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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尹星一心两用时,玉偶关节吧嗒声响,低垂脑袋,仿若点头般回应,顿时陷入沉默。
待尹星双手抱起玉偶,才发现它的份量不轻,突然明白玄亦真为什麽能那麽熟练的抱自己。
幸好衣柜很大,尹星不算太吃力的把玉偶放进內裏,视线望着它发间的緋色丝带,正是自己喜欢的顏色,玄亦真对它上心的很呢。
这般想着,尹星莫名有点酸,抬手关上柜门,庆幸眼不见为净。
至少玄亦真会听自己的安排把玉偶关进衣柜,而不是喜新厌旧的偏袒宠溺一个玉偶。
外间的烛火光亮黯淡,黑暗侵袭,衣柜內的玉偶一动不动,陷入尘封。
翌日清早,尹星离开別院,玄亦真缓缓偏头望着衣柜,缓步上前,探手打开柜门,光亮撒落,照亮一尊莹白玉偶。
“看来笨蛋也有争风吃醋的时候呢。”玄亦真美目低垂的轻笑,薄唇勾起,抬手搀扶起玉偶身段,小心将其抱出,周身无数红带垂落,仿若像鲜血般显目,蜿蜒变化。
水榭外,日光撒落池面映出斑驳光亮,尹星骑马穿街而过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心想难道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从长街而过,尹星看着摊贩们贩卖着祭奠之物,中元节并非一日,而是有好些天。
因而国都街道上各处常见有纸钱焚烧的灰团,连小孩也多数戴着符咒面具。
“正宗黑狗公鸡血,除妖降魔,药到病除!”
“百鬼夜行,镇宅符纸,家宅平安!”
“八卦镜,驱邪神器,可辨妖魔鬼怪!”
吆喝声不停,尹星落在各样符纸法宝,眼花缭乱,想起当初那匹疯马引起的猜忌,没想如今混乱更甚。
难道是因为瘟疫伤亡太多,所以今年的中元节,这麽符合鬼节的气氛嘛?!
待尹星如往常一般来到大理寺,结果发现官员小吏们纷纷佩戴符咒等物件,有的甚至有铜钱符串,花样颇多,不过一看价钱不便宜。
总库裏同僚们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光是悬挂的八卦镜就反射好几道光芒,尹星都怀疑自己进错门。
“先是伍州杜氏用蛊术搞出瘟疫病邪,又有天川流火不祥之兆,紧接着二皇子被夺舍发狂伤人,想来都与鬼神有关,不得不防吶。”
“据说国都城外的乱葬岗,曾有人被恶鬼咬掉半个身子,惨不忍睹。”
尹星听的只觉自己进入鬼故事副本,说好的王朝盛世,应该不会这麽短暂吧。
午后,骄阳当空,总库裏显得空幽冷清,江云翻窗入內,险些被悬挂的八卦镜打到脸,狼狈落座。
尹星倒着茶水递近,打量江云周身,好奇道:“你怎麽没有买些符咒之类?”
江云不客气的接过茶盏,恢复嬉笑模样,出声:“我一身正气,按理鬼该怕我才对!”
“最近国都是不是很不太平?”
“没有,除却中元节的流言蜚语,并没有什麽大事。”
尹星疑惑的看着江云出声:“可我怎麽听说有人被恶鬼咬掉半个身子?”
闻声,江云笑的合不拢嘴,半晌,才收敛玩笑姿态,出声:“那人是被野狗攻击丧命,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闻声,尹星没想到总库同僚竟然会以讹传讹,有点怪不好意思。
“没什麽,就是道听途说。”尹星转而练习步法,近来有些越发得心应手。
因着天川逃亡的经歷,现在尹星恨不得能够学会十八般武艺。
可惜江云说自己根骨太差,打架过招没指望,只能锻炼防身逃跑的本领。
江云看着尹星练习步法,分神想起那些仵作的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出声:“不过大理寺仵作的死很蹊跷。”
尹星挥动手臂动作一顿,脑袋偏过去看江云,因着玄亦真的话,好奇询问:“仵作们尸体都被烧成骨灰,还能看出什麽端倪?”
“不能,但是跟当初万俟世家派来求娶章华公主的人以及你两个弟弟的死法一致。”江云不明白皇帝在隐瞒什麽事情,竟然要做到如此小心翼翼的地步。
“你这麽说的话,难道他们都是被皇帝命人祸害?”
“这就不清楚,反正仵作们的死因对外说是染上瘟疫,皇帝內侍亲自厚葬封赏。”
尹星顿时没心思练习步法,想到皇帝曾因为西州侯参与夏侯世家谋反作乱一事,派宫卫押自己入宫。
如今战事结束,西州侯立刻染病离世,未免太过巧合,甚至有些像秋后算账的味道。
江云见尹星想事想的出神,探究道:“你想什麽呢?”
“没什麽,只是觉得现在扑朔迷离,虽然看不清局势却又感觉行走在危险的边缘,人心惶惶。”尹星觉得皇帝止不住在谋划什麽坏事。
“你的胆子还是別多想,哪怕绝顶高手也不可能杀人无形,总是会有亮剑的一刻。”江云安抚着尹星,心裏却也想不明白皇帝意欲何为。
语落,忽地窗外传来惊呼,大理寺內传来一阵嘈杂动静。
江云当即放下茶盏,拿起佩剑翻窗跃出,尹星也觉得蹊跷,想翻窗却又不太利索,只能转而走正门。
待尹星一路穿过廊道,随即看到有数名捕快用多根长棍挟制一位满面涨红面目狰狞的小吏。
场面有点乱,因为小吏奋力挣脱钳制,仿佛疯了一般,不管不顾,像头野兽。
江云取来长绳,自屋瓦投落,利索的捆绑小吏,将其绑在梁柱。
众人这才收起阵仗,其间不少人嘟囔,议论纷纷。
“他这怕不是中邪了吧?”
“今早还好好的一人,现在突然发狂,实在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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