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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香本就是诡异,他走到床榻前,轻轻踢了一脚床沿,空荡荡的声音响起,“床下。”
侍卫们立刻将床榻掀开,露出的地面有明显有些不一样,他们当即将此处砸开,便显露出一条还算宽敞的通道来。
越往下越觉得有些不适,香味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期间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腥气。
他们都或多或少猜到些什麽,知道亲眼看到下面的场景,那些见惯场面的侍卫竟是偏头捂住口鼻干呕起来。
裴寂皱了皱眉,扯过旁边的布将那奄奄一息的姑娘遮住,往后她如何做都无所谓,可现在他需要对方活着。
“立即将她送到最近的医馆,莫要透露她的身份或是容貌,別让人瞧见。”裴寂沉声提醒,“现在回宫。”
“是!”
传言只是传言。
百姓们不会因为几句传言就真对太子不尊不敬,更不敢像话本子裏那样冲他丢什麽烂菜叶。
可若是传言变成真的,自然是让他们无法接受。
达官显贵本就瞧不起寻常百姓,这便也罢了,怎麽能将普通人家的姑娘藏起来折磨?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他们老百姓当人看吗?
待裴寂带着人走远,百姓们当即就吵闹起来,全都是对太子的谩骂与控诉。
裴寂返回宫中,让御前侍卫将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告知陛下,侍卫们说得越多,安帝的脸色便越难看,太子则变得越惶恐不安。
此事本就非同小可,如今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要百姓如何看他们皇室!
“陛下,既然已经查明此事,是否要将这位送去修养?他的未婚妻子也被送到医馆救治了。”裴寂轻声提醒着。
人都救出来了,若是还有人不治而死,那此事便没有意义了。
安帝闻言赶紧命人将那男子抬到太医院去,请太医为他医治,也是他的福气了。
太子噗通跪地,不住求饶,“父皇饶命,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儿臣吧!”
“饶恕?朕要如何与百姓交代!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还妄图求得原谅!朕怎麽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安帝怒吼,拍着桌案的手碰到桌面上的砚台,直接抄起来冲太子砸去。
陛下发火谁敢躲,那砚台不偏不倚地砸在太子的额头上,鲜血混着朱砂滑落,瞬间就将议事殿给弄脏了。
太子说不出其他话,只一味的求情求宽恕,却不知他这些车轱辘话安帝早就听烦了,对他的耐心也逐渐告罄。
他不明白,以他的身份,只是玩弄几个女人罢了,若是连这都不能随意,那他身处高位还有什麽乐趣?
他明着告罪,实则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安帝垂眸看着他,眼底全是失望与无奈,这样的人,若是来日继承皇位,天启怕是无法在他手上撑过百年。
“你先回府吧。”安帝沉声说。
“父皇?”太子面上一喜,就这般允许他回去,岂非是要原谅他了!
安帝却是懒得再多说,“你先回去,此事从长计议。”
“是!多谢父皇!”太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却不知安帝早有彻底放弃他的打算。
眼看此时也用不到自己,裴寂便准备出宫了,“陛下,若无其他事,微臣便告退了。”
安帝看他一眼,“你留下。彭通敏传朕旨意,将那些老臣传唤进宫。”
“是。”
不止裴寂,其他朝臣们也隐隐猜到些什麽,他们都对太子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还有些老臣发起火来连安帝都劝不了,也只能默默听着。
安帝要废太子的意思很明显,当初立太子时就是将这些老臣都叫进宫,废太子时自然也是一样。
老臣们齐聚,不用安帝多说就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对此,哪怕是真有站太子的老臣都不敢多言,明晃晃的罪证摆着,受到迫害的姑娘也被解救……谁若是敢与太子求情,那便是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传朕旨意,太子行事不端,即日起废黜其太子之位,禁足在府,无召不得出!”
这般惩罚其实根本不算什麽,他依旧是三皇子,哪怕此时被禁足,只需要过段时日,再寻个由头就能将他放出来,半点不会受影响。
明着是惩罚,实则是庇护。
因为安帝也知晓,此事被捅出来是四皇子所为,若是直接将三皇子处理掉,那四皇子便会一家独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裴寂明白安帝的想法,对他这种“帝王之术”表示理解,却无法支持与尊重。
正是因为他这种摇摆不定的意思,才让皇子们明争暗斗,虽说是常事,可斗来斗去的把戏实在是拙劣烦人。
裴寂告辞出宫,对四皇子也有些失望。
既然想要将太子拉下马,就该做得更绝一些,只让他承认这麽点小事算什麽本事,就该将他做过的恶事都拆穿才对。
今日好不容易休沐,折腾一番,竟是半点成效都没有,两个废物还敢争皇位。
“裴大人!”
裴寂还没走完长街,就听到稚嫩的声音喊自己,他扭头看去,就见那道小小的身影正逐步走近,身穿浅黄色衣衫,脚踩白色小靴,腰间还挂着价值千金的玉佩,周身气质浑然天成,倒真是有一股老练的意味。
可直到人走近,意味便消散了。
“小舅。”九皇子低声喊着,“我在母妃那看弟弟来着,听闻议事殿闹起来了,就想找你问问。”
裴寂轻笑,“九皇子想知道什麽?”
九皇子哼哼两声,“也不是我想知道,是母妃生完弟弟都不老实,偏要我来问问情况,我都听到了,父皇只是让三哥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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