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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线陡然拔高,“尚书令中了毒?”

    然不待她下令彻查,天子已重击扶手,雷霆震怒:“尚书令乃朕之股肱,朝堂砥柱!何人胆敢投毒谋害?莫非意图祸乱我朝纲纪?”

    “当真是,罪不容诛!”

    天子倏然将目光投向自诊脉后始终沉默的臣子,声线虽缓,怒意未消:“辜砚,你可知何人所为?若有线索,纵使动用禁卫彻查亦不为过!”

    皇后亦方乍然回神,急问众太医:“此症可还有救?”

    太医们闻声直起腰身,顾太医正欲回禀,却被一道清越嗓音截断,

    “陛下容禀,还请屏退左右!”

    覃景尧始终未松开掌中柔荑,话音未落已携她越过伏地众人。待天子颔首,宫人尽退,殿门沉重合拢,他先侧首与她交汇一道安抚目光,随即牵她跪至御前。

    身形微侧将她半掩于后,方拱手陈情:“臣此症并非他人所害,乃在外误饮不洁之物所致。终究是臣疏忽,且事关私密,方才竭力隐瞒。恳请陛下,娘娘,严令今日在场者守口如瓶。”

    然他这番含糊其辞的解释,岂能说服视他如半子的帝后?

    纵是寻常重臣,若无意外,其子嗣若精心栽培成才,必是子承父业,为国效力的栋梁。何况他身份特殊,深得帝后倚重,若有子嗣,将来便是太子近臣。若无子,以他这般资质,实是暴殄天物。

    若是天生如此还罢,若为外物所致,方才尤为可恨!

    “你说在外出事,究竟在何处,何时?你府中医者闻说不逊其父,便未能医治?这般大事为何不早早报来?纵你不愿声张,本宫亦可求陛下密诏太医院诊治!而你始终顾左右而言他,一再隐瞒。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覃景尧并未慌乱,只垂首拱手至额,再拜道:“姨母容禀。侄儿已近而立,更已成家。此等私密之事,实无颜再呈于尊前。且府医已在医治,然发现时已晚,现正徐徐调养。侄儿谨遵医嘱,深知欲速不达,故已从容视之。”

    “因我之故令陛下,姨母忧心,实是侄儿之过。然此终究是侄儿私事,还望陛下与姨母,勿要深究。”

    他说得恳切在理,却仍是避重就轻。听在关切者耳中,更觉处处违和,欲盖弥彰。

    以他的性子这般周旋,分明是在为谁遮掩。这世间,又有谁能令他如此百般维护?

    一个念头猝然蹿入郭皇后脑中。可这猜想太过匪夷所思,叫她下意识便要挥去。然转瞬又想到他这位夫人从前屡有前科,

    怨怼,伤人,这等有违妇德之事皆曾为之。

    因是不甘,故生怨怼。因生怨怼,故而伤人。更因此——不愿孕育子嗣!

    一念既起,再难压下。

    郭皇后心知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看他,锐利目光直刺向被他护在身后,始终未出一声的女子。心中对其的不满已骤升至十分,乃至起了杀意!

    “覃兰氏,你似乎对自己夫君之症毫不意外,且无半分担忧。你可知他何时患病、所用何方、需调养多久?”

    兰浓浓此方从怔忡中回神。身体早已超出负荷,每一寸皆在叫嚣痛楚。她眨了眨眼,未看身侧人神色,僵硬地俯身下拜,神情尽掩于袖摆之间,嗓音沙哑无力,

    “回禀娘娘,臣妇无能,未能照料好夫君,请娘娘责罚。”

    话一说完,兰浓浓自己便觉可笑又滑稽。她似乎也学会了他那避重就轻的本事。看似答了,实则什么也未言明。

    方才那一瞬,她甚至想过索性认下算了。可转念一想,她不能认。她身后还有姑姑们,还有友人。若她被定了谋害重臣,断其子嗣之罪,她们皆要受她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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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说一切有他么?那便,将一切都推给他好了。

    果不其然,郭皇后因她这句回话怒极反笑,亦更加确信心底那已生根的猜测。竟不顾天子在侧,蓦然起身扬声逼问,

    “覃兰氏!你如实答来,辜砚误食的绝育药,可是出自你手!”

    “什么?!”

    “姨母!”

    沉默良久听凭盘问的天子当即挥手。殿内众人无论尊卑,立时噤声。

    直至此刻,兰浓浓仍未看清这位执掌江山的天子是何容貌。可在这骤然的死寂中,她忽地真切感受到,来自帝王的凛凛威压,以及杀意。

    心跳如遇极险之事,又疾又重地撞击胸口与耳膜。喉间呼吸窒住,脑中阵阵嗡鸣,四肢发软。身体已自发拉响最危险的警报,

    害怕自己的生死,乃至她在意之人的性命,尽数系于他人一念之间。

    但她的神志却似跳脱了沉重躯壳,将生死置之度外般,异常冷静地等待即将袭来的狂风暴雨。

    “陛下容禀!”

    身侧忽起的急声打断了天子所布的逼仄威压。兰浓浓绷至极处,不堪重负的身子陡然一松。

    “你住口。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天子沉浑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威凛逼人,在寂静殿中如惊雷乍现。

    “覃兰氏,方才皇后所言,你如实答来。但有欺君,便是杀头重罪,累及九族。”

    兰浓浓心口一紧,头中发麻,心跳骤急。胸肺间空气似被抽空,手脚冰凉,头重脚轻。在这般紧张情势下,她神飞天外般想的竟是,原来被人威胁性命,是这般滋味。

    “浓浓!”

    身旁人面沉如水,眸深似墨。虽眉宇紧蹙,满面忧急毫不作伪,兰浓浓却看不透他内心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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