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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杨恶霸搞破坏
夜裏,哪吒没像往常那样碰敖丙,显然还在为白天的事生闷气,他最烦的是自己,明明厌恶这个傻子,偏偏还要去帮他。
敖丙记着要道谢,见哪吒没动静,笨乎乎地想了个主动的法子。
他撑着身子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哪吒的下巴。
哪吒被这一下惊得愣住,目光落在敖丙脸上,那双眼睛裏是单纯的光,没半点別的心思。
见哪吒没反应,敖丙又往前挪了挪,吻上了他的唇。
“滚开。”哪吒瞬间黑了脸,声音沉了下来。
敖丙被他吼得不知所措,愣了愣,还是伸手蹭了蹭他的眉眼,小声道:
“谢谢你今天帮我吃菜。”
哪吒心裏的烦躁像被阳光驱散的薄雾,却没好气地推开他。
“快睡觉。”
敖丙乖乖点头,翻身趴在枕头上,这是他最喜欢的睡姿,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
哪吒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后背,心裏悄悄嘆口气。
自己怎麽就被这个傻子牵着情绪走了?可他不得不承认,方才敖丙那句软软的道谢,把他心裏的气闷散得一干二净。
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浜瓜也快熟了。
为防有人偷瓜,哪吒在瓜地裏支了顶帐篷,夜裏就守在那儿。
敖丙独自睡在原本和哪吒一起住的房间,反倒没了睡意,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
天热,门窗都敞着,李靖本就觉浅,听见动静便走了出来,轻声问:
“丙儿,怎麽还不睡?”
敖丙穿着粗布背心和短裤,声音软软的带着困意。
“我要找哪吒。”
李靖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虽愚钝,却早已把哪吒当成了依靠。
他点了盏灯笼,牵着敖丙的手,往瓜地走去。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个光点在瓜田中游动,那是哪吒提着灯笼巡视。
哪吒转回来时,见着棚子旁的两人,愣了一瞬,随即冷着脸开口。
“来这儿干什麽?”
敖丙早已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就往哪吒身上扑,蹭了蹭他的胳膊,含混不清地说:
“找哪吒,一起睡。”
李靖无奈嘆口气,替他解释。
“他在你屋裏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要找你。”
哪吒心间仿佛拂过一阵温软的微风,所有棱角都在那一刻被温柔地化解,化作一泓清泉。
可他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只低声骂了句。
“傻子。”
李靖没再多说,提着灯笼转身回了家。
哪吒把敖丙抱进帐篷,裏面很简单,地上铺着层干草,干草上又垫了张旧席子。
他将人轻轻放在席子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时不时起身出去巡视一圈,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敖丙醒来,身上被蚊虫咬出了好几个红疙瘩,痒得总想去抓。
哪吒看了眼,语气依旧冷冷的,却没了往日的戾气。
“活该。”
狗蛋和其他长工见哪吒连日守着瓜地辛苦,主动提议轮流值夜,一人守一晚。
这次哪吒没拒绝,他望着不远处跟在李靖身后时不时挠两下痒的敖丙,心裏早有了计较,自己扛得住,可这傻子再这麽跟着遭罪,怕是要被虫子咬坏了。
在瓜棚裏时,哪吒自然不会碰敖丙,算下来,两人已有好几日没亲热了。
洗完澡,敖丙乖乖躺在新铺的藤席上。
哪吒上来时,一把将他压住,这次敖丙不单听话,还带着几分主动。
往日裏,他只会像小猫似的哼哼唧唧,可今日的声音却格外清亮,还裹着股甜腻的婉转,听得哪吒耳根都悄悄红了。
他慌忙抬手捂住敖丙的嘴,这季节天热,门窗都敞着,敖丙这样叫出声,用不了多久,整个院子都听见了。
敖丙眨着眼睛,不明白哪吒为什麽要捂住自己的嘴,只懵懂地望着他。
哪吒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闭嘴。”
敖丙立刻乖巧点头,之后果然没再发出大的声响,只有实在受不住时,才泄出几声细碎的轻响。
敖丙长高了不少,身条却依旧纤细。
哪吒比他高出一个头,看着强壮有力,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相较之下,敖丙就像根细瘦的长杆。
所以哪吒推他时,他整个身子都跟着晃动,很瘦很轻。
半个月后,浜瓜彻底熟透了。
哪吒也不藏着,先摘了让家裏人和长工们吃个够,还让他们给家裏的老婆孩子捎带些。
众人在瓜地裏热热闹闹地吃瓜,引来了不少人来买。
哪吒早打听好了市价,別人卖三个银元一个,他只卖两个,没出十天,五亩地的浜瓜就卖空了,这可把其他种浜瓜的地主馋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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