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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季银河却沉声又问了一遍,“是你杀的吗?”
姚秀兰嗓音尖利,“——是!”
“你不会撒谎。”季银河轻声说,“丰奇胜是你杀的,但丰小静,是你姐姐动的手,对吧?”
审讯室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回荡。
“……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半晌后姚秀兰抬起眼,“我们被欺负了一辈子,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你们当然可以讨回公道,但是不能超出法律允许的范畴。”季银河往椅背上一靠,平淡道,“你别嫌我说教,但是姚秀兰,抓捕你们之前,我就见过你姐姐——她是一个很讲义气,也能吃苦的人,她含辛茹苦供你上大学,不是为了让你和她一起下地狱……你读过书见过世面,本该用你的知识和见识,阻止她双手沾血,坠入无间地狱!”
秀兰瞪着对面三位刑警,咽喉里像堵住了什么酸涩的硬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过了许久,她才痉挛似地抽了几口气,而后爆发出一声伤心欲绝的痛哭。
最后一个问题也问完了,大家收拾好物品,无声地走出审讯室。
站在走廊上,望着外面晴朗的阳光和来来往往的人群,三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比起终于结案的解脱,更多则是沉重的恍若隔世之感。
于京叹了口气,“姚玉兰、姚秀兰和牧辉,其实这三个人都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怎么就犯下了这么恶劣的罪行呢?”
陆铮沉声,“行差踏错,往往只是一个念头的事。”
在审讯室里一直冷静提问的季银河此刻也十分唏嘘。
“……人性是一门复杂的课题。”她抬手飞速掸掉了腮边的泪水,“但还是那句话,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姚玉兰伤势不重,当天下午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守在旁边的警察立刻打电话通知天都分局,季银河带人赶到医院,第一时间对她做了笔录。
玉兰听说妹妹已经交代了全部事实,只能无奈地认下罪行。
“……姚有禄是我母亲动的手,至于灭门案三人,都是我做的,和秀兰没有关系。”她躺在病床上,神情平静地说,“当晚我们一起把房间打扫干净,我以前就做过上门保姆,把屋子里的血迹以及我们能留下的指纹都给擦了,砍人的菜刀已经卷了刃,和小女孩的玩具相机一起带回了孤山,就埋在守山人院子里。”
季银河按下录音笔,忽然听见她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
“……现在天气严寒,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发现不了尸体,按
照计划,我们早就逃出汉东省了,谁知第二天你们警察就找上了门,后来竟然还挖出了藏了十几年的姚有禄,更好笑的是,我竟然在公交车上撞见你这个案件主办人……”姚玉兰弯着唇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喉头发出吓人的声响,“是我爸,一定是我爸……他做鬼也不愿放过我们!”
“……”
季银河缓缓摇了摇头,姚玉兰将落网原因归根于姚有禄在阴间的报复——认知已经偏差到如此地步,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回来的了。
尽管无人搭腔,但姚玉兰却越说越激动,演变成了难听的叫骂,将过去十几年讨生活时学会的脏字悉数倒出。
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准备给她打镇定剂,然而针头还没触及她皮肤,人却忽然盯着门外,安静了下来。
季银河顺着她视线转过头,戴着手铐脚镣的牧辉站在门口,泪眼婆娑。
旁边的警察站起身想把人带走,她却忽地抬起手,阻止了行动。
“谢谢你,季警官,我就说一句话。”牧辉转脸盯着病床上的人,声音颤抖但郑重,“玉兰,你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死刑还是无期,我都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大滴大滴的泪从姚玉兰通红的眼眶中落下,随着牧辉离开的脚步声,濡湿了一大片床单。
*
从姚玉兰病房出来,季银河转头进了隔壁科室。
唐辞也在医院,除了爆炸引起的轻微脑震荡外,姚秀兰的子弹还误打误撞射中了他的——大脚趾。
他的妻子檀雅馨、市局重案一队众刑警,以及陆铮和于京都站在病床前。
除了小伍,因为行动中慌乱开枪,被饶正好拎着耳朵回去写检查。
“我没事,哈哈哈哈。”身穿病号服的唐辞坐在床上吃猪脚饭,“过几天就好了,我不在的时候都别偷懒啊!”
大家嘻嘻哈哈地聊案子,檀雅馨走过来拉了拉季银河的衣袖,“我要下楼缴个费,季队方便陪我一起吗?”
“好哇!”
季银河知道她有话要说,从善如流地就跟着出了病房。
果然,檀雅馨清清嗓子道:“听说是你和陆老师救了阿辞,我真的非常感谢……”
“大家都是革命战友,互帮互助是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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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警察,但爸妈开挂[九零]》 100-110(第7/16页)
内的事!”季银河笑笑,“檀小姐不用客气。”
檀雅馨停下脚步,诚恳地抬起眼,“以前我不懂事,误会了你,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
季银河也不扭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就收下啦,嫂子!”
“嗯!”檀雅馨亲亲热热地揽住季银河胳膊,“回头咱们一起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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