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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皇上这是等急了。
谢无痕走进未央殿时,皇帝正在煮茶。
休养了数日,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面颊上甚至还有了些许红润。
见谢无痕行礼,他忙摆了摆手:“快快平身,来,尝尝朕给你煮的茶。”
谢无痕依令起身,坐到了茶台前下首的位置,接过茶水饮了两口,“香高,味醇,很是鲜甜清快。”
皇帝抬眸看他,满腹感慨:“这叫祁门红茶,以前多福常煮给朕喝,后来多福离宫了,朕又学着她的手法一遍遍煮给自己喝,却总也煮不出她的味道来,子谕若喝过多福所煮的红茶,今日便不会这般满口称赞了。”
他话里有话,显然是在询问事情进展。
“臣怕是……没这个口福。”谢无痕自知不能再瞒下去,郑重起身,伏地而跪:“臣已查到多福娘娘的去向。”
皇帝放下手中茶勺,心头隐隐不安,沉声问:“她在哪儿?”
谢无痕深吸一口气,“多福娘娘已在八年前离世,还望皇上……节哀。”
皇帝兀地握拳,握得双臂也微微发颤。
但他面色不变,仿佛石化了一般,整座大殿也跟着陷入死寂。
这似乎是意料中的结果,但当这个结果如利刃般落下来时,他仍是悲愤交加、无从接受。
片刻后皇帝哑声问:“多福因何离世?”
谢无痕随即将调查情况一一讲来,从多福落入杜家、被周元泽强占,再到太监顺子被杖杀、多福去敲登闻鼓被割喉,一桩桩一件件,净是残暴与血腥。
皇帝蹙眉,激烈地咳起来。
谢无痕担忧地唤了声“皇上”。
皇帝朝他摆了摆手,总算止住了咳。
“朕无碍。”他说。
说完自行倒了一盏茶水,一口饮尽,饮完后缓了缓,仿佛又恢复到往日冷静的模样,“朕的那个孩子呢?”他问。
谢无痕便将杜玉庭之死、刘达忠之死,以及周元泽遇刺情况一一道来,末了说:“公主应该就在京城,因考虑到她身份的影响,臣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寻人,只能私下探查,但皇上放心,她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
皇帝始终克制,除了咳嗽,面上不显露丁点情绪。
他说:“公主定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故尔才这般单枪匹马地去报仇,而为了报仇,她也定不会就此罢手,朕会给你一列卫队,你去暗中盯紧周元泽,一旦公主出现,要尽全力护好她,并将她带回来,见朕。”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格外凝重,似蕴含着一个父亲所有的期待。
谢无痕伏地郑重回:“臣谨遵皇上旨意。”
“你先起来吧。”皇帝说。
谢无痕依令起身。
皇帝看着面前的虚空,沉声低语:“周家,是该动一动了。”
若不是那周元泽,他的多福又怎会被杀?他的女儿又怎会如野草般流落民间?
谢无痕问:“皇上打算如何动?”
皇帝起身在殿内踱步,边走边说:“得一步步来。”
随即唤了声“赵富”。
赵公公应声进殿:“皇上,奴在。”
皇帝吩咐:“五日后便是淑妃的生辰了,你去给内务府传道旨意,就说此次的生辰宴要大办,朝中文武百官皆可携家眷前来用宴。”
赵富垂首应“是”,退出了殿门。
皇帝转头看向谢无痕:“届时子谕也可携妻入宫,说起来朕还未见过子谕的娇妻呢。”
谢无痕拱手回:“届时臣必带内子来拜见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疲惫:“今日朕乏了,你先退下吧。”他似不愿就周家之事深聊。
谢无痕垂首应“是”,也转身退出殿门。
回到春华院时已是暮色时分。
苏荷正在闲间里布置晚膳,见他进屋,忙惊喜地迎上来:“夫君今日怎的回得这样早?”
谢无痕温柔答:“公务告一段落,便直接回府了。”
她试探问:“以后都不会这么忙了么?”
若是不忙了,或许意味着他不会抓她了!
他回:“不确定,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转而问:“娘子的胳膊还痛吗,可好些了?”
苏荷微微一笑:“夫君放心,好多了。”
谢无痕闻言朝门外唤了声“吴生”。
吴生应声进屋,手里提着一条数尺长的大鱼:“少夫人,这是头儿回府途中给你买的柴鱼,说是营养丰富且能促进伤口愈合呢。”
苏荷瞥了那鱼一眼,又瞥了谢无痕一眼,竟觉得有些想笑。
哪有男人给女人送鱼的?
但嘴上仍道了声“多谢夫君”。
春兰忙上前接过鱼,也一言难尽地瞥了吴生一眼,转头出了屋子。
吴生被瞥得一头雾水,提脚跟着出了屋。
屋内只剩了夫妻二人。
谢无痕将苏荷拉着坐下:“我想与娘子说一事。”
苏荷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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