设,是很素净又处处透着文人雅致的一间屋子。
墙上挂着一副六如居士的梅花图,窗边放着一张如意云纹小几,小几上的白玉柳叶瓶斜斜插着几枝含苞红梅,以此推断出,现在是冬日。
跪久了,宋今也的脚有些麻,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半分动静,想来是睡着了。遂起身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圆木桌上,朝外走去。
在屋内倒是感觉不到多少冷意,从而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季节,推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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