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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灯光下,男人的鼻梁高挺,鼻翼线条柔和,竟真的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尤其是那双含笑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
这个发现让江然指尖发凉,胃裏一阵翻涌。
“若白,你夸他的眼睛,跟夸你自己有什麽区別?”
周文凯显然没打算就此打住,声音裏的戏谑毫不掩饰。
郁若白嗔怪地看了周文凯一眼,嘴角的笑意却未减分毫:
“文凯,別乱说,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视线再次落在祁承宴脸上,眼神裏带着旁人看不懂的熟稔与调侃。
“这有什麽可误会的?” 周文凯嗤笑一声,索性将话挑明,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祁哥不就是喜欢江然这双眼睛?对吗祁哥。”
“嗯。” 祁承宴的应和声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江然心上。
江然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宴会厅裏的暖气仿佛瞬间变成了滚烫的蒸汽。
顺着喉咙往肺裏灌,几乎喘不过气。
怪不得祁承宴每次情动的时候就抚摸自己的眼睛,只有看向自己眼睛时眼裏才有一丝温柔。
原来如此,原来祁承宴一直在透过自己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我有些头晕,先失陪了。”
这样的结果让江然有些窒息,几乎是逃也似的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转身就朝着阳台的方向快步走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阿宴,你怎麽不去陪一下?”
郁若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
“这麽多年了,还是不会疼人。”
周文凯的笑声紧随其后,带着毫不掩饰的暧昧:
“若白,別闹,阿宴会不会疼人,你还不清楚?”
“別这样说。” 郁若白的声音裏笑意更浓了,
像是在撒娇,“阿宴都成家了,有些玩笑不要开了。”
江然推开阳台门,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总算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扶着冰凉的栏杆,看着庭院內的灯光,胸口的窒息感却丝毫未减。
身后传来隐约的交谈声,郁若白和周文凯还在和宋涛说笑。
那些话语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江然背上。
栏杆上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江然闭上眼,强迫自己深呼吸。
原来成为替身的悲哀,不是被当作影子,
而是连影子的资格,都要被正主站在阳光下,笑着认领。
阳台角落的阴影裏,几道刻意压低却又足够清晰的议论声传入了江然的耳朵。
“你看,那是不是祁总带过来的人?”
穿粉色礼服的女人用扇子遮着嘴,眼神却毫不避讳地往江然这边瞟。
旁边的男人嗤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嘘,小点声——对,就是他。”
“怕什麽?”另一个卷发女人索性拔高了音量,篤定江然不敢发作,
“正主都回来了,他一个抢別人东西的,也该识趣点还回去了。”
晚风卷着花香吹过来,却驱散不了江然心头的寒意。
握着栏杆的手指泛白,原来在所有人眼裏,自己从来都是那个“趁虚而入”的掠夺者。
“可不是嘛。”粉裙女人跟着附和,目光扫过宴会厅裏相谈甚欢的祁承宴与郁若白,
“从郁学长进门到现在,祁总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才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我听我哥说,”卷发女人凑近了些,语气裏带着秘而不宣的得意,
“当年要不是这人耍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祁总和郁学长早就在一起了。”
“什麽手段?”几人有些好奇。
“还能什麽手段,爬床呗,江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江然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转身质问的冲动。
再忍忍,等宴会结束就好了,就像过去三年裏的每一次那样。
“不要乱说话。”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时,江然的脊背猛地一僵。
郁若白不知何时站在了阴影边缘,手裏端着杯香槟,脸上挂着无奈。
“郁学长!”被抓包的几人非但没收敛,反而更起劲了。
粉裙女人甚至往前凑了两步,替郁若白打抱不平,
“我们说的都是事实啊!你当年……”
“都过去了。”郁若白轻轻打断她,
语气裏浮起一丝悲伤,眼尾微微泛红,
“是我们有缘无分,与其他人无关。”
刻意加重了“其他人”三个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江然的背影。
这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反而点燃了旁人的不平。
卷发女人立刻接话:“郁学长,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明明是你和祁总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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