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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巍迈着沉稳的步子,不急不缓地走进了御书房。

    赵云齐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萧平进来劝自己吃饭,他摆了摆手:“都说不想吃了,能不能让朕安静一会儿?”

    “臣沈巍,参见陛下。”沈巍嘴上见着礼,肢体却没有任何见礼的动作,甚至连双手都是背在身后的。

    “沈巍”这个名字把赵云齐吓得一哆嗦,转瞬整个人就从龙椅上弹了起来。

    “定、定北侯?你何时进、进来的?”

    赵云齐完全没有想到会在此时见到沈巍,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巍站定,淡寞地看向当今天子。他未穿朝服,未束发整冠,半个多月都关在牢中的缘故,胡子未刮,衣衫也乱,但即便如此,沈巍整个人看上去仍是硬朗有嘉,毫不颓废。

    “怕打扰陛下,故而没让通报。”沈巍淡淡地应了一句。

    对上沈巍冷峻的目光,赵云齐不禁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朕……今日已经朝堂上赦免了爱卿,可以、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陛下关切。臣心中不踏实,即便是回去了也休息不好,想着还是来见一见陛下。”

    赵云齐心中惶恐,沈巍说他不踏实,朝堂之上一堆人保他,现如今他已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刑部大牢,抗旨不遵和大不敬之罪最后也只落了个罚奉三年,他还能若无其事地来皇城晃悠,他有何不踏实的?

    “爱卿是国之栋梁,又是西陵功臣,是朕处置欠妥,这些日子让爱卿受苦了。朕才登基不久,前些日子又因左相被罢之事操心劳累,难免有所疏漏。还望爱卿……不要怪朕。”

    说起认怂,赵云齐还是很擅长的。

    沈巍未答话,只是抬眼四处看了看,而后看到一侧的墙上挂着一把剑。沈巍慢慢走到那墙边,背着手仔细看了看那把剑。

    “这是……我父亲送给先皇的龙云剑。”

    赵云齐呼吸不稳,紧张道:“是。父皇很喜欢这把剑,所以一直挂在御书房裏,朕……从来都不曾取下来过。”

    沈巍的目光在那剑上停了许久,最后还是动手将剑取了下来。

    赵云齐看到沈巍把剑从墙上取下,又去了剑鞘,两根手指抚过开了锋的剑身……一滴冷汗顿时从赵云齐的额角滑落下来,流进了脖子裏。

    赵云齐畏惧着、猜测着,他不知道沈巍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赵云齐觉得沈巍不会明目瞻胆地弑君,但他也知道,如果沈巍要用这把剑取自己性命……是易如反掌之事。

    沈巍:“陛下可知,这龙云剑的来歷?”

    “朕听、听闻,这龙云剑是西陵的铸剑大师洛白山老先生,取百年寒铁亲手所铸,耗时三年才打造出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沈老将军第一次迎战北疆鹰王封漓时就是使的这把剑,那一战中,封漓被老将军一剑刺中了肩膀。后来封漓负伤退兵,足有半年时间未敢再踏足我边境。父皇听闻此战大捷很是高兴,说这剑上染过封漓的血,见证了西陵驱赶敌国的胜利,就向老将军讨了这把剑来挂在了御书房裏。”

    赵云齐此刻虽然既紧张又畏惧,但还是把自己关于这剑的记忆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沈巍当着赵云齐的面,用剑划开了自己的掌心,那黑色的毒血很快流了出来。沈巍一覆手,任血滴落在地上,自己只是冷眼看着,好像他划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手,所以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

    赵云齐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他脸色惨白地站在龙椅后轻颤着,手指紧紧地抓着椅背,力度大到指尖都泛了白。

    沈巍一手持剑,举着那只流血的左手慢慢走近赵云齐:“我们沈家世代守护西陵的江山,从来不惧流血受伤。皓林军的将士们为了不让蛮族踏入这片国土,不知多少忠魂死在了燕尾坡的战场上,他们……从未后退过半步。陛下可知,您一句郡王和亲、割让燕州,是多让人寒心啊!”

    沈巍举着手走到书案前,那黑色的血滴了一路,最后落在赵云齐的书案上,那上面还有未批完的奏折,瞬间就染上了触家目惊心的血。

    赵云齐悔不当初,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朕……知、知道错了!”

    沈巍几乎不可闻地轻嘆了一声:“当臣子的,保家卫国、忠于主君是本份,沈家……从不邀功,也不在乎封赏,从始至终,我沈家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信任’二字。陛下……该信沈家守得住边疆,该信沈家永不会反。”

    赵云齐哭得唏哩哗啦,不住地点头:“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沈巍还是一脸淡寞的表情看着赵云齐,突然问道:“陛下可知,为何这血是黑色的?”

    赵云齐说不出话来,只哭着摇头。

    “是中了毒。”沈巍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血放得差不多了。他把剑放在书案上,又随手扯下一块绣着龙纹的织锦,把那伤口一圈圈缠了起来。

    “中、中毒?”赵云齐既疑惑又惊恐。

    沈巍:“一个月前,我在燕尾坡斩杀了北疆的战王将军郎闕,也中了幻鹰军一剑,却不想……那剑上被抹了毒。”

    赵云齐吱吱唔唔:“朕给、给爱卿传、传御医。”

    沈巍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必了。臣找了太夫医治,暂时无碍。”

    看着赵云齐紧张到结巴的样子,沈巍真是恨铁不成钢,堂堂西陵的天子,一代帝王,此刻竟然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关键是,自己什麽都没对他做。

    “陛下可知今日初几了?”沈巍手上的伤口缠好了,他又拿起了那把剑。

    初几?

    赵云齐先是慒了一瞬,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沈巍说的是寒桔酒之毒。这些日子赵云齐被徐安则、柳全等人的事折腾得昏了头,只记得要拿人出出气,所以才在得知沈巍回了辰京却不面圣的事后抓到机会治了他的罪。

    每月初五前后便是寒疾发作的日子,故而赵云齐通常都会命人在初三这日就把解寒汤送到沈巍面前,因为把人下了狱,赵云齐又被朝堂中的诸事弄得焦头烂额,他还真把送解寒汤的事给忘了。

    赵云齐突然想起今早从皇后寢宫出来时问过她,说今日十六,正是立春……

    竟已经过了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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