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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审问
“殷丑前辈，在这裏住的怎麽样？”
与一开始就被放走的曹洛灵不同，殷丑的待遇要差不少，不过是从虚竹山的牢房转移到黟川剑派的牢房而已。
“都是牢房，还分出个高低贵贱来了？”殷丑嗤笑道：“你也別想着证明什麽这不是幻境什麽的，我可不是那小丫头片子，连是不是幻境都看不出来。”
若是按照常理，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是利用玄煞教，也最多就是用完即弃，哪裏会专门在营造出殷丑自爆的假象以后，还留着殷丑一条命？
殷丑这裏必定有程砚风想要得知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找到程砚风的弱点。
“我今天来不是想问事情的，是想和前辈聊聊。”
“我和你能有什麽好聊的？”殷丑有些诧异，玄煞教的名声坏得很，程砚希这人如今又在黟川剑派，他实在想不出来他们两个之间能有什麽话题。
“比如，聊聊玄煞教的发家史？据我所知，玄煞教的立教时间不算长吧？”
据程砚希所知，玄煞教的立教时间不过五千年而已，与程家、黟川剑派、剑阁等屹立万年的宗门实在不能相比。
但无论是李玄锋，或者他记忆裏的那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小说”，对玄煞教的了解都不算多。
这样的宗门到底有什麽特殊之处？
“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套话。”程砚希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目的，对殷丑这种老狐貍来说，耍这点小聪明可没什麽用：“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就答了你这个问题。”
“玄煞教的立教时间，超越万年，就连剑阁、黟川剑派都不能与我教相比。”
万年……？
程砚希最近对这个时间节点很敏感，实在是黟川剑仙那个时候留下的烂摊子太大了。
“创立我教的初代教主，虽不知其来歷，但其留下来的功法可不是一般功法能够与之相比的。”
“那麽，这功法有什麽特殊之处呢？”
“能让人修炼出逆元真气。”
“什麽——？这不可能！”程砚希断言道。
现如今，逆元真气与其说是修炼，倒不如说能使用逆元真气的多半跟域外的势力有点关系——程雪蘅本就是域外势力，程家又是血脉关系。
但仅凭一本功法……？
殷丑解释道：“以常理论当然不可能，就算修炼出逆元真气，与程家的逆元真气也有所不同。倒不如说，是在用灵力模拟逆元真气的功法。”
和逆元真气相关，又是在万年前那样一个不太妙的时间点，程砚希想到一种可能——玄煞教实际上是魔罗一族的人留下的后手。
程砚风所说的圣物一分为二，其一为溯转时间，其二为穿梭空间。
再加上程砚风知道外婆的名字……
那麽，如果重生实际上是意外呢？如果这并不是一本“小说”呢？
程砚希感觉真相逐渐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但还有最后一件事，他要确认。
——
“二哥，我能单独找你问点事情吗？”
“小六？你恢复的怎麽样了？还是要多休息才是吧？”李玄锋这个时候正在处理积压下来的门派事务——虽说江映月和慕青岚帮忙处理了不少，但还有不少东西需要掌门过目，李玄锋如今刚刚继任，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二哥，你是什麽时候重生的？”
“问这个做什麽？我想想……大概就是我带你去找人牙子的前两天。”
李玄锋重生的时间点和他有意识到“穿越”的时间点差不多。
“那……二哥对那之前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
“之前的事情？”李玄锋有些不解。
程砚希找了个理由：“就是上一世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想看看和我的记忆有没有出入。”
李玄锋倒也没有怀疑：“我想想，那个时候你受伤了，在巷子求救的时候，我刚好路过，就带你去了慕家施粥的粥棚。后来你醒了之后，就问我叫什麽名字来着，还教我捡炭块换钱。”
“那……那个时候我有没有说什麽奇怪的话？比如说我的名字什麽的？”
“这个……”李玄锋苦思冥想一番后，道：“抱歉，这个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应该确实是姓程。”
“这样啊……”
“对了，我听说你和殷丑聊了一会，你们聊了什麽？”
“就是关于玄煞教的一些情报，因为二哥你好像也不是很清楚来着……”
“唔……我确实不太清楚，不过如果他不说的话，我去拜托师父帮忙搜魂。”
“不用麻烦玄澈前辈了，这些我能解决。”
程砚希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个人离开了。
程砚希离开后，江映月问道：“师兄，你不过去看看吗？砚希师弟好像有什麽心事。”
李玄锋虽说也有些担心，但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不少——黟川剑仙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事件，已经决定将剑阁和黟川剑派合并了。
“可是……这些东西。”
“哎呀，我和师姐能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去吧。”江映月就这麽推着李玄锋出了门。
片刻后，靠在门后的江映月缓缓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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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审问 究竟是什麽时候成为反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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