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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不对劲，转头问向自己身旁的宋涛，“江然旁边为什麽空着？”

    宋涛笑着解释：“还有个人没来，说路上堵车。”拿起茶壶给江然添了一杯水。

    “哦。” 盛泽轩拖长了调子，拿起菜单假装研究，眼角的余光却不住往旁边瞟。

    周文凯正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擦完自己的手又抽了一张。

    动作自然地捞起宋涛的手仔细擦着，那眼神裏的专注，比刚才在门口软了不止三分。

    盛泽轩眼睛都快看直了，周文凯像是察觉到盛泽轩的打量，突然抬眼望过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周文凯的眼神裏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像在评估什麽潜在威胁。

    盛泽轩被周文凯看得浑身发毛，赶紧低头扒拉着手机屏幕，假装回消息。

    “江然，好久不见。” 宋涛已经习惯了，抽回自己的手和江然打招呼。

    江然正用吸管搅动着玻璃杯裏的柠檬片，闻言抬了抬眼皮：“嗯。”

    “多谢。” 宋涛突然轻声说。

    江然搅动的吸管突然顿住，柠檬片在玻璃杯底晃出半圈涟漪。

    抬眼看向宋涛，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你也帮过我。”

    宋涛瞥了眼身旁的周文凯，后者喉结滚动半天才挤出一句：“之前的事…… 抱歉。”

    那声音硬邦邦的，像从生锈的铁管裏挤出来。

    江然重新低下头戳着柠檬片，冰块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包间裏格外清晰。

    “已经过去了。”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周文凯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

    伸手挡在宋涛头顶，生怕吊在半空的餐牌撞到宋涛。

    盛泽轩看得嘴角抽了抽，刚想吐槽两句，包间门又被推开了。

    祁承宴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深灰色西装外套上还沾着点雨星。

    看到江然时明显松了口气，抬手扯了扯领口，

    “抱歉，临时开了个会，耽搁了。”

    周文凯收回护着宋涛的手，见到祁承宴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晚，刚好。”

    祁承宴将外套搭在门后挂钩上，目光扫过圆桌，

    视线在江然身边的空位上稍作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早餐很好吃。” 祁承宴坐下时，手肘轻轻搭在桌沿，目光落在江然面前那杯柠檬水。

    盛泽轩的耳朵 “唰” 地竖了起来，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眼睛瞪得溜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显然在等祁承宴的下文。

    祁承宴丝毫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转头看向盛泽轩，嘴角噙着抹浅淡的笑意，

    “盛总不是在休假？听说你上周还在马尔代夫晒日光浴。”

    盛泽轩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就跑到自己这裏，在周文凯和宋涛的注视下轻咳一声，

    “回来看看江总，他一个人处理公司那堆事太辛苦了。”

    江然刚要开口说 “不如你就停止休假”，盛泽轩已经夹起一块油焖大虾凑到江然嘴边，

    “这个好吃，多吃点。”

    江然挑眉看了盛泽轩一眼，还是张嘴咬住了虾肉。

    一旁宋涛和周文凯交换了个眼神 —— 宋涛眼裏带着点揶揄的笑意，

    周文凯则皱着眉，像是在分析什麽复杂的公式。

    “真可怜。” 周文凯突然低声说，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旁边的宋涛听见。

    “可怜什麽？” 宋涛往嘴裏塞了块藕片，含糊不清地问，眼裏的笑意还没散去。

    周文凯用筷子尖戳了戳碗裏的米饭，视线越过圆桌落在祁承宴身上。

    “你不觉得祁哥很可怜吗？江然眼裏根本没他。”

    宋涛顺手给周文凯夹了一筷子菜，“这是別人的事情。”

    江然吃完盛泽轩递来的大虾，再低头时，眼前忽然多了个白瓷小碗。

    碗裏码着七八只剥得干干净净的虾，虾身泛着油亮的光泽，

    连虾线都挑得干干净净，显然是费了不少功夫。

    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祁承宴正垂着眼默默吃饭，仿佛那碗虾是凭空出现的。

    江然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蘸了点醋送进嘴裏，心裏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句：幼稚。

    嘴角还是有些忍不住微微勾起。

    对面的周文凯看得直皱眉，手裏的筷子在碗裏戳来戳去。

    自己跟祁承宴认识这麽多年，还从没见过祁承宴这般讨好別人。

    以前就算是谈上亿的合作，祁承宴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哪像现在，剥虾这种事都亲自上手了。

    不行，自己要帮兄弟一把。

    周文凯 “啪” 地放下筷子，扬声问道：“祁哥，这边哪裏的酒吧好？”

    这话一出，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祁承宴。

    江然眯了眯眼，握着筷子的手微微用力，等着看祁承宴怎麽回答。

    祁承宴夹菜的手果然顿住了，抬眼看向周文凯，眼神裏带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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