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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踌躇不前

    翌日一早,主屋的门前站着个人影,像门神似的守在外头。府內偶有一两个下人走过,皆探头想看个热闹,见着是谁后又都端着东西快步溜了。

    终于,在听见屋內传来一阵连续的声响后,那个影子才在踌躇中推开了门。

    李晚玑刚醒,人还有些迷糊,眯着惺忪的眼睛,只模模糊糊看见门外来了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人生得高,衣裳也好看,他一路打量上去,直到认清脖子上顶着的那张脸才倏然清醒。

    完了,李晚玑想,昨夜的事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虽是觉着自己身体不对劲,但也不能否认冲动裏头藏着的私心。对方那张脸上一脸淡然,也不冲着他笑了,他怎麽看都觉着高泞是来兴师问罪,问问他抓着弟弟的手不放是怎麽一回事。

    他迅速在脑中构思出数个不着调的借口,要麽是说自己病了,要麽是说自己中邪了,可最后觉着不如索性说自己忘了,到时候高泞问起来也是死无对证,只要他咬定没发生过就行了。

    对,不记得的事就是没发生过。

    谁知对方根本不给他展现自我的机会,脸上又浮起那个标准的待人微笑:“醒了?”

    他木木地“嗯”了一声。或许是有贼心没贼胆,刚回答完,李晚玑就觉得自己这一声应得很心虚。

    “你重新在柜子裏寻套新衣裳吧?这个似乎有些不合身。”高泞笑着,冲他扬了扬下巴。

    李晚玑察觉什麽,立马把衣服领子拢在一起,“好,好。”

    说着,高泞从屋子裏退了出去。速度很快,快到他脑子裏还都蒙着刚刚看到的东西——不知为什麽,李晚玑穿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裳坐在床上,脖颈间的红痕外圈着已经结痂的暗红,甚至连下巴上的咬痕都还箍在上头。

    分明他记着自己没下多大力气。

    高泞站在门外忏悔,昨晚不该这麽做的,对方是受了合欢香影响神志不清,可他知道自己清醒得很。他在京城裏就剩这麽一个人了,好不容易才相认,现在又要担心人趁他不注意跑了。

    但…高泞的眼中忽然沉了一瞬,他确实如愿在那具身体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还不止一处。如果没有停下,如果能进一步占有……

    “你站在这干嘛?”李晚玑收拾好自己,开门就看见高泞守在门口。

    高泞回过神,看着李晚玑有些惭愧,“昨晚……”

    “我有些饿了。”李晚玑打断他,“院子裏空气好,我们去院子裏吃吧。”说着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回应便自行往院子的方向去。

    高泞随便叫来个人吩咐下去,随后转身进了屋子。

    屋子裏和往日没有区別,只是空气中还散着些缠绵过后的气息。李晚玑穿过的那件素色竹纹袍被整齐叠放在床沿,和那床凌乱的被褥仿佛天壤之別。

    高泞不禁勾唇,把衣裳往被褥裏掖了掖。

    李晚玑再次看到高泞时,来人已换了一套衣裳。

    桌上放着的都是些清淡吃食,李晚玑舀起一勺白粥又放回碗裏,如此重复数次后,把碗推向高泞。“这个不那麽烫。”

    高泞张嘴应了一声,白粥即将送进嘴中,还是在空中停顿了一刻,“下次不许再这种事了。”

    李晚玑自然知道他说的什麽,“哎,哥哥我这不是没事,好端端的坐在这跟你喝粥嘛。”

    高泞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手裏的粥,“没事?我要是没去,你现在睡着的地方就是那间破院子。”

    另一人顿时噤了声。

    “为什麽不告诉我?”

    李晚玑笑嘻嘻地把脸往人面前凑,“那你不也找到我了?”

    “……”

    “所以,你是怎麽知道的?”

    高泞也没有必要瞒着,放下碗淡然道:“还记得先前来求我寻女的杜老翁麽?我顺着挖下去,城內一年间走失女儿的便又十余户人家的,还有群莫名发了癫的,皆是些生得如花似玉的。巧的是大部分家裏都放着花,或是腐烂或是被晒干夹在胭脂盒裏,都被家裏当成遗物好好收着。那日卢怀钟说你在街上撞到张朗,我便去查了。”

    说着,高泞带着些怒气看向他,“说说,你在想什麽,为什麽不告诉我?是我不可信麽?”

    “不是。”李晚玑急速否认道,然后放慢语调支支吾吾的,“我就是,我就是,哎,我穿成那样好意思告诉你吗?而且万一真是张朗做的,被他知道我跟你有关联,害你怎麽办?你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又重头来过。”

    高泞眼裏的锋芒忽然软了下来,“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

    “冥冥之中有预感吧。”李晚玑用脚往高泞腿上轻轻踢了一下,“何况你把那玉佩给我,不就是想我猜出来吗?”

    “是比小时候聪明些了。”

    李晚玑听着,在高泞面前握紧了拳头,未料对方忽然问了一句:“师父呢?他老人家自己在山上还好麽?”

    刚攥紧的拳头瞬间松下来,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李晚玑笑着的嘴角沉了沉,“师父他不在了。”

    二人皆未再开口,高泞喉咙裏像堵着什麽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虽说人都有生老病死,不管活着的时候再风光,死后也只会变成一具平庸的白骨,但李清粤对他,对李晚玑而言都不是简单片面的意义。

    李晚玑又变得和他一样,只有孤身一人,又或者……只有彼此。

    见气氛过于沉闷,李晚玑捧起碗就往嘴裏送粥,“你这身衣裳我还是穿着不舒服,赶紧吃完和我云良阁拿东西。”

    姑娘们听了高泞的话,皆恨得牙痒痒。

    张朗是带着手下的四个恶霸一齐犯的案,前者死都不招,但其余四个人一出了事就忙着跟自己撇清关系,跟那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事情都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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