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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巧,可施南笙既不敢放手也不敢松蹆,真正地骑“虎”难下。
路星川等了等,试探着问了一句:“我陪你一起洗?”
施南笙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
这一次,施南笙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惊涛骇浪朝她袭来的感觉,她根本无力招架,要不是路星川及时勾住她的腰把她捞回来,她就要跪倒在地了。
她背靠在路星川怀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听见路星川问:“能站稳吗?”
“……嗯。”
“我出去拿浴巾,你等我一下。”
“好。”
路星川湿漉漉地出去,眨眼间就拿着浴巾回来了,先帮施南笙擦干身-体,又随便擦了擦自己,再用浴巾把施南笙包起来,把她抱回房间——之所以这么抱来抱去,是因为只有一双拖鞋,当然,路星川也乐意之至。
回到房间,两个人光溜溜地钻进了被子里,路星川问:“要喝水吗?”
施南笙说:“不想喝。”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靡,路星川问:“是不是困了?”
“有点。”施南笙刚说完就打了个呵欠。
“那就睡吧,”路星川说,“晚安。”
施南笙说:“我不习惯裸-睡。”
路星川起来找了两身衣服,他和施南笙各自换上,刚躺下,施南笙又提出新的要求:“我习惯听着歌睡。”
路星川长手一伸,把手机拿过来:“想听什么歌?”
施南笙倏然想到他们在教室后门接吻那天她脑海中闪现的两句歌词,于是说:“《夜里无星》。”
路星川播放了她想听的歌,设置了单曲循环和定时关闭,然后把她搂回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
“夜里无星,
整个城市都在找寻,
找寻为何不亮的原因,
追根究底……”2
这是路星川第一次听这首歌,刚听了个开头就从中获得了共鸣,他低头亲了亲施南笙的额头,柔声说:“从今以后,我做你的星星。”
施南笙恍若未觉,她迅速地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她逃避的那些东西在梦境里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喘不过气来,想要恢复清醒,却始终被困在一团混沌里,直到她被那个男人狰狞的样子彻底吓醒。
睁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路星川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紧张和关切,施南笙听见他问:“做噩梦了吗?”
施南笙惊魂未定,涩声问:“我睡了多久?”
路星川说:“还不到一首歌的时间。”
施南笙苦笑了下:“我还以为我睡了很久。”
路星川蹙眉不语。
从他在青塘街找到她那一刻开始,她整个人的状态就很不对劲,跟他回家、和他上床都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她肯定经历了什么很不好的事,她脖子上的伤痕就是明证。
但她不想说,如果他硬要问,无异于往她伤口上撒盐,他只能继续装作毫无察觉。
“我不想睡了,”施南笙怕再被噩梦纠缠,“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路星川说,“说什么?”
施南笙瞄见墙上那些海报,就随口问:“你为什么喜欢看电影?”
路星川侃侃而谈:“因为电影是造梦的艺术,一部电影就是一个光影织就的梦,梦里光怪陆离、包罗万象,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局限,让我可以窝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了解大千世界,看那些我这辈子都无法亲眼看到的风景,或者渴望得到却无法拥有的东西,比如正常的家庭,刻骨铭心的爱情,闪闪发光的梦想,跌宕起伏的经历,巨额的财富……虽然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沉浸在梦里的那一两个小时,我可以暂时逃离现实,获得片刻的喘息。有个成语,形容的就是我这样的人,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望梅止渴。”施南笙说。
“对,望梅止渴。”路星川勾了勾唇角,“我这样是不是挺可悲的?”
“一点都不,”施南笙说,“其实我们都一样,听歌就是我逃离现实的手段。我不能撕烂那些人的嘴,就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就不会被刺伤。”
路星川当然知道她饱受流言蜚语的困扰,他曾为此在篮球场上和孟寒声大打出手,但终究无可奈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流言是永远杀不死的。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他轻抚着她光洁的脸颊,眉眼含笑,“以后你再想逃避什么,就来我这里,这个小房间就是我们俩的避风港,我们可以像两只土拨鼠一样抱团取暖。”
“为什么是土拨鼠?”
“因为土拨鼠是种警惕性超高的动物,一旦遇到危险就会立刻躲进洞穴里。”
施南笙想象着那个画面,微笑着说:“听起来很可爱。”
今晚一直是她在问他在答,这次换路星川来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施南笙沉思良久,才慢慢开口:“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海,所以我想去一个滨海城市读大学,毕业之后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挣够钱以后,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买一座带院子的房子,最好能离群索居……我不奢求生活得多么幸福,只要平静就够了。”
路星川把这番话一字一句地镌刻在脑海里。
贪婪是人的本性,虽然他知道他只能陪她走一小段路,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点奢望,万一他能陪她走得很远呢?万一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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