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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雪霄峰上的“囚徒”

    冰蓝色的剑光如同撕裂昏黄天幕的流星,径直落入玄天宗禁地——雪霄峰。

    峰巅终年积雪,寒风凛冽,灵气却浓郁得化为实质的冰雾。池骋的居所并非华丽殿宇,而是一座由万年寒冰砌成的洞府,简洁、冷硬,一如他本人。他将怀中依旧“昏迷”的吴所畏安置在自己平日打坐的寒玉床上,那冰冷的触感让昏迷中的人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池骋站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却依旧难掩瑰丽的脸,眉头紧锁。

    麻烦。

    一个合欢宗的长老,还是以诡辩和魅术闻名的妙言真人,此刻正躺在他,北冥剑尊的修炼静室之內。此事若传扬出去,玄天宗上下必将震动,他与合欢宗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恐怕会立刻降至冰点。

    但……怀中那真实的重量,唇边刺目的血跡,以及挡在他身后时那双决绝的眼眸,不断在他脑中回放。他无法将其弃之不顾。

    “咳……”寒玉床的冰冷似乎刺激到了伤者,吴所畏发出一声虚弱的咳嗽,长睫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晶亮的眼眸初时还有些迷茫,待看清周遭冰雕玉砌的环境和床边伫立的冷峻身影时,先是一愣,随即漾开一抹虚弱的、却依旧带着钩子的笑意。

    “呀……这是……剑尊的香闺?”他声音沙哑,语气却带着惯有的调侃,试图撑起身子,却又因牵动伤势而跌躺回去,倒吸一口凉气。

    “不想死就別动。”池骋冷声开口,语气硬邦邦的。他走上前,伸出手指,隔空点在吴所畏的腕脉上,一股精纯冰冷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

    吴所畏乖乖不动,任由那带着雪霄峰寒意的灵力在自己经脉中游走,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池骋近在咫尺的侧脸。嗯,眉头皱得这麽紧,是在担心他吗?

    池骋的灵力在吴所畏体內巡行一圈,眉头越皱越紧。伤势比他预想的还要重一些。那凶兽魂影的灵魂冲击霸道无比,虽被精神力屏障挡下大半,但余波依旧震伤了他的经脉和神魂,灵力运行滞涩,需要好生调养。

    更麻烦的是,这妖孽的灵力属性偏柔偏暖,与他雪霄峰的极致冰寒灵气格格不入。在此地久待,于他伤势恢复并无益处,反而可能加重负担。

    “你经脉有损,神魂震荡。”池骋收回手,语气依旧冷淡,“此地寒气对你疗伤不利,待你稍能行动,便自行离去。”

    吴所畏一听,立刻蹙起好看的眉头,眼眸裏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变得委屈巴巴:“剑尊……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他声音软糯,带着伤后的虚弱,听起来可怜极了,“我可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的……如今连路都走不动,你就要赶我走?这要是被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妖兽或者……或者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碰上了,我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池骋的神色,见对方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并未立刻反驳,便知有戏。他趁热打铁,语气更加哀婉:“我知道剑尊不喜我合欢宗出身,嫌我麻烦……可我如今伤重,別无他法,只求剑尊能容我在此地将养几日,待我能御器飞行,立刻就走,绝不多留片刻,污了剑尊的清静之地。”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自己放在了十足的弱者位置,眼神纯净又无助地望着池骋。

    池骋看着他这副与论道大会上巧舌如簧、锋芒毕露截然不同的脆弱模样,心头那丝莫名的烦躁又升腾起来。这妖孽,惯会作态!

    然而,理智告诉他,吴所畏所言并非全无道理。秘境刚开,外面确实鱼龙混杂,以他如今的状态,独自离开无异于自杀。他虽修无情道,却并非真正冷酷无情之辈,做不出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池骋沉默了片刻,终是冷硬地开口,“随你。”

    说完,他不再看吴所畏,转身走到洞府另一角的蒲团上坐下,闭目调息,仿佛入定。只是那周身散发的气息,比平日更冷了几分,显然心境并非全然平静。

    吴所畏看着他那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在心裏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他重新躺好,拉了拉池骋不知何时盖在他身上的、带着冷冽气息的白色裘毯,将自己裹紧,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打量着这间冰洞。

    真是……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毫无情趣。吴所畏撇撇嘴,但鼻尖萦绕的、独属于池骋的冷松气息,却又让他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和熟悉。

    接下来的几日,雪霄峰巅这处万年冰洞,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同居”状态。

    池骋大多时候都在蒲团上打坐,如同真正的冰雕。吴所畏则安心当起了他的“伤患”。池骋虽不言不语,却每日会准时将一瓶温养经脉、安抚神魂的极品灵药放在寒玉床边。有时是“九转还魂丹”,有时是“玉髓凝心露”,皆是外界难得一见的珍品。

    吴所畏也不客气,拿来便吃。偶尔,他会因为灵药的苦涩而皱紧眉头,小声抱怨:“剑尊,你们玄天宗的丹药,味道都这麽……別致吗?”

    池骋眼皮都未抬一下,只当未闻。

    吴所畏自觉无趣,便开始变着法子“打扰”这座冰山。

    “剑尊,我渴了。”

    “……”

    “剑尊,这冰床太硬了,硌得我伤口疼。”

    “……”

    “剑尊,外面好像下雪了,能开个窗……哦不对,这是个洞,没窗。”

    “……”

    大多数时候,池骋都选择无视。只有当吴所畏试图下床活动,或者运转灵力时,他才会骤然睁开眼,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带着无声的警告。

    直到有一次,吴所畏大概是躺得实在无聊,又开始哼唱起那日在论道大会后吹奏的、空灵中带着一丝忧伤的曲调。没有玉笛,只是清唱,声音在空旷的冰洞裏回荡,竟奇异地驱散了几分这裏的死寂与寒冷。

    池骋打坐的身影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一曲终了,吴所畏望着冰洞顶端垂下的冰棱,忽然轻声开口,不再是之前的戏谑或撒娇,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平静与认真:

    “池骋,你们玄天宗……是不是都觉得我们合欢宗弟子,天生便轻浮放荡,只会倚靠魅术,不走正道?”

    池骋缓缓睁开眼,看向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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