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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章景暄收了目光,看向前方亮起的盏盏灯笼,轻声道:“然后像你兄长一样,年纪轻轻,志在奔赴沙场?”
薛元音陡然收了保持了一路的轻松和笑容,圆润眼眸黑漆漆幽深深地看着他,压抑着声音,冷硬道:
“你还有脸提我兄长?”
章景暄难道不知道她怨恨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兄长在和章景暄吵了一架后,才去往战场,死在边疆的吗?
章景暄看到她冷静眼底压抑的情绪,轻轻皱了下眉。
这就是薛元音与他有隔阂、会怨恨他的根本原因?她以为她兄长之死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吗?
章景暄从不喜拖泥带水,当即开口打算澄清,没想到薛元音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打算重新挑起话题,情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章景暄攥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强行把她拉到路边没人的树影下,直视着她的眼睛说:
“薛羿去战场这件事情,非我一手促成,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薛元音顿了顿,按捺住心底重新升腾起来的恨意,故作随意地道:
“哦,是吗?可我怎么查到是你们大吵一架,他才离开的呢?你纵然不会怂恿他赴死,看在多年情谊,你也总该阻止一二。你就这般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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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去了,是吗?章璩,你告诉我,是吗?!”
说到最后,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一双眸子灼灼盯着他,有点倔,又带着怨恨。
薛元音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想控制一下情绪,没料到眼泪会突兀地从眼眶滑下来,滴在他攥住她的手背上。
章景暄也没料到,有一瞬间的怔住和惊愕。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掌松了松,而后又继续用力攥住,不知道是想控制她别走,还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冷静地说:
“薛羿是我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之一,我现在不想责备你为何会如此揣度我,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根本不了解你那位看似不着调的兄长,是他先有了去战场的念头,欲要实现自己多年的志向,瞒着你们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坚决不同意,他觉得我不懂他,而我认为他一意孤行,我们才会大吵一架。”
薛元音一愣,原来不是她以为的他背叛在先?
所以她这么几年里……一直错怪他了?
薛元音抹掉眼泪,莫名不明白自己这些年里在纠结矫情什么,但还是犯掘地闷声说:
“我不信,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故意编个谎话来骗我。”
如果不是章景暄背叛在先,她这么长时间的怨恨算什么?她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
章景暄轻叹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力度很轻,但也很有存在感。
他现在多多少少也琢磨出来安抚一只倔猫的技巧——不能对着干,对着干只会让猫越来越逆反,最好是顺毛摸。猫被哄开心了,才会重新露出肚皮来。
薛元音有点别扭,把他的手拿开,低声咕哝:
“我又不是小孩了,别老摸我头。”
她垂下眼,说:“我不怨你,章景暄,是我一直都太天真了。”
章景暄轻扯唇角,心想,分明是他在天真。
天真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天真到至今都还在希望她回头。
只是这些多说无益,他克制着,喉结滑动了下,最终将这些情绪悉数按捺了回去。
他打量一眼薛元音,看她情绪平静下来,心知误会已经解开了。
本来这个话题应当结束,他也知晓需要结束了。可是大抵是夜色太昏暗,把他的一些坚持和理智和给逐渐吞没掉;也可能是因为她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眼泪,让他自诩冷硬如磐石的心肠里,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他看向街边映出亮光的楼阁,许久后,又看向低着头的她。他再开口时,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要飘散在空气里。
但薛元音还是听见了,听见他说:
“俏俏,我并非冷血无情,面对你,我也会不舍得。”
薛元音微怔,觉得章景暄可能是趁她不注意下蛊了,不然她怎会从他语气中听出几分偏袒的温柔,让自己的心尖也跟着颤了几颤。
她莫名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转移话题一样,突兀地说:
“谁都想谱写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但我只是个普通人。”
章景暄眉头轻轻抬起,记起自己之前问她的那句话——你是想做个被人铭记的英雄吗?
他没有多问,只点了下头。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原路返回,本来说完如此沉重的话题,气氛应当沉闷才是,但薛元音不知是心结解开还是因为什么,情绪反倒更好了。
她情绪更好的结果,就是看向章景暄的眼神已然不再收敛,几乎大张旗鼓,肆无忌惮。
章景暄轻皱了下眉头。
方才对她的三分坦白,他莫名感到有点后悔。
薛元音忽而歪头看他,笑道:“章景暄,你为何一直不看我?”
章景暄掀眸,道:“我以为你更想安静一会儿。”
薛元音心情不错,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随意地问道:“你说,如果我对你动心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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