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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几人终于收了枪准备打道回府。
期间江浔和江翎第一次开枪大遭滑铁卢。
江翎勉强擦到个靶边,江浔直接脱靶。
秦阳立刻暗戳戳连中几个十环炫技,紧接着就被陈乱一巴掌抽在后脑勺嫌他瞄个固定靶位瞄那麽久,是打算毕业了去跟游乐场门口代打气球的黄毛抢生意吗?
至于周沛。
开第一枪就又没扛住后坐力,要不是陈乱手快帮忙压了一下,他脸已经要被飞挑起来的枪身砸肿了。
靶场裏开始混乱起来。
江翎和江浔憋着一股劲儿要在今天打出十环,时不时的要陈乱指导。
秦阳被陈乱戳着脑袋指指点点这裏不行那裏不好,想进舰队就重新加练。
周沛……
他活着就行,陈乱分神顾一下別让他手滑把自己给打死,剩下的就——玩去吧,开心就好。
总之等到收场的时候,陈乱已经累得有点精神恍惚不想说话。
感觉像溜了一天过了赏味期的比格。
还是同时溜四条。
几个alpha也感到疲惫——主要是精神上的。
一下午高强度的1v3信息素对撞让几个人也都有点吃不消,于是回去的路上除了看了一下午好戏的乌寧,所有人都沉默得像鬼一样。
路过大厅的时候,陈乱的脚步再次停下了。
他熟练地转过走廊站到那个巨大的玻璃展柜前。
那把枪躺在柜子裏,枪托上歪歪扭扭的jmm三个字母倒映在陈乱眼底。
他垂眼,额头轻轻在柜子上贴了一下。
姐,我走了。
江翎和江浔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
jmm三个字母他们并不陌生,就在地下基地那片白色丛林裏,云刺小队队长的边上。
双子的目光同时落在的展柜下方的型号:AS-3507k。
他们记下了。
几个人在大门口准备分道扬镳,秦阳才瞧见了江翎不经意露出来的、被领口压住的颈侧。
那裏有一道红色的、规整的咬痕,其中有一个像是虎牙留下的、格外深一些的红痕。
他记得,陈乱笑起来的时候嘴唇右侧会有一颗很明显的漂亮虎牙。
空气裏属于秦阳的、似乎永远沉稳的沉香木味道终于燎起了一些火色。
他抬起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向江翎看去,与江翎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撞个正着。
而后者此时正亲昵地趴在陈乱背上,两条手臂分別环着陈乱的腰和肩膀,轻声跟他咬耳朵:
“陈乱,今晚我可不可以到你床上睡?沙发睡得我腰疼。”
轰——
那缕火色终于燃起来了。
alpha黑色的眼睛裏有情绪翻涌起来。
他们,
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
为什麽江翎的脖子上会有陈乱留下的咬痕?
为什麽陈乱的手腕上有江浔留下的痕跡?
为什麽陈乱身上总是带着江翎江浔的味道?
又为什麽,
会睡在……
一张床上。
秦阳第一次对自己之前所认为的陈乱只把他们当弟弟的认知有了动摇。
以往他可以将陈乱身上出现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当作是共同生活无可避免的沾染。
但当咬痕出现的时候,
他发现他已经没办法轻松说服自己了。
他牢牢注视着陈乱和那两个所谓的弟弟拉拉扯扯地上车,而陈乱的脸上带着的,是他在军校从不曾看见过的、带着几分纵容意味的笑。
那一点星火终于在空气裏烧成了一片燎原。
秦阳的脑海裏忽然回响起喻小潭在走廊裏朝他一边笑一边喊出来的那句话:
你就打算这样把他拱手让人?
alpha的手指慢慢收紧起来。
他沉默着上了车,面色看起来依旧沉稳平静,却把油门一脚踩到了极限,发动机引擎发出一声撕裂般的轰鸣。
那天过后,启微市就陆续下了几场雨。
熊熊烧灼了一个夏天的白金色太阳终于像是也淋了水一般慢慢暗淡下来了。
蝉鸣声在不那麽灼人的空气裏渐渐稀薄、沙哑,如同老旧的收音机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嘶哑无力的残响,最后在某一天彻底销声匿跡。
天空变得高远而晴蓝起来,空气也变得清冽,有风从树木的枝桠间穿行而过,倏尔带下来一片早衰的叶。
那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向再次叽叽喳喳挤满了小孩和大人的文具店,空气裏都是新鲜书页的油墨味道。
夏天过去了。
江家的双生子在陈乱这裏赖了一整个暑假,只在报完志愿那天回了江宅半天,天刚刚擦黑就拖着行李箱重新站在了陈乱家门口。
江翎的脸上还带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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