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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进了衙门后都该招了。”陈礿说,她可比谁都要清楚那帮人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便好。陈大夫,我就先送到这了。”
“行,你要记得按时给他换药,有什麽不妥的再来寻我。”
走出几步,陈礿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麽。她回首看了看那挂起的牌匾,咬着下唇思考了一阵。
好像没忘记什麽,还是赶紧回医馆收拾东西吧。
李晚玑坐了好一阵,在院子裏等了半天都不见陈礿来寻他。他算了算时间,这就是尸体也该重新活蹦乱跳的了,怎麽还不见活人的影子?
想着,他决定主动去寻人。
府裏不算熟,但通往高泞屋子的路还是记得清楚,府內下人也不知为何皆失了踪影,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只能听到风声从耳边划过,其余的一切俱像是一片死寂。
蹑手蹑脚地走到高泞屋子外,他有那麽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心虚的贼人。
李晚玑确实有些不自觉的心虚,他不想对方知道自己来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理由进入这将军府施以关心。他和高泞算是朋友吗?似乎还称不上这个头衔。若要真说起来,对方更像是自己的债主。
哪有欠债的人关心债主死活的?那也太离奇了。
他轻轻凑了上去,不敢露头,就这麽蹲在地上,静静听着裏头的声响,有些模糊,但留心还是能听得清楚。
“少爷,你说就这麽把蒋昇交给衙门了?”
“不怕,他迟早要认栽。魏永鸣那些书信是我们造的,可他家裏的不是,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将那些书信烧干净,总要留下一些作为自己手裏的筹码。更何况如今被衙门带走了,那些东西就如枝上那些花一样,任谁都可以採。”
“要我说,他也真是贼心胆大,分明自己卖国还敢来这,真是忘了自己是个什麽货色。”
“倒是谢谢他自己送上门来。”
“但少爷还是受了伤……”
“这点小伤不算什麽。对了,魏永鸣克扣军饷的证据可都查全了?”
“都齐了!他这副德行,就是少爷不杀他,他也活不过多久…做的都是些什麽事啊?若要真靠他这贪生怕死的鼠辈,这还了得……”
“嗯,待蒋昇那有动静后,连同这一份一起呈上去。”说着,高泞拿起手旁帕子,“再打盆水来与我。”
虎纹鞘安静地摆放在一侧,高泞握着那柄匕首,将上头晕开的红墨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受伤的位置还有些发痛,他一时有些后悔,该轻力一些的,现为了等其愈合还要养一段时日,又只能浑浑噩噩地在府中度日。
“啧。”就连虎目上都滴上了血珠。
他坐得久,起身时有些腿麻,抬着颤颤巍巍的腿走到门口,正想跨过门槛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眼熟的玩意。
高泞俯身拾起,是枚古旧的铜幣。
“来人!”他不自觉心悸到,“今日除了陈大夫,还有其他人来过府上麽?”
被喊来的下人转了转眼珠,忽然眼前一亮,“有,上次将军带回来的那个公子也来了,是跟着陈大夫一起进来的。”他看着高泞沉下来的神情又支支吾吾地补充道,“大伙皆以为是将军的朋友…就…就都没太在意,府裏那时候也乱成一团…没人知道他什麽时候走的。”
高泞把那枚铜板攥紧在手心,确认周围没有他人后,只得嘆了口气,垂眸道:“嗯,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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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礿和泞晚都不会有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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