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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若白倒是不急,单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江然:
“江助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要是实在撑不住,我们可以改时间。”
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关心,眼神裏却满是戏谑。
江然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胃裏的绞痛又翻涌上来。
强压下喉间的涩意,扯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谢谢郁先生关心,我没事,可以开始了。”
江然已经做好准备郁若白可能会挑刺,但是接下来的流程意外地顺利。
郁若白并未在条款上过多纠缠,只在涉及周氏核心利益的部分提出了几点修改意见。
散会时,众人收拾文件准备离开,郁若白忽然叫住江然:
“江然,方便留一会儿吃个饭吗?就当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江然的脚步顿住了。
下意识想拒绝,可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同事们询问的目光,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裏。
按商业惯例,合作敲定后一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
郁若白显然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篤定地开口。
“好。” 江然最终还是点了头,“我先回办公室放材料。”
转身离开会议室时,江然能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
像藤蔓一样缠上来,让江然浑身不自在。
包间裏的灯折射出晃眼的光,郁若白坐到了江然的身边,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
侍者刚倒好酒,郁若白就侧过头,嘴角噙着笑问道:
“江然,你这黑眼圈可真重,昨晚上没睡好吗?”
江然抬眼淡淡扫了郁若白一下,吐出两个字:“工作。”
“那可太辛苦了。” 郁若白凑近了些,带着酒气和淡淡的古龙水味,
语气裏满是 “不满”,眼睛裏却闪烁着看好戏的光,
“阿宴怎麽回事?要是我早知道,昨晚一定劝他,別总这麽晚给你安排工作。”
刻意把 “昨晚” 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江然没接话,只是端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轻轻晃荡。
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
郁若白见状,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怎麽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了什麽?难道阿宴出来跟我们喝酒你不知道?”
“郁先生,” 江然放下酒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別这麽急着走啊。” 郁若白笑着按住江然的手腕,
“你这麽着急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再多聊聊?”
凑近江然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聊聊阿宴昨晚上是如何和我共度一晚的。”
江然用力抽回手,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抱歉各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出包间的瞬间,那股窒息感才消失。
走廊裏的冷风一吹,酒意上涌,头又开始晕了起来。
江然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打滑了两次,才成功叫到代驾。
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夜色,江然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胃裏的灼痛混着酒意翻涌,连带着太阳xue也开始抽痛。
从包裏拿出胃药直接干咽了下去。
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
暖黄的光线裏,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
祁承宴穿着深灰色家居服,指尖夹着支烟,烟灰缸裏已经堆了好几个烟蒂。
江然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祁承宴会一连三天出现在这裏。
基于昨天的不欢而散,江然连眼皮都懒得抬,径直往楼梯口走。
“站住。” 祁承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xue,脚步没停,
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祁先生有事吗?”
“你去喝酒了?” 祁承宴掐灭烟头站起身,眼底的阴鸷像化不开的墨。
下午祁承宴总感觉江然的状态不对,问了林清才知道江然今天是真的不舒服。
心裏莫名一紧,推掉了晚上的应酬就赶回了家。
空荡的屋子让祁承宴莫名烦躁,直到现在看到江然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那点担忧瞬间被怒火取代。
看来也没有那麽不舒服,还有力气出去喝酒。
江然的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射向祁承宴:
“这是我的自由。祁先生如果没別的事,我先回房间了。”
不想在这裏多待一秒,更不想看祁承宴这副仿佛捉奸在床的表情。
明明先背叛婚姻的人是祁承宴,自己凭什麽要被盘问。
“江然,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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