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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的项圈,腰链与足链。
说起此事,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方法,这些锁链个个坚固异常,扯不脱也剪不断。他以养身为由拒绝解开,直至她持剪刀以见血相胁,他才亲手将链饰一一解下,
连同之前无论如何也拽不脱的手串。
亦正是经此一事,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全无筹码。
只看此次被他带回后的种种情形,足以证明他对她确有几分情意或是愧疚,才会顾念她的身体,甘愿让步。
即便这份顾忌,在与他的利益相冲突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兰浓浓不愿以自身健康为筹码,然在别无选择之际,利用有限资源谋求出路,已是她眼下唯一的办法-
心中提着一口气,看什么都与往日不同了。
兰浓浓头戴绒帽,身着厚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府中缓步行转。再抬头望向琉璃顶时,已无初时那种如被囚于玻璃瓶中的窒息之感。
凡病多先犯头。她那时想必是被冰寒侵透了头中,如今仍时常感到颅内刺痛,即便戴着棉帽也觉凉意飕飕。有这琉璃顶阻隔寒气,自是少受了许多苦楚。
她这边日渐好转,却苦了覃景尧。别的尚可,唯独这两月来,他已习惯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照料她的一切。
喂她用膳,服药,洗漱,共浴泡汤,夜来同榻而眠。即便她毫无回应,只要将娇小柔软的身子揽在怀中,心中便已盈满难言的满足。
如今,白日归来再无温香软玉相伴,夜里独对冷衾寒被,心中空落更甚。
凝望她安睡的容颜,覃景尧心软如水,凤眸中情丝如网,密密匝匝倾覆而下。烛芯哔啵轻响,掩去了床帐内一声低微的叹息。
她房中燃着安神香,药汤里也添了补气宁神的药材。她既不许他来,他便候她入睡后才至,又在她将醒前悄然离去。
她纤指如削葱,指甲上的粉色月牙尚未养回。桃粉色玉戒套在无名指上,反倒衬出几分好气色。
只可惜这些他亲手雕琢的饰物,怕是要有好一段时日不能再现于人前了——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
民间习俗,于此日以饴糖,瓜果敬奉灶神,祈愿其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府中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上下人等都发了新衣。前来问安的下人虽举止沉稳,眉梢眼角却难掩喜色。
兰浓浓这才恍然惊觉,年节已近。
她来到这个世界,即将要渡过第三个春节了。
沿着卵石小径慢跑回乌兰小院,远远便见几名府卫抬着两口箱笼候命。这些时日,此类贺礼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兰浓浓早已司空见惯。
见她归来,一名府卫快步上前,于三米外驻足,垂首拱手道:“禀姑娘,有自玉青送至的年礼。敢问姑娘,可需属下开箱查验?”
玉青?难道是姑姑们寄来的?
兰浓浓眸中蓦地一亮,匆忙点头应下,快步上前。守于箱侧的府卫连忙掀开箱盖。
往年春节,她总是与姑姑们一同度过。姑姑们为她备红包,制新衣,焚香除晦。她则为姑姑们带回城中的新奇玩意儿,一道贴春联,挂红灯,揣着全家福与姑姑们共同守岁。
今年她们相隔千里,姑姑们仍不忘为她备下节礼,她却已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兰浓浓鼻尖一酸,满心歉疚。她婉退身旁二婢,俯身取出箱中最上方那封书信,展开细读。
姑姑们信中叮嘱她孤身在外需好生照顾自己,每人都包了压岁红包寄来,又恐她冬日受寒,特地织了好几套绒线衫。信中提到雪路难行恐有延误,问她京城过冬可还适应,又说她们一切安好,已收到她托人捎去的年礼。
末了还提及文娘姐姐也常去观中问她消息,最后便是盼她早日归来。
信纸足足写了三张,待看完,兰浓浓早已泪流满面。
青萝为她披上棉斗篷,执帕轻拭泪痕,温声劝慰:“师傅们特意送年礼来是喜事,姑娘方才活动过,千万哭不得,不然又该头疼了。”
“您如今保重身子最要紧。这些物件不少,奴婢叫人给您抬进屋里,您慢慢瞧,也让奴婢们开开眼界,可好?”
兰浓浓只是一时触景伤情,谢过青萝后,自行取帕拭泪,缓步向内行去。
两口箱笼中,仅姑姑们所备之物便占去大半。文娘姐姐也送来不少面料考究,绣工精致的流苏香囊,嘱她年节时用作伴手礼,连同这数月的分红也一并送至。
如今既已回到明面,便不能再坐吃山空。文娘姐姐那边的花样设计还得继续出,况且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老话说得好,一等二看三落空,一想二干三成功。她本就不是深谋远虑的性子,既然想做,放手去做便是。
兰浓浓定下主意,她虽已适应府中室内外的温差,却仍不敢贸然直面凛冬,遂打算请青萝代为挑选些京中特产,托驿使一并送去。
只是她虑事不周,待礼物送达玉青时必已过了年节,只得修书致歉,望文娘姐姐海涵。
还有姑姑们,既已言明收到年礼,她便不宜再多生枝节了。
更衣后,兰浓浓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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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书房写回信。
虽许久未动笔绘图,但手感犹在,加之心无杂念,下笔构图如有神助。
伏案约一个时辰,便完成两张图样。她顺势起身活动筋骨,舒展身形。
温室中的植物变化最为显著。去年她的桃树梨树犹在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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