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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风声响起,一支紫签传讯筒随之而来,那是最高级别的急报信号。

    目光掠过纸面的瞬间,一行小字刺得他瞳孔骤缩。

    ——城西生异,泠鸢遇危,速至。

    摧信不及细言,转身便化作一道黑影往那个方向飞掠而去,“属下告退!”

    身后,玄铁印信的边缘泛着冷光,那丝温度也渐渐退却。

    城西的风裹挟着焦糊味撞在人脸上,摧信足尖点过高墙,视线所及之处已是一片狼藉。

    灾民们围在那片尚未燃尽的地面上,时不时发出窃窃私语。

    “妖女自焚,天谴终止!”

    “就是她!前朝余孽就该有此下场,若不是她带着晦气来,怎会涝成这样......”

    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有人甚至捡起泥块往那边扔去,仿佛要将所有苦难都归咎于这场迟来的火焰。

    见此情形,摧信的心沉了下去。

    事情不过发生在短时前。

    泠鸢被人拖拽到这里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病容。

    连日来她亲赴现场施药,劳累过度,早已被风寒缠上。

    可那些被恐惧支配的灾民并不管这些,他们认定是前朝余孽引来灾祸,故而提前在刑架周围堆满枯枝,举着火把围上来,嘶吼着要将她献祭给天神。

    面色冷冽的护卫自是要将此事强硬镇压下去,正要将刀剑对准那些愚昧疯狂的灾民,可泠鸢却是阻止了。

    她眼中带泪而全无恐惧,身形单薄而立得笔直,声音不高而字字清晰。

    “你们说我是前朝余孽,引来了水灾?可连日来跪在泥里给你们施药的是谁?是用三皇子的财物请来的医者,甚至现在你们吃的用的,也都有三皇子的一份功劳!”

    人群一阵骚动,神色各异。

    “妖言惑众!若非你们这些余孽还在,老天爷怎会降此大灾?”

    “老天爷?”泠鸢笑了,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讥诮,“若真有老天爷,该睁眼看看到底是何人在刻意散播谣言,挑动民怨!”

    她又向前一步,话语铿锵。

    “我本为前朝公主身边宫女,可前朝早已覆灭,公主迫不得已委身为妃,未曾有过害人之心,却被有心之人诬蔑构陷!无端端得个妖妃之名,更让三殿下有苦难言!”

    她忽然抬手,指尖指向那些举着火把的人:“你们烧了我,水灾便会退吗?不!你们只是在找一个替罪羊,好让自己的恐惧有处发泄,让自己的愚昧显得不那么可笑!”

    “疯了,这妖女果然疯了!”人群里爆发出怒吼,有人已按捺不住要往前冲。

    护卫们刀剑出鞘的脆响刺破喧嚣,泠鸢却再次抬手阻止:“放下。”

    泠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你们不是要祭品吗?我给你们!”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或狂热或麻木的脸,最终落在远处模糊的街巷轮廓上。

    那里或许有她想护着的最后一点暖意。

    她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澄明。

    “今日我泠鸢,以残躯祭火。”

    “只求你们看清,害你们流离失所的是天灾,是朝中不作为的官吏,不是三皇子,更不是仙逝的赵贵妃!倘若你们蒙了心瞎了眼,执意要恨,那么所有的诅咒怨念,由我一人担之,休想牵累三殿下一丝一毫!”

    话音刚落,她猛地夺过身旁一个灾民手中的火把。

    那灾民惊得松手,眼睁睁看着火焰被她按向自己的裙角,又在周边枯枝的助燃下越烧越烈。

    护卫们纷纷欲阻,却被泠鸢一个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那眼神里没有恳求,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她为国破家亡的前朝人,侍奉那么多年如同亲人一般的主子也已然逝去,她早有死意,只是因为赵贵妃放不下三殿下,她这才苟活至今,既然现下能捍卫他们的名誉,死又有何妨?

    火舌舔上的瞬间,发出“噼啪”的轻响。

    浓烟腾起时,泠鸢的身影穿透火光,在几经痛苦的翻滚挣扎过后,终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平静,直至生命归无。

    她竟用了这般刚烈的方式,来为赵贵妃和三皇子正名。

    人群一下静了,那些叫嚣的声音都被这场火暂时压了下去,只剩下死寂怔忡。

    风卷着灼热的气浪掠过,将那哀绝的余音送向空中,也送向了疾驰而来的那道身影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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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长澜望着灾民渐稀的城门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一枚素银令牌,他忽然开口,声音温润。

    “先前那些官吏,若不是无烬出面,你打算如何处置?”

    摧信垂眸:“以影门之威施压,或可快些。”

    殷长澜转过身,目光专注道:“你在影门,听令行事,可曾想过自己要护的究竟是什么?”

    摧信沉默。

    护什么,从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

    可之前那妇人接过干粮时浑浊的泪,那孩子干裂嘴唇翕动的瞬间,还有殷长澜额角渗出的汗,竟像温水漫过冰面,在他心底融开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他也曾是无数流民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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