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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签按住针眼后,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小心地挪了挪手,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然后慢慢坐起身,将搭在床尾的自己的外套取下来,轻轻盖在江然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祁承宴身上淡淡的小苍兰味,江然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暖意,
轻轻往外套裏缩了缩,眉头也舒展了些。
祁承宴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江然脸上。
江然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偏向一侧,额前几缕碎发垂落,
遮住了部分眉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灯光落在江然脸上,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鼻梁线条干净利落,
下唇因为干燥轻轻抿着,褪去了清醒时的锐利与疏离,姿态带着几分难得的松弛。
许是真的累极,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胸腔随着节奏缓缓起伏,
原本紧绷的肩线放松下来,肩膀微微下沉。
外套滑落了一角,露出江然纤细的手腕。
祁承宴的目光落在江然左手无名指上——那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痕跡。
祁承宴的手指下意识抚上自己左手无名指,指尖摩挲着同样空无一物的指节。
江然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猛地睁开眼——脑子裏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没盯着输液”。
下意识地看向祁承宴的手背,却发现输液管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棉签压在针眼上。
而祁承宴正靠在床头,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江然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外套。
低头看了看,认出这是祁承宴的衣服,
江然将祁承宴衣服叠好放到一旁,“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祁承宴看着江然的动作,心裏泛起一阵酸涩。
却还是压下那点不适,温声答道: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可能最近没怎麽好好吃饭。”
刻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让江然觉得自己是在卖惨。
江然“哦”了一声,尾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随即站起身就往病房外走。
祁承宴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拽住了江然的手腕。
那触感温热又熟悉,让祁承宴恍惚了一瞬。
江然回过头,目光落在两人相触的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祁承宴反应了过来,迅速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
有些慌乱地开口:“这麽晚了,你去哪?”
江然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衣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浅淡的弧线, 就在祁承宴以为江然不会再回头时,
江然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祁承宴,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
“我去问问医生,明天你能不能出院。”说完直接关门离去。
祁承宴在病床上听到锁舌关闭的声音,苦笑了一下。
这个点值班医生都在急诊室待命,哪会在病房区等着被咨询?
江然不过是找个借口躲开自己罢了。
可即便知道是敷衍,祁承宴心裏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江然还肯费心找理由,总比直接离去、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的好。
江然没真去护士站,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了Mench的办公室。
果然,那家伙正窝在转椅裏,对着电脑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屏幕上还在播放着华国的古装剧,那些绕来绕去的词听得江然都头大。
“呦,怎麽又回来了?”Mench转过头,冲江然挤眉弄眼,
“我听护士说,你的‘前老板’可是醒了。怎麽,不多陪会儿?”
江然没理Mench的调侃,自己走到饮水机旁拿了个纸杯,接了杯温水,
“怕你等不到最新的瓜,特意回来给你续上。”
“哦?”Mench眼睛一亮,立刻暂停了电视剧,身体往前倾了倾,
“想通了?打算采取我给你说的建议?比如……左拥右抱?”
江然喝了口温水,抬眼瞥Mench,
“确实想通了。你不是总说医院的义诊活动没人手吗?”
“明天我给你招几个,你带着去郊区的养老院,估计能忙到后半夜。”
说完,径直走到办公室的沙发旁躺下,连鞋都没脱,显然是打算在这儿凑合一晚。
Mench不满地关掉电脑屏幕,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推了推江然的肩膀,
“你这人怎麽这麽小气?我还不是怕你孤寡终生,给你出点主意。”
见江然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Mench更不乐意了,伸手就去扒江然的眼皮,
“你有这麽困吗?跟我聊了没三句就要睡觉,我这八卦还没听到!”
江然被Mench闹得没法,只好睁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凌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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