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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尹星摇头,完全没听过药人,问询:“药人是什麽?”
“以身体滋养药蛊的人,时间越久,血液裏药性越强,百毒不侵。”玄亦真神情平静的解释,不带半分在意。
“这听起来就很痛苦。”尹星难以想象自己体內中蛊的场景。
上回光是有蛊毒就疼的尹星差点升天,简直度日如年。
更被提一直用身体养蛊,尹星寧愿去跳河。
夕阳消退,玄亦真手臂轻揽住尹星,视线落在池面,黑水翻涌,淡声道:“习惯就还好吧。”
尹星有点疑惑玄亦真的话语,脑袋枕着她的臂弯,不懂她的话语。
忽地,尹星想起自己曾喝过玄亦真的血,心间惊骇,视线看着夕阳消退下的玄亦真,无法辨別神情,只隐隐看到轮廓。
“亦真,那时让我舔你的血,其实是为解毒?”
“嗯,不然以为本宫是在调戏你吗?”
尹星沉默的点头,有点难以启齿,怀疑自己有点色色!
玄亦真轻声溢出笑,手臂揽住尹星入怀,掌心握住她手中的鱼竿,指腹摩挲,回味般出声:“好吧,那确实也是一种调戏。”
闻声,尹星心情一百八十度变化,满眼怨念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玄亦真,却什麽也说不出来。
因为尹星转念想到玄亦真的血能解毒,那不就是所说的百毒不侵药人!
“亦真,你是不是被皇帝害成药人?”尹星话语说到后面都有些心惊,顿时止不住的颤抖。
如果真是猜测的情况,皇帝简直十恶不赦丧尽天良!
“不是。”玄亦真揽住尹星低声应。
尹星有些意外,正欲再问,玄亦真淡淡道:“药蛊是万俟皇后放的,因为当时她想要研制解毒之法。”
这话一出,尹星只觉体內的血液都在发冷,那个时候玄亦真恐怕只是稚童,万俟皇后怎麽能如此狠心。
“亦真,你不生气吗?”
“不会,那时本宫病的很严重,基本无法分清幻境,万俟皇后做出这样的取舍,再正确不过。”
玄亦真垂头贴着尹星的面颊汲取温暖,话语说的随意又寻常,黑沉漆目间透着死寂,神态木然。
一个从出生就与幻蛊同生共死的稚童,本就活不久。
那时的万俟皇后尚且有一丝理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如果万俟皇后毒发病亡,幼时的玄亦真在宫廷之中举步维艰,必定难以存活。
反之,只要万俟皇后有一口气,子嗣总会再有的。
这是一场生死赌局,只可惜最后万俟皇后棋差一着,自己侥幸存活至今。
语落,四周漆黑,尹星不知该说什麽,只得贴近玄亦真。
因为无论什麽样的言语都无法安抚玄亦真经歷的痛楚,太过苍白无力。
“亦真,我永远都不会那样伤害你。”尹星眼眸水润的低声道。
“可你先前不是还说要多备药去救別人麽?”玄亦真感受贴在脸颊的湿润,偏头亲了亲尹星眼角,尝到苦涩的味道。
尹星摇头应:“我先前不知道实情。”
如果早知道,尹星绝对不会对玄亦真提及备药救人的事。
玄亦真稍稍退离,视线望着尹星出声:“为什麽?”
“因为亦真也是病人,所以应该要先照顾好自己。”
“这样麽。”
尹星听着玄亦真的话语只觉心酸,她或许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样的话。
玄亦真抬手擦拭尹星的泪水,思忖道:“本宫以为你会想救更多的人,看来还是本宫更重要,对吧?”
“那当然,亦真是最重要的人,而且我想救人也该是自己献血,而不是转移伤害负担给亲近的人。”尹星腼腆的解释道,有些庆幸天黑,所以玄亦真看不见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
“这麽说来,本宫得庆幸你的血没用,否则怕不是早就因救人而没命。”玄亦真指腹捏了捏尹星的脸,力道有点重。
尹星沉默的倒吸了口气,心想玄亦真捏人的手法越来越防不胜防啊!
亭外池面浮现银白光辉,残月低悬,映衬些许光亮,尹星依稀看到玄亦真清冷玉面噙着笑,宛若月神,心跳停滞,顿时没了怨念。
如果能让玄亦真多一些开心,她想捏就捏吧,尹星没出息的想着。
风吹,涟漪阵阵,残月变成斑驳碎影,国都巷道屋院的后井,石子投入內裏,发出水声,模糊月亮。
何韵烦闷的站在一旁,视线看向屋內照顾小女孩的师姐,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只觉不能继续拖下去。
最近江云时不时以各种理由露面,师姐若是心软,那就错过机会。
不多时,柳慈从屋內出来,见何韵坐在井旁,上前道:“別这麽坐,如果摔下去很危险。”
“哎,好。”何韵听话的起身,提着水桶走近。
柳慈坐在木盆旁洗衣,才发现井水有些凉,动作一顿。
以前江云会经常蓄满水缸,露天晾晒,就会不那麽凉人。
冬天,江云更是不知节俭,甚至买炭火烧水洗衣,柳慈说过多次,她也只嬉笑回应,一概不听。
“师姐,那个江云最近怎麽总来烦你?”
“没什麽,只是研制药物而已。”
柳慈抬手清洗衣物,没再分神,以免想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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