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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十七一眼,随后又低垂下来去掷骰,“你自打跟我回来,除了吃过维C维B,还吃过什么药么?”
“再说了,你要是需要定期服用药物,或者打什么输液,你还会从实验室里跑了不成?那不无异于自.杀吗?”
话音落下,骰子上三个点的面朝上。
想也是这个理,於琼分析得很全面。
“还以为於琼姐是一点也不关心,没想到是把我的情况猜得透透的,门清。”十七笑眯眯地接过於琼的骰子,笑她再没好运能起飞了。
结果她自己也摇了个3。
几个人摇了好几轮,谁也没摇到五或是六,运气奇差。
摇了有五轮了,硬是一个飞机也没有到起飞点。
“那这么说的话,你的身体情况暂时不用担心,那接下来就是考虑文知月了。”魏舒拿着骰子一抛,“你觉得文知月问的问题是偶然的还是有意为之?”
摇到了六,魏舒成功起飞了第一个飞机,她还能再摇一次骰子。
飞行棋就是个纯摇骰的桌游,一个人四个飞机棋子,起飞只有摇到五或者六才可以到起始点,摇到六可以再掷骰一次。
“这我哪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十七的眸光在灯下闪了闪,“感觉不像是故意的,问得问题也很正常。可能只是我太敏感了也说不定。”
随着於琼抛掷完骰子,她握着棋子缓缓放到起飞点的位置,眸光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晃了晃:“又或许……她天生就是个演员呢?”
如果是於琼说的这样,那文知月这个人就很可怕了。
从北安来的,又是特招进实验室的……
虽然魏舒她们实验室主要研究的是野外生物,可和十七相关的那些实验,又何尝不是需要这些实验数据来做支撑?
数据支撑……
她怎么早没想到?
或许想到了,只是她一直在心里否认与逃避。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魏舒浑身直冒冷汗。
一想到她这段时间很可能一直在为这样的实验做数据支撑,胃里就如痉挛般,绞着蔓延到全身来。
“我去趟厕所……”魏舒爬起身,身子晃晃悠悠的,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像是天旋地转。
胃里翻搅得更厉害了,酸水凶猛地涌上喉咙,魏舒踉跄着扶着墙走到厕所的洗手池。
她手一抬,水生哗啦啦地盖过了一切喧嚣。
可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有一阵阵漫长到忘不到尽头的嗡鸣声。
魏舒喘息着,胃里绞着酸辣,她不停地干呕,可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水。
一连干呕了好几次,好似每一次的干呕都是在对她灵魂的谴责。
恶心。
她抬手去接水龙头里的水,冰凉的水温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接了一捧又一捧的水,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胡乱泼洒。
眼前的视线彻底被水珠给模糊住,可她却还能看到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上沾满了罪恶。
“所以……我现在是帮凶是吗?”魏舒的手掌不住地颤抖,她不停地在水池里冲手,搓到指尖泛红。
一直搓到指骨传来一阵阵的钝痛似乎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背上忽然搭上了温暖的掌心,那双温暖的掌心将水给关上。
耳边的嗡鸣似乎在这时才渐渐退去,可还有浅浅的嗡鸣声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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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久久不能退去。
魏舒浑身发冷,也许是冷水冲的,也许是她在打冷颤。总之身体冷得不像话,像个冰块一样。
冷水打湿了她的发丝,衣领处也湿.了大半,魂不守舍的模样像个落水的小狗。
耳边传来声极轻的叹息声,随后毫不犹豫将这样的她给接纳,将她的头摁在於琼的肩头,对于她额前湿润的发丝与潮湿的衣襟毫不在意。
於琼的肩膀好温暖,靠在她身上好似时间都慢了下来,不用去考虑明天往后,刚才听过的那些黑暗隐秘也都可以忘却。
魏舒又觉得於琼的指尖好烫好烫,额前伸过来的指节令她猛地一颤,好似被烫到了。
她下意识地躲开,觉得此时的自己是多么虚伪又肮脏。
她不值得被这样干净的手触碰。
“别碰我……”魏舒的声音闷闷的,嘶哑得像是好几日没喝水,像个被扯烂的布娃娃破碎不堪,“我好脏……”
於琼的手没有挪开,反而带着不容抵抗的力道伸了过来。
缓慢地将魏舒眼前打湿后黏腻的凌乱碎发给拨开,动作极轻,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贵瓷器。
“这么干净,哪里脏?”
那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是问她,哪里脏。
“我在做数据,我不知道我的数据会不会被用作数据支撑,用在那些孩子身上。我是帮凶……”魏舒说着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似是有些脱力,她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一下,却被那双温暖又滚烫的手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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