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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进微微发烫的澡桶里的时候,一双如同葱白一样的纤手就按在他的脖颈上,力道算不得大,却让人血脉畅通,在缭绕的水汽中,很容易睡去。
云策在半梦半醒中被几个妇人从水中捞起,放在一张专门安置的软榻上,一个身穿短衣短裤身材矮小的女子,用手,肘,膝,脚,在他最疲累处一遍又一遍的推拿,等一勺勺的温水淋过,原本睡眼惺忪的云策就立刻清醒过来。
已经有妇人将他的头发盘好,也不知是抹过油脂还是怎麽的,不久前还枯黄的头发,此时虽然还有些毛躁,却比方才好了不知多少倍。
等云策穿好老鸨子准备的丝绸里衣,暗黑色绸缎制作的的宽袍大袖的外袍,再把一顶只有王爵才有资格戴着的金冠固在头发上,云策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是有三十岁都有人相信。
当老鸨子亲自将一袭黑色的裘衣披在云策身上的时候,满眼都是痛惜之色,她已经知晓云策此次去刺史府,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骑上同样被打理的油光水滑的枣红马,云策在临出门的时候对老鸨子道:「这间客舍就送给夫人了。」
老鸨子惋惜的道:「世子不回来了?」
云策瞅瞅雾霭沉沉的城主府点点头道:「不回来了。」
一队甲士从街道那一边奔驰而来,这群骑兵跟不久前被云策杀掉的骑兵不一样,盔明甲亮的跟长安御林军一般严整。
「还是一群草包,找不到可吸之人。」
云策没有理会吐槽的狗子,对前来迎接的甲士点点头,就被他们裹挟在中间,战马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城主府奔去。
老鸨子瞅着远去的队伍,惋惜的道:「可惜了,可惜死了。」
一个妇人凑趣道:「妈妈可是真的看入眼了?」
老鸨子吞咽一口口水道:「可惜——要死了。」
泰州刺史韩琪是一个很看重礼仪的人,哪怕云策杀了他的长子,还屠灭了他麾下三百馀人,他甚至怀疑云策就是那个擅闯龙神殿,引得社火暴动的人。
虽然神龙殿的人信誓旦旦的说那个擅闯龙神殿的狂徒已经被暴怒的社火给烧成了齑粉,韩琪依旧觉得神龙殿的事情跟这个长沙王世子刘长安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他亲手乾的,八成也是他的同夥乾的。
直到现在,他还有一件事想不通,长沙王世子为何要与社火过不去,如果需要社火助力,去寻找长沙王,大神官刘长生就好,用不着,也轮不到觊觎小小的泰州社火。
他决定今晚一定要弄明白,看看这个长沙王世子是否真的跟传言中一样,是长沙王,大神官刘长生的心头肉。
云策骑着枣红马第一次从大门进入了城主府所在的内城,路过神龙殿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倒塌的偏殿的砖瓦啥的清理乾净了,那个被社火砸出来的深坑,也被填平了,路过大门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道士们的诵经声。
眼看就要进入城主府了,云策捏一捏枣红马的耳朵,枣红马随便打了一个喷嚏,算是回应了云策。
事情不对劲就跑,跑不掉就装普通雷烟兽,再找机会跑,这一套,枣红马觉得自己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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