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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疲倦不堪的尹星,心裏想着事,因而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沉沉入睡。
忽然间,尹星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以为玄亦真是意犹未尽,眼眸耸搭的睁开眼。
枕旁长发瀑泄的玄亦真,神情木然,漆目空灵缥缈,像尊美丽失神的玉偶。
“亦真?”尹星犹豫的出声。
语落,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尹星霎时睡意全无。
因为尹星趴在玄亦真怀裏,姿态亲密,却也被她的手臂禁锢动作。
此刻的玄亦真并没有入睡,却也不再清醒,她像是沉浸在尹星不知道的世界,安静平和裏透着无尽的死寂,随时将要爆发。
尹星想到柳慈提及发病时可能会有攻击性,现下突然有一点点体会。
“別动,你的眼睛瞎了呢。”玄亦真话语很轻的出声,没有关切也没有担忧,仿佛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谁的眼睛瞎了?”尹星感受玄亦真落在脸侧的手掩饰恐惧的出声。
玄亦真垂着空洞的眼眸,一瞬不曾移开,淡然道:“箭矢射的太深,再不治伤你就要死了。”
尹星语塞,发现玄亦真根本听不到自己话语,一时不知该怎麽办。
难道要任由玄亦真就这般搂着自己一直静坐到天亮?
“这裏不安全,你飞走吧。”玄亦真掌心轻抚摸尹星发顶自顾自出声。
尹星试图拼凑玄亦真的话语,觉得自己大概被她当成一只鸟。
可是尹星没见过玄亦真养鸟,不过別院裏好像有乌鸦,只是自己没怎麽发现踪跡。
难道是过去玄亦真养过的一只鸟被箭射死,所以她太过伤心?
寂静处,玄亦真并没有更多动作,尹星眨巴眼眸脑补故事,思量自己该不该强势的唤醒她。
然而,玄亦真揽住自己的力道骤然变的很紧,神情凝重,呼吸急促,目光死死盯着纱帐外內殿,仿佛有什麽可怕之物。
尹星冷不防被手臂钳制,差点锁喉,小脸涨红,艰难出声:“亦真轻点。”
“要来了。”
“什麽?”
玄亦真整个人身体几乎紧绷,玉白脸颊贴着尹星额旁,近乎用身体遮挡屏蔽,喃喃道:“別怕没事……”
尹星看着玄亦真脸颊弥漫的细密冷汗,她仿佛歷经难以想象的痛苦,却又紧紧揽着自己,像是保护,又像是钳制。
可玄亦真的力道越来越重,尹星渐渐有点透不过气,手脚并用,试图挣脱。
完犊子,不会第一夜就狗带吧?!
宫殿之外,夜幕中的狂暴风雪,呼啸至黎明,才缓慢消停,天际徐徐露出鱼肚白。
一丝洁白光亮撒入宫殿深处,女官以及宫娥们静候在外,眼看离上朝时间不近,可今日的主上却迟迟没有唤人服侍,心间有些忧虑。
此刻纱帐之內的玄亦真,独身坐在榻旁,满目冷寂与懊恼,试图逃避自己在尹星面前失控的事实。
尹星脖颈淤青最是严重显目,整个人像脱水的鱼,腰酸背痛,使不上半点力气。
两人心绪不一,气氛却都朝着同一方向变化,渐渐凝重的让人透不过气。
“昨夜你看到什麽?”玄亦真指腹挑起药膏给尹星涂抹淤青,神情颓靡,眼底阴郁难测。
“没,其实也没什麽的,亦真你只是生病,就像做噩梦一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尹星看着玄亦真仿佛绷紧心弦般的状态,心生不安的宽慰。
一直以来玄亦真都抵触自己发现她的病,大概很是不愿意露出那般异于常人的病症。
玄亦真指腹停顿,感受尹星因疼痛而瑟缩的肌肤,薄唇抿紧,有些失了血色,沉沉出声:“怎麽可能一样,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它更严重的时候有多可怕!”
如果不能遏制病情,自己会甚至亲手杀了尹星。
尹星冷不防发颤,没想到玄亦真这麽生气,顿时不敢大气出声,以免刺激她,安抚道:“没关系,我们一定会找到医治的办法,冷静。”
说话间,尹星抬手想去抱玄亦真,却被她第一次躲避亲近举止,满是无措。
玄亦真避开落在尹星淤青肌肤间的目光,修长眼睫遮掩汹涌的惊慌,浑身细微发抖,仓皇出声:“这种事,朕自会有安排,你不必掺和其中。”
语落,玄亦真像是落荒而逃般离开榻旁,尹星甚至都来不及去拉她的手,眼露沮丧。
怎麽办,如果让玄亦真停药,她可能随时都会病发。
可如果让玄亦真继续用药,她将长久的难以入睡,直至身体承受不住而猝死。
尹星整个人发愁的很,抬手想去拿衣物,却又腰酸背痛的紧,暗自抽了口冷气。
宫殿之外,苍茫哀寂,飞雪消停,女官春离恭迎脸色阴郁的主上,只觉周身如芒在背,不敢大意。
冬日暖阳高照,缓缓落在晶莹白雪,渐而照出清透光亮,刺的眼睛生疼。
坊市间,热雾腾腾,行人大多裹着厚实冬袄,孩童更是穿成胖娃娃,笨拙可爱。
苏絮影素手摇晃闪闪发亮的金扇,看向来酒楼喝茶的江云,神情变化无常,只觉她有病,清嗓道:“你这是疯犬病复发了不成?”
江云回过心神,正欲扬起嘴角,忽地扯到唇瓣伤处,悠悠的收敛动作,琢磨的出声:“我问你,如果一个人突然吻你,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喜欢你?”
“不清楚,但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万两,我可以勉为其难赏你一个吻,以免你犯花痴发癫。”
“呸,谁要你满是铜臭的吻!”
江云抬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简直难以想象画面,有点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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