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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个孩子怎么忘得了啊。是哪一届的学员来着?她的事我听说了。多有前途的孩子,怎么会想不开呢!怎么,常警官跟她……”
“卢书屏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常廷说。
卢书屏也是美术生,高三时曾在藏墨基地培训。后来……学习完毕离开基地之后,不知为什么,在高考前自杀了。没留下遗书,原因不明。高三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抑郁自杀的事并不少见。想来,卢书屏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这件事是他们全班师生的创伤,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痛心。
朱藏墨也十分遗憾地唏嘘一番。
常廷起身告辞:“多谢招待。茶很好很解渴,就是杯子小点。”
朱藏墨哈哈笑着:“下次来给您换大杯子。”
临出门时,朱藏墨忽然问:“对了,我看到新闻上说,明珠山发现一具尸骨……是邱月吗?”
“不便透露。”
“哦,理解,理解。”
常廷突然回头看着他,问:“您觉得是她吗?”
第14章
朱藏墨脸上浮起悲伤:“是不是邱月……我不敢猜啊。”
常廷又问:“那您希望是她吗?”语气莫名的有些锋利。
朱藏墨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呢。虽然冯老师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但是邱月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她已不在人世,我希望那尸骨是她,让可怜的孩子早日魂归故里,不要再曝尸荒野。当然我最希望不是,但愿她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
常廷默然。朱藏墨提起冯老师,又让他想起一个细节。
虽然一直没有找到冯老师绑架或杀害邱月的切实证据,但她放火烧楼的事是基本认定的。
朱藏墨的基地被毁损失惨重,事后,他却没有追究冯老师的责任,没要求赔偿。
当时朱藏墨说,冯老师家境一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不忍心追究。
这件事,令人们对这位德高望重的画家更加肃然起敬。
今天朱藏墨不论说起陈荷还是邱月,也都透着师长的关怀。
常廷并不会轻易放下怀疑,但就事论事,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客客气气告辞。
出了小区,常廷回想着与朱藏墨的会面,以及和班长刘强的通话。一切都合理,但是隐隐的不对劲。
常廷多数时候神经粗大,但当他注意力极为集中的时候,会变得敏感。比如跟刘强通电话时,对方话语间的停顿,呼吸节奏的变化。
想要进一步求证,电话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必须见面。
但刘强不是本地人,人在外省,高铁来回得三四天。为了一点疑虑就远赴数千里不现实。不光是时间成本高,也未必有收获,还会耽误这边的调查。
五年前火灾后情况混乱、学生散居各地、家长拒绝配合。如今,这种推进艰难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个念头忽然浮上来:这份艰难究竟是客观情况所致,还是有股看不见的力量在使绊子?
他思前想后,那令人迷惑的漫画浮到思绪的最上面。
先查陈荷,看她到底在演什么戏。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徒弟打去电话,打算了解一下进度,安排一下工作。
“周正正,你那边查到什么没有?”
“我在社区这边呢,回头给您打过去。”
“什么社区……”
周正正已经挂断了电话。
常廷恼火地嘀咕:“没大没小。”
*
徐参冬居住在向阳小区,是本市的一个老旧小区,周正正正坐在社区居委会办公室里,拿着记录本,自称日常走访。
今天居委会几个大姐都去做什么活动了,办公室里只有吴主任一人,亲自接待周正正。
基层民警这样的走访工作很频繁,居委会的吴主任习以为常,看她穿着警服,也没细问是哪个派出所的。
吴主任年近六十,秃顶,业务很棒,片区内困难群众的名单倒背如流。
周正正原还打算装作无意问问徐参冬的情况,没想到徐参冬就在这个名单里。
她扯起话头:“这个徐参冬家里什么情况,您了解吗?”
“徐参冬啊,他的情况确实困难。离婚带着个闺女……”
“等等,徐参冬有孩子啊?”
“是啊。闺女两三岁了。”
周正正瞅一眼居民信息:“他这么年轻闺女就两三岁了?”
“也二十好几了。好像是上大学时就有了孩子了。”
“哦,原来如此。”
徐参冬才二十四周岁,已经完成结婚、生女、离婚三级跳,真是神速啊。
吴主任十分健谈,周正正不必主动出击,他自己就滔滔不绝。
可见不论大叔还是大妈,只要身处居委会,就占据八卦的中心。
据吴主任说,徐参冬上的大专,在学校里谈的对象,是同校同学,没毕业就育有一女。毕业后跟孩子妈妈结婚。半年后离了婚,当时孩子不满两岁,按《民法典》规定,由女方抚养。
吴主任惋惜地说:“他们离婚时,我是尽心尽力调解过的。可惜呀,也没能劝住孩子妈妈。有些女人啊,就是不安于室。害得我那年全小区无离婚的目标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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