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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 10、夜渡(第1/2页)
    第十章
    山洞里闷热又黏腻,徐季柏的掌心从孟茴的肩膀,慢而重的在周遭按揉。
    很疼。
    饶是孟茴习惯了疼痛,也没忍住轻轻抽了一口气。
    “抱歉。”徐季柏稍松了三分力。
    孟茴摇摇头,又想起他看不见,便说没说。
    二人又是无话。
    孟茴静了一下,稍侧了一点头,去看徐季柏,想看他所谓的“蒙眼”。
    他真的有那么正人君子?
    孟茴抱着这个,堪称作壁上观的疑窦,去回头看。
    她的手臂很痒,被什么东西搔挠着,随着去看才发现,是一条绯红的布帛,顺着往上,紧紧扣在徐季柏的眼睛上,压着笔挺的鼻梁,在旁侧露出一个很小的空鼓。
    绯红的颜色把他冷淡气质衬得分外艳。
    孟茴看了几息,就知晓他是闭着眼的。
    她平淡地收回眼。
    真难得,国公府这种烂进骨子里的地方,居然能生出还算不错的人。
    她有些讥诮地想。
    可徐季柏却在想,她的皮肤和他午夜梦回想的一样细腻,柔嫩。
    “好了。”徐季柏微哑的声音从后响起。
    孟茴肩上的触感,从话音落下的瞬间即刻抽离,丝毫没多停留。
    就好像,只把她当侄媳、妹妹,分毫的越界都是洪水猛兽,一丝不愿多沾一般。
    但徐季柏怎么可能想不多碰,他的五指、掌心都在颤抖。
    他好难再骗自己说——
    你是在照顾侄媳。
    徐季柏猛地抽离,背过身去,没即刻去取眼睛的布条,声音哑而沉,又强装镇定:“你先把衣服穿上。”
    说完他还是补充:“别碰到药。”
    孟茴应了声,一件一件地拉回衣服,最后系上绦带。
    她没出声,以一种旁观地姿态,去审视徐季柏的背影。
    他连肩脊都没未曾动。
    孟茴说:“我好了,叔叔。”
    “嗯。”
    徐季柏这才伸手拽住布帛尾端往下一扯,散落到他手上,被他团起收拢。
    “还留着吗?”孟茴问。
    他们默契地没有再提刚才的事。
    “嗯,朝中三品以上大员朝服做工繁复,三年一套,另做费银子。”徐季柏平淡道。
    孟茴弯弯眼:“真难得。”
    徐季柏抬眼,疑问抛出疑问的情绪,想起她夜不能视,便问:“什么?”
    “衣服呀,徐闻听的衣服就是一月一裁的。”
    徐季柏微怔。
    他一时不知该回答这个“真难得”,还是该想她对徐闻听衣服更换都了如指掌。
    沉默片刻。
    他问:“你和他吵架了?”
    孟茴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以前从来不叫他全名。
    徐季柏吞回这个话,不想再在这个夜晚多谈徐闻听。
    可他又不想孟茴难过。
    徐季柏半垂着眼沉默,想起几年前,因为和徐闻听吵架,哭得满脸眼泪的小姑娘。
    后来小姑娘和徐闻听一块离开后,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小姑娘的身影再也消失不见,小五走过来问:“大人,您在看什么。”
    这时徐季柏才回过神,说没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种很奇异的气氛,奇异到徐季柏只能很远很远地看一眼,站在一旁,不掺和,也无从掺和。
    今晚的孟茴很奇怪,他决心把这归咎于和徐闻听吵架了的缘故。
    徐季柏半垂着眼,面色冷淡地戴上因为涂药而取下的手套,平静地说着违心的话:“他就是那个性子,但他很心悦你。”所以你不要难过。
    右手手套掌心已经破了,可他无从觉察。
    孟茴哂笑。
    是了,在所有人眼里大抵都是这样。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两人默契噤声。
    /
    “他娘的,那狗官跑哪去了。”
    “马车就在这,会不会是弃车跑了?”
    “傻x!”那人反手照着他头来了一下,“车上还有个细皮嫩肉的娘皮子,这么摔下来,那娘皮子还跑得动?”
    被打的那人委屈巴巴地嗷一声:“可是我们都找三圈了老表!除了这个马车,什么也没看到。”
    那人不耐地啧一声,无声骂了几句,一招手:“走吧,去前面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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