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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就算是魏舒自己如此熟悉家里的环境,有时起夜出来倒杯水喝的时候都会不小心踢到边边角角。
於琼,怕黑?
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雨夜,於琼第一回亲她,随后两人冷脸吵了一嘴,於琼拉着自己的衣袖让她别走。
明明印象里,於琼怕的是打雷声。
撒谎……
可怎么魏舒却好像并不讨厌?
冰箱上贴着几张魏舒和祝元箴合照的冰箱贴,魏舒伸手抚了上去。
凉凉的,吸在冰箱上十分贴合的冰箱贴。
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头一天从医院出来,魏舒怕於琼是不想在医院里久待,伤口还没有好透,这一整天在家里陪着她都规规矩矩的。
就连夜里两人大被同眠时,也是规矩地只占着很小一块睡着。
魏舒也想拥着於琼而眠,只是她肩胛骨处的那道伤口,可不容玩笑。
于是两个人背对背离得有些距离,盖着同一个被子而眠。
睡到后半夜,隐约间有什么热热软软、毛茸茸地贴了过来。
鼻尖萦绕着一股,踩过冰雪的那种淡淡冷冽感,混着一股清甜的冰淇淋味。
正无端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似乎有什么柔软的羽绒若有似无地搔刮着,让人忍不住想揉揉鼻子。
夜色浓郁,整个房间黑黢黢一片,遮光帘将窗外的月光牢牢遮挡在外。
睡梦中醒来,魏舒恍惚着半睁开眼,眼前不知是什么物件挡着原本就不太清晰的光线。
她深吸了口气,强忍着睡意与被扰的不悦,试图努力去瞧清现下情形。
模糊不清的月光映进来,只浅浅照见一个轮廓。
一个庞然巨物的轮廓,几乎有半人高。
魏舒瞬间清醒,她此刻睡意全无,抬着头刚巧与黑暗里一双黝圆的杏眼对上,正映着莹莹夜光。
双方各自眨了眨眼。
窗外呼啸而过一阵风,轻轻敲了下窗户,连响声也没留下。
魏舒呼吸滞涩一瞬,连忙伸手去够床头的卧室灯开关。
暖黄的顶灯瞬间将漆黑驱逐,清晰照亮了眼前的庞然巨物。
这哪是什么怪物,分明是许多灰白飞鸟一样纹路,像是一团大棉花糖一样的巨型雪鸮。
它正稳稳地坐在床上,用它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和脑袋,直勾勾地盯着魏舒。
魏舒没有动,只是维持着原有的姿势。
目光掠过眼前蓬松的羽毛,还有贴在她刚刚鼻侧锋利的爪子。
该不会刚刚梦里闻到的那股踩过冰雪的冰淇淋味,实际上是这家伙的脚味吧!
唇角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又抬眼看回那双圆润的杏眼。
平静的像是琥珀一样的杏眼,眼神里没有半分野性的攻击意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紧张与观察之意。
刚刚那会的惊讶渐渐平稳下来,魏舒沉吟片刻,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微哑,试探地喊了一声:“於琼?”
那巨大的脑袋以诡异的方式转了下,圆滚滚的脑袋歪了下。配上它一脸睿智又严肃的神情,反倒衬得有一股呆萌感。
鸟喙一开一合,发出了一声极短的嘤嘤声。
随后那矜傲的,带着些奇异的空灵声在房内响起。
“不然呢?”雪鸮眨了眨眼,半阖起来的眼似乎对她要确认一下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家里难道还有别人?”
得到确切的回复,魏舒的心里骤然松了口气,她唇角因这一奇妙的时刻难以克制地上扬起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鼻尖的气味这时萦绕的是独属于於琼身上的那股,清冽的原野气,像是身处冰川之上,雨后清新的气息。
暖黄的顶灯将魏舒笼罩着,也洋洋洒洒映在雪鸮蓬松的羽毛和脑袋上,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这是头一回瞧见於琼原本的样子,真的是魏舒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雪鸮了。
她坐起身子,雪鸮只比她矮了一个头。
“你好大只,像个香香软软的棉花糖。”魏舒不知怎么的,一下将心里话给讲出口。
雪鸮吊着一双杏眼似乎有些不悦,扭过头去不想理人。
“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是受伤了,人形很难维持吗?”魏舒有些担忧地问。
那扭过去的脑袋又忽然一百八十度扭回来,鸟喙一开一合:“变成这样舒服点,而且伤势好得更快,两天就能好。你知道的,我的愈合能力堪称医学奇迹。”
的确是医学奇迹,住院这些天,已经快把医生给吓一跳了,结痂速度够快,伤势恢复也比常人快上许多。虽然伤口面积不算大,可位置比较刁钻又深,按照医生的预测,起码要住院快两周才能好差不多。
好在这女人……这只鸮知道收敛点,那道结痂的样子外观上看还能唬住人。
不知觉间,眸光落在於琼那毛茸茸的脑袋上,那颗圆滚滚的脑袋看起来柔软无比。
以前去动物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摸过鸮的脑袋,只不过都是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搓了两下,哪敢像揉小狗头一样去摸。
魏舒卖乖地眨了眨眼,她轻轻问了句:“我能……摸一下吗?”
随后试探性地伸出手,四平八稳地悬在空中,带着明确的意图。
那双琥珀一样的杏眼凝视着她靠近的手指,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一声咕噜的声响。
像是在思索,它眨了眨眼,片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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