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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拒绝。”
    陈乱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那个昏暗光线之下漫着酒意的、温软地落下来的触感在记忆裏复苏,清晰得让他的心头一悸。
    他逃似的立刻移开了目光,下颌线都绷紧了些许。
    他想说我喝醉了,做不得数。
    可是同时他也清楚得知道,他竟然真的、并不讨厌江浔的吻。
    这太糟糕了。
    江浔没有等待陈乱的回答。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节轻轻勾上陈乱的袖角,引起一阵细微到难以察觉却又清晰存在的触感。
    “我没有希望你现在就接受什麽。”
    那声音又低又轻,含着几分湿漉漉的委屈:“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回应我。”
    “我只是、撑不住了。”
    少年alpha微微垂首,额前柔软的碎发垂落下来,擦着同样低垂着的睫毛,阴影遮了一半眼睛:“我只希望,別再推开我,可以吗?让我留在你身边。”
    再抬眼时,留下的只有一片碎成千万片的、湿淋淋的祈求:
    “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
    那语气轻飘飘地落下来,摔碎在一片寂静裏。
    陈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复杂的心绪沿着血液的流向漫灌上喉头,噎在那裏。
    于是那只勾在袖角的指尖微微向上,如同一条小心翼翼试探着的小蛇,悄然触碰上陈乱腕间的皮肤。
    一点一点、缓慢地蹭上去,直到在沉默声中形成闭环,微微扣紧。
    “……哥哥?”
    “……”
    陈乱拧眉,将自己的手腕抽离出来,压住混乱拧绕着的情绪自顾自地开门出去:“先吃饭吧。”
    一顿早餐吃得无比沉默,连空气都被初冬的冷意冻住了似的。
    临出门前,换好衣服的陈乱衣袖忽然被扯了扯。
    从洗漱间裏出来的江浔手裏握着一块儿深渊似的深蓝:“手表忘记戴了,哥哥。”
    陈乱摸着空荡荡的手腕,愣了一下。
    是的,早上洗漱的时候情绪太乱,忘记了。
    “我帮你戴上吧。”
    手腕被眼前已经换好了学员服的少年拉起来,温热的手指垫在掌心。
    冰凉的金属触感收束在腕骨上,“咔噠”一声扣紧。
    “好了。”
    一整天,陈乱都有些心不在焉。
    从明天开始,这一批新生就要开始上机甲实操课了,而陈乱甚至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不到七点钟,城市的轮廓就已经慢慢融进了一片浓稠的靛蓝色裏。
    路灯在钢铁森林的脚下串联成一条明亮的河,一团团灯光撑开一小片光亮,却又被入夜越来越重的冷寒裹挟着亮得开始吃力。
    乌寧和周沛被陈乱一通电话喊来带着一头雾水抵达酒吧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
    晃动着的昏暗光线下,民谣歌手在聚光灯洒下的一小片亮斑裏低声吟唱着青春年少不懂感情,陈乱窝在一小片灯光难以照到的角落裏,目光有些无神地落在歌手脚下那片光晕上。
    一身黑还扣着个鸭舌帽的青年浑身散发着迷茫和沉郁的气息,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裏。
    像一只被抽了魂儿还炸过毛的乱糟糟的猫咪。
    乌寧根周沛对视一眼,踱着脚步蹭过来弯腰去看陈乱的表情:“怎麽了这是?”
    一副被逆毛捋了一遍的茫然加崩溃样子。
    捏着杯子的陈乱眨了一下眼回过神,把鼓着嘴含了半天的一口液体咽下去。
    他抿了抿唇,憋了半天看着乌寧冒出来一句:
    “寧姐,我好像坏掉了。”
    “?”
    乌寧的表情卡了一下:“……什麽叫、坏掉了?”
    周沛点完酒过来,目光在陈乱被发尾掩住的后颈扫了一眼,麻木地收回视线。
    喔,又贴东西了。
    他把乌寧的长岛冰茶递过去,捏着酒杯跟陈乱手裏的杯子碰了一下,又觉得不对,探头过去仔细瞧了一眼:“……不是。你来酒吧喝橙汁儿啊?”
    陈乱:“……”
    別管,问就是不想喝。
    有心理阴影了。
    周沛绕到陈乱的沙发边上,手肘杵上沙发背,瞅着陈乱一副平静且崩溃的表情,乐了:“说说吧,江家那两个小鬼又干什麽了?”
    “……”
    陈乱的手指蜷缩起来,捏紧了玻璃杯。
    “亲了。”
    “哦。”周沛平静点头:“还有吗?”
    看这表情也不像是只有接吻了,不然应该崩溃不到这种程度。
    陈乱沉默地垂下眼睛扣着玻璃杯,像是要把杯子扣个洞出来。
    “那就是有。你不想说那我不问了。”周沛把陈乱手裏半空的杯子拿走:“別扣了。”
    转身管服务生又要了一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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